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迟钝吗!
等他有些愤愤的在扭头去看玛丽,那一袭烟灰色雪纺抹胸裙的姑娘早已不在杰克身边,他转动着眼珠四下寻觅,却发现整个会场里都没有了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
而玛丽正躲到了外面的紫花藤架子下,抓着一瓶巴黎水打算灌药安抚自己快到极限的神经,可当她掏出药瓶的那一瞬,突兀捂住她口鼻的手帕杜绝了她的服药。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被神经疼痛折磨的玛丽才会无暇顾及身边靠近的危险,甚至在惊吓的反射反应下张开了嘴,这便导致了她吸入更多大量的手帕上的未知气体,她极力挣扎了几下,还是足渐因为吸入的气体引发的疲软渐渐失去了意识。
当杰克因为察觉玛丽似乎出去透气很久都没回来,随即走出来寻找妹妹的时候,他只看到了紫花藤架的小道上属于玛丽手包,他浑身神经瞬间绷紧——
热潮似乎想把人体所有的水分都蒸发,她拂开那些枝头沉甸甸满是硕果的麦子前进着,鼻间除了麦香还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她急切地寻觅着什么,浑身汗流浃背狼狈又迫切。
终于她看到了一颗绿树,绿荫下正乘凉的男人也忽然抬起头看到了她,他湛蓝的眼眸里迸发出喜悦,站起了身张开手臂迎接她。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没有任何往日的矜持还有柔弱,只有极度的迫切渴望还有凶猛的饥饿。
他很惊讶,试图劝告她什么,但语言没有机会吐露,因为他用来说话的口舌已经被她攻破。
这并不是什么浪漫旖旎的事情,更像是她单方面的侵略和疯狂的掠夺,在整个过程里她就像是一个服了兴奋剂的战士,除了疯狂的进攻就只有疯狂的撕咬。
仿佛飞蛾扑火般的全力以赴孤注一掷,哪怕再他终于被挑拨的难以忍耐反守为攻刺伤她的瞬间,撕裂的痛楚足以将她灵魂都绞碎了,她也只是含着泪水闷哼着颤抖不已,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血腥味刺激到他,让他心疼的不停安抚她,试图找到方法让她舒服,她却忽然拒绝再与他亲吻。
‘为什么玛丽……你怎么了?
玛丽揉着痛到想要撞击墙壁的脑袋在床上打滚——而后她咬着牙关惊觉的发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疼痛撕扯着她的理智,她却不得不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提高警惕的打量这间屋子,最终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到了正对着床坐在沙发上的盯着她打量的一名男子。
男人有着一头黑棕色的头发,和近似发色的双眼,注意到玛丽醒过来,他还有好的冲着玛丽笑了笑:“晚上好,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邀请你,但我觉得常规的方式肯定没法约到你,以及在某人眼皮底下把他的女友带走这种是很有趣对吧!”
玛丽残存的理智分析到了很多的东西,可不管她想到了多少事情,此时此刻并不能帮助她什么,她只是满头冷汗的看着这个男人许久后,露出了似是怜悯又似是自嘲的笑容:“我打赌你没把我的药瓶留给我……”
男人做出了一副非常歉疚的模样,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瓶,并拧开了瓶盖将它倒转过来:“实际上你看,我带给你了,就是里面的东西吧……”他十分遗憾的笑了将瓶子丢给玛丽;“我发誓我只是不小心让它们全洒了。”
玛丽没接那被扔过来的瓶子,她只是越来越感到脑神经崩断的痛楚,而后下一秒她走下了床来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琥珀般透明质感的眼瞳在逆光中色泽变得有些诡异:“没关系,我不是第一次放弃治疗……”
莫里亚蒂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而在他做出反应前,他已经被玛丽的双手揪住了前襟,并一把提了起来!
这突兀的事态让莫里亚蒂瞠目结舌,他虽说算不上特别高大强壮,但也绝不可能是一个手臂如此纤细的女人就能轻易提起来的啊!
而后续的发展更是让他感觉到什么叫疯狂,比他一直以来做过的事情都要疯狂得多!
当他被女人直接扔到床上,重重摔落陷入羽绒包围般的软软被中,还没能做起来就有被对方一把摁倒扣着脑袋,半边脸都埋入在丝绒的棉被里,呼吸因为突然压在身上的重量而停滞了一瞬,他忽然惊觉自己居然丝毫都使不上力气!
