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中的女人,更不愿做他万千女眷中的一个。但是她更明白抗旨欺君是大罪,舒宗耀一身的抱负无处施展,若是因为她而放弃,那她就真成了不孝子孙了。
“阿玛,不必了,我进宫!!”诗嫣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舒宗耀将信将疑:“嫣儿,你不必过多思量,只需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即可。”他这样一说,诗嫣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玛,这世间有谁不愿意安然无虞,大富大贵的过一生。当初不愿,是因为宫外有你和额娘还有医馆的牵绊,现在惜筠住的不远,医馆又交给了小医,我定当去追求我的富贵。只是不能常伴父母膝下,是女儿不孝。”
“你说的可是真的?”舒宗耀有些此处望外,若是诗嫣心甘情愿,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一生无忧,而他也不用为了诗嫣而放弃仕途。
“当真!”诗嫣幽幽开口。
“那便好,阿玛此时便去给你请教习的师傅,教你仔细学一年宫中的礼仪。我女儿天姿国色,定会飞黄腾达。”舒宗耀听诗嫣这样说,便以为飞上枝头就是诗嫣心中所想。说着便从诗嫣的房中退了出去。
“嫣儿,你跟额娘说实话,你可是真喜欢皇上?你要知道,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世界上最折磨的事情。”顾惋儿知道诗嫣从小就知道孝顺,就知道为他人着想,但是她不想让诗嫣从十六岁开始就不快乐。
“额娘,阿玛和你开心,嫣儿便会开心。”诗嫣眼中温热。
顾惋儿见诗嫣如此说,抱了诗嫣一会儿,便也去前院了。小语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等顾惋儿开口才说:“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小语,世上没有万全之事,祸福相依,好坏相伴。也许冥冥中真的有定数,从儿时开始,他便是我逃不开的劫。”诗嫣脑中又一次浮现出了玄烨在温凝良婚房之外看她的那种丝毫不信任的眼神。心口一疼,便用手覆在胸前,蹙眉闭眼:原来爱一人,竟是这般难过。
柳亦儒夜半潜入,诗嫣已经睡下,却闻见屋中全是酒味,一睁眼,就看见屏风后面站着人。诗嫣拽紧了被子,试探的问:“亦儒?”
“嫣儿……我……带你走……”柳亦儒显然是喝醉了,映在屏风上的人影都站不稳的模样:“亦儒?你先坐下!”
“嫣儿,你……怕我!!”柳亦儒说着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到屏风前面来:“别怕,我是来带你……走的……”说完便栽倒在屏风边上。
诗嫣满是困意,但却不得不起床将内袍穿好,将柳亦儒扶到屏风外面的坐榻上去。他口中一直说着:“嫣儿,我带你走。”诗嫣哑然失笑,几年前认识的这人,莫不是真是呆子。
“亦儒,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要先找到我,然后像话本子上说的那般,带我去云雨如画的江南,去孤雁南飞的大漠,如此,可好?”
诗嫣无数次问自己,是否对柳亦儒有情,她不敢答,甚至不敢去想有或没有,诗嫣向来看重女子忠贞,一生爱一人,已将真心托付于玄烨,又岂能与柳亦儒再有干系,所以他的信件她不回复,他的深情,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第一百七十九见 我带你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