; 玛丽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打量，完全不记得这玩意儿是打哪来的，电梯在此时忽然到达了，她便先把小盒子收进了包里乘上电梯，暂时把这小东西抛脑后，反正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忘记。
在前台刷了卡拿房间钥匙，玛丽进屋后先去更衣室换好运动方便的衣装，这才出来跟私教一起做热身运动，做到半就听到了敲门声，私教示意暂停他去开门。
玛丽好整以暇的等着看这位神奇的‘第十九号，却在看到对方的身影后面色微微有些冷凝住。
男人有着颇为伟岸的身材，光高度而言在玛丽的认知里就很少有能跟他相同高度的人，穿着一看就知道质感不俗的西装，而脸上的笑容却和西装成对比，玛丽很熟悉这样的笑容——她曾在每天临出门前的照镜中看到过类似的。
“我如果说这是巧遇，玛丽小姐大约是不会信的吧。”男人说话先微笑着朝玛丽伸出了手。
玛丽确信俱乐部肯定没有泄露自己的讯息，毕竟虽然这人来头也不小，可自己是有个当上议院议员身份老爹的人，本国议员的女儿和国外有钱大亨比较起来谁更重要，就算是路边的流浪汉都不会搞错，更何况一家名人俱乐部的人员呢。
所以这个人恐怕是跟她的朋友圈有些瓜葛——玛丽觉得是时候清算一波朋友圈了，照这样下去发展，鬼知道自己还会被卖给谁，但面上她依然温柔地微笑着握住了对方的手：“能让韦恩集团的掌权人为我花费那么多心思，也算我的本事了，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对着她眨了眨眼，笑容肆意又不羁的凑近一些说：“没办法，我手底下的人说对于你他们已经江郎才尽了。”他的眼瞳在逆光时有些深灰蓝，就好像是蓝月光石一样的质感；“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邀请你了，但愿我总有些办法可以打动你吧。”
玛丽可有可无的笑着看他，从触碰到的手掌里的那些茧子，就能知道这个男人西装包裹下的身躯，恐怕远比她推测的更加健硕，一个花花公子需要把自己锻炼的这么精壮吗，难不成担心身体不好应付不了那么多的小野猫情人：“那么我拭目以待。”
手掌很柔嫩，绝对是保养得当，并从未磨练过的手——布鲁斯不动声色的松开手，注视着玛丽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探究打量的情绪，只在大脑里默默的运转着各种信息——而就是这样一双看似没有肌肉，细嫩又纤细的手臂，在多年前的夜里把自己逼疯。
他回到哥谭后的第二年，这座城市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父亲所建造的环城轨道依然绕着城市中心地标的韦恩大厦，而归倒下那些阴暗的部分仿佛是依附轨道生存的蛀虫，也依然环绕着这座城市肆意妄为着。
他在夜里依附于黑暗而行动，他不认为自己是正义，所以永远不会出现在光明之地。
那是因为要调查卡曼·费康尼时间而进行的一次行动，雨夜里他爬进了对方那位已经被精神科医生正是为精神失常的打手家中搜寻线索，却不幸被克莱恩利用致幻剂影响了精神状况狼狈跌入巷子中。
他混沌的意识里还有着一丝的清醒，他能听到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在靠近，不能够确定对方究竟是谁，他只能凭着本能进行抗拒。
“没事的，你别害怕……”女人的声音，温柔而悲伤，从被她手掌触碰的地方蔓延开一种麻痹感，电流窜过全身般的麻痹，并不疼痛，而反有种微妙的酥麻。
“你是谁……？”他压着嗓子询问她；“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
他似乎听到她轻笑了一声，而后她轻易地夺走了他手里的蝙蝠镖：“你不亏的，我发誓……你似乎有点看不清楚，这样更好……”
而后是如同脱了轨的动车冲出了轨道桥坠向深渊般的——缠绵。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对他做了令他无比震惊，最终日日夜夜都在他脑海深处不断复苏，终于难以忘怀的事。
他记得她把他推到在不知是谁的车前盖上时，钢铁的车前盖发出的沉闷声响，他的后背和这冰冷的钢铁互相撞击，产生的轻微阵痛却不及她骑在他身上所产生的细微重量更令他在意。
她居高临下轻易把面容藏在逆光里，满天的雨滴更阻碍了他睁开的双眼去看到她的容貌，只能感觉着她在他身上的动作。
当视觉受到阻碍，听觉触觉总会异常敏感，被她触碰的每一处都变得别样的深刻，就好像有奇妙的能量从他手心里穿透了蝙蝠战衣的外壳，入侵到皮下沿着血管流淌进了心里，以至于心跳都被牵动着越来越躁动。
女人非常急切，甚至没有退去衣裳，就像是一只急于撕咬猎物咽喉的野兽，没有任何其他的目标，所以直奔主题而去，而后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对方因为无法承受自己而发出的闷哼，这夹杂着悲哀的哼声，反而让他这个被侵害的人担心起了这位施暴者：“……你还好吗……？”
“…别关心犯罪者呀…受害人先生……”她说话并不算特别连贯，喘息始终充斥在她的唇齿间。
紧接着她完全坐了下来，过于刺激的感官让他人住处喟叹，但他也清楚感觉到她在那一瞬绷紧的身体——很显然她是疼痛的，但她却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倾盆而下的雨水让气温持续下降着，而在这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里，没有拥抱也不曾热吻相结合的身躯却在散发着仅有的热度让彼此温暖。
也许是这极致对比的温热给了他错觉，他竟想拥抱她，他很努力的对自己的双手发号施令，却只能模糊感觉自己似乎是终于举起了手，而在那一刻，女人终于又在出声了，有些委屈似的：“你怎么还……”
也是那一瞬间，他终于感觉都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于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拉锯战颠倒了进攻者与被攻略者的位置——
在互相调换位置的那一刻，女人出人意料的不是攻击他，反而捂住了他的双眼，这让他错愕了一瞬，脑袋里在拿开她的手和继续着攻略城池间来回，最后因为感受着对方的战栗而选择了攻略城池。
她很害怕被看到，那就不去看好了。
只是当他想要亲吻她，却依然被她扭过了脸避开了。
显然主导权更改后的节奏远比在她手中的更为激烈，可女人除了一再颤抖瑟缩的身体，始终不曾发出被征服后的哀求之音，她就如同是个哑巴，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息让他知道了她真正的处境。
他越来越迷惑，却始终不去打破她的意愿，最终只问她：“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再一次让他感到了莫名的麻痹，从他身边如同她出现时那样，又在神秘的失去了踪迹。
11.第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