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怎样可怕的人,莫里亚蒂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因为女人扣着他脑袋的手掌张开并稍微调整,恰到好处的捂住了他的口使他的声音被遮挡住,任何词句都只能被迫变成了呜咽,听起来就好像是被绑住了嘴的狗在奋力呜呜乱叫。
明明是如此狼狈的姿态,他心里却并不仅仅感到了恼怒跟耻辱,从皮肤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滚烫战栗,女人的手指上有着奇妙的香气,那气味就像无形的猫爪子骚动在心尖上,而后铺天盖地的包裹住他所有的感官,最终形成无处可宣泄的火焰在身体里焚烧起来。
此后的一切就像坐上了垂直云霄飞车,不断抛高又在急速降落,肾上腺分泌多到身体无法负荷,大脑被电流不断侵蚀丧失一切思考能力,他完全无法思考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只记得自己无数次试图挣脱她的手,然后尝试着去拥抱住她颠簸的身体,想亲吻她即便如此激烈战况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嘴唇。
在那个荒唐脱了轨迹的过程里,从她身上低落了很多温热的液体到他脖颈间,他的视线因为头的角度关系,完全看不到她的脸,所以无从知晓那些液体到底是她额头上的汗还是其他什么。
他只是听得到她有些停滞的喘息,还有感觉着她一直颤抖滚烫的身体——
这可真是个古怪又危险的女人……他这么想着却越来越兴奋起来,甚至伸出了舌头舔舐着她的手指,一种狎昵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越来越浓郁。
到最后她一手摁着他的大半边脸,一手撑在他胸口,浑身颤抖得几乎要瘫软下来,却始终不曾真的倒在他怀里。
而他也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感到浑身疲乏到了极点,喘口气都嫌累得慌的任由她摁着,再也不去尝试挣扎或者反抗。
十来分钟后,她的手从他脸上拿开了,他才艰难的转动着脖子看向上方,这被他用特殊手段邀请来的女人已经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了的头发,浑身整洁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绕到了床的另一边,他看见她把手上的珍珠混搭钻石的手链褪下,然后漠然的看向他把这手链甩到了他的胸口:“由于你把我的包扔了,所以我只能用这个付费了……以及你并不太让我满意,所以你没权利讨价还价,这东西卖二手也能卖个三四千英镑,虽然我不太了解行情,但这个价格不算低了。”
莫里蒂亚感觉自己想被迫吃了狗一样的恶心起来,他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胸口里那刚生不久的柔软在瞬间被羞辱的怒火焚烧殆尽:“你觉得你走得出去?”
玛丽在地上找了找没找到自己的单鞋,有些认命的决定打赤脚算了:“不用走的难道你以为我会飞。”
“这外面有很多人……”莫里亚蒂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对方脸颊上还泛着的红潮,心头火微妙的消了些许;“看来你是还没满足,想这样出去再让更多的男人替你消消火。”
玛丽对这样的攻击并没什么感觉,比这更难听的她自己对自己都说过:“我也不是谁都吃得下的。”她说着抬起头冲莫里亚蒂微微笑起来:“你长得还凑合,不然我压根不打算付费好吗!”
莫里亚蒂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还想跳起来掐死这个女人!
终于觉得休息足够了,玛丽神情非常从容的走到了门边,眼看着玛丽就要直接打开门走出去,莫里亚蒂也是脑子坏了,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的,他鬼使神差的喊道:“从我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我放你出去。”
玛丽却并不领情,她特别冷静的转动了把手,并良心建议:“估计说让你当好人你会笑掉大牙,所以给你个忠告吧——”
她拉开了门,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绑人先调查清楚这人是不是正常人,以及武力值到底是个什么段位,别当个绑架犯反而被被绑架者打死打残。”
然后玛丽足下一蹬,目光冷然的正面飞踢一脚,将守在门外三米处左右的黑衣人一脚踹的脖颈发出骨折般的声响。
趁着黑衣人倒下她手速飞快的从对方西装内口袋里抽出了手木仓,看也不看就瞄准了从楼梯探头出来的人的脑袋扣下扳机,奔跑着冲到楼梯口在从这一个人手里拿走另一并木仓,她双开这一路打了出去,整个过程里面容沉静目光冷然而坚定,仿佛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对这样的木仓林弹雨早已习以为常,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样。
除开她的双脚有些损害,她整个人没有其他太大的伤,沿着道路一直走,她找到了一间农场,将手里的东西拆卸了再折断分开抛弃,玛丽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后走到农场屋门前敲门:“晚上好,打扰一下,能借我电话用用吗?”
5.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