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梁苑箐这个老婆,蓝荟也回忆不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像某一天,她们俩怎么就突然这么叫起来了……只隐约好像记得蓝荟虽然冷漠,却总是爱在宿舍里头嚷嚷自己最帅来着,随后不知怎么地就多了一个老婆。
这会儿提起这茬,蓝荟沉思着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好像……她在女生当中人缘还挺不错的啊?并未见到有女生搞小团体来排挤她诶。
不过有没有人在背后小人得志地说她坏话,就无从得知了——不撕破脸也不迭为一门艺术吗,这世道上还有不少逼得大众讨厌她疏远她的呢。
蓝荟高一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奇葩舍友,被嫌弃到了什么地步呢?
就连男生都有些受不了她,能避开就绕道走,宛如躲避瘟疫一样的飞速奔走远去。
算了,不说那人了,晦气。蓝荟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
言之回到正题——高一的时候蓝荟就已经初显魅力,也收了个孩子她爸,天天喊她老婆老婆的,高二的魅力不减,身份倒是反过来了,换成她扮演别人老公了。
高一那会儿蓝荟姨妈造访,腰酸腿也酸,除了肚子不疼意外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蓝荟有点特殊,别人痛经她不痛,别人量少她不要钱似的往外飚血,不痛却也不好受的滋味真是让她苦不堪言。
当时她拍了拍对方的肩开玩笑地道孩子她爸你怎么不宠宠我?
结果那个女生还真的就把她往背上一颠,带着她爬上教室了。
这会儿高三了,班上那个对别人凶巴巴,大吼大叫的女生见到她也宛如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似的格外乖巧。
与女孩子的关系挺不错,反倒跟男生没有过什么交流——问题在于蓝荟她压根就不鸟男生,人家眼巴巴地来搭话都得不到她一点儿回应的那种,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放弃了。
这里……不舒服。
在梁苑箐蹲下来将脑袋趴在蓝荟床榻上盯着她望,像只乖巧的大猫在向主人撒娇时,余晖垂下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揪住胸口的衣襟,不知怎么地,心里头那根弦没由来地就紧绷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没等她搞明白这情愫的源头,就见梁苑箐颇为幽怨地叹了口气,勾住蓝荟的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亲了对方一口之后,站了起来调皮地眨了眨眼:“行了,我觉得我是第三者……打扰了。”
“不是啊老婆,你要相信我!”蓝荟难得有被噎了一下的时候,苍白无力地堪堪解释道。
越闹才越不像真的,这个时候她怎么也得把自己的感情藏好了……免得生出什么对她家小姑娘不利的流言蜚语来。
“对啊对啊,箐箐你才发觉吗!”唯独柳妍缺根筋跟个傻白甜似的,不嫌事大地吼道,“原配绝逼是小鱼啊!”
闻言蓝荟微怔,犹疑地扭头去望余晖。
只见对方虽然表情平淡没什么变化,但蓝荟却从她语气中读出了轻微地不耐烦:“这怎么又关我的事了?”
“哇,你看你看吃醋了!”
“关我什么事?你说她俩的事时不要扯上我好吗?”柳妍仍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余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三人就这么看着她起身,一言不发地拿着撑衣杆跑到走廊收衣服去了。
梁苑箐顿了顿,随即摊了摊手,也走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旁边开始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柳妍被吓了一次也学乖了,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着她下午还未啃完的蛋糕。
蓝荟望着呈现出一股诡异且静谧的宿舍,默默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随之背对着她们拒绝交流的样子,并未打破这股奇异的氛围。
她明明已经甘之如始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疼呢。
待余晖收完衣服从阳台抱着一打衣服回来时,就见蓝荟已经在她自个儿的床上缩成了一条不安分的毛虫,会挪动的那种……连枕头都给铺好了。
见她在那挪啊挪的,余晖突然就绷不住脸,伸手拍了拍那条不知品种的毛虫,失笑道:“挪挪,让块地给我放个衣服。”
闻声蓝荟配合地把脚蜷缩了起来,给她腾了一块位置。
“干嘛啊你。”余晖有些好笑地抓过她的兔子抱在怀里,“瞧你这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样,又怎么了啊你?”
我的宝贝兔子都被你抢走了,还不让我委屈一下啊?听到这话的蓝荟立刻便扭头瞪向了她。
余晖:“……”
行了行了,没事了。
一看到蓝荟这眼神,余晖就明白这人的戏精病又犯了。此时正巧听到第二批沐浴的人开门的声音,她立刻转移话题,不然她有发挥的机会:“快去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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