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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琉璃眸[2/2页]

绛臣 公子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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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入屋中时,那浓重的媚香,易君堔很奇怪,这声色之所,香花做成的媚药倒是多,只是这媚香却不会,研磨媚香的花来自西域,中原是很少见的,相当金贵,当然,这些在河边易君堔便以料到。艳姬扶着额头,勾起一抹笑,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语气柔媚,道:“想不到,长安城百万人,我却被一个瞎子识破了身份。”
      易君堔面色无异,思量片刻,开口:“长安城之中百万人,却也仅仅少数人对你有兴趣,故此不可一概而论。”言外之意,你一直与酒囊饭袋打交道,他们只看你的色相,又怎么会顾得上能识破的身份。他所言,便是踏在了艳姬的心上,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踏的支离破碎,肮脏不堪。“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艳姬轻舔上易君堔的耳垂,放荡性情暴露无余。
      突然,易君堔便觉喉咙一冷,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艳姬冷笑着,纤手游走在他的上身,“若不是我看上了你的脸和这健壮的身子,恐怕你已成了我的刀下亡魂。”说着,“你说,你能炼出多少精血呢?”
      如白玉般的胸膛,两颗粉红作为点缀,艳姬色欲大起,俯身便要咬上。
      不料,伴随着一阵昏沉,蓦然全身腾空,向后甩去,最终跌撞在香炉,鲜血呕出,艳姬挣扎起身,身子不听使唤,艰难的撑起上半身,便见窗边多了一个人……午夜,河水渐湍,岸边花草零落,尔时激起水花,迸落在许末素白的衣料上,胸口上的伤疤已结了,只是那衣衫上的血迹分外惹眼,她手指微动,面色以有些生机,唇间在微声呢喃。
      这时,顺着堤岸,走来一人,身材高大,寻常黑衣。
      夜风眉头微皱,眸子暗沉,心中烦闷不已,昨夜皇帝宣他入宫,商议要事,便知东瀛奸细与边境守关将士私通,已潜入长安城,李忱下旨命夜风速速查处。
      夜风心中烦闷,无处发泄,便到国师之处解忧,谁知人家秦淮一句,顺其自然,便将他打发了。
      忍无可忍的是,我夜风在这死命的捉贼,你秦淮放任着国家大事不管,倒是操心起国子监祭酒的私事!
      正是烦心处,夜风便独自一人沿河而行,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运河之下游,与城中不同,此处香草丰茂,林密人稀,几分荒野之景。
      前处不远,便见岸上有一人,他敛了气息轻步上前,十六岁便任命刑部郎将的夜风来说,这一切早已成为习惯。
      缓步靠近,便见她安静在蓬草之上,唇边不时呢喃,胸口之处半寸之长的剑伤,探上许末手腕,还有脉象。
      “姑娘…姑娘?”夜风轻声唤道。许末微微抬眸,视线不清晰,眼前之物皆是光斑,身子轻飘,她启唇,发不出声音,昏死过去。
      夜风将她抱起,只闻清脆一声哨响,城南便有一骐骥奔跃而来,夜风抱着许末飞身上马,动作流如行云,马蹄声起,长安飞尘。
      此时,运河之上灯火渲染流水,明亮非凡,金玉歌船照例迎客一夜风流,河面被为微风拂的泛起涟漪,月色之下几分凉意。沉醉温柔乡中的人们当然不知同在歌船的上房中,正于生死之间徘徊……
      艳姬倒在地上,眸子中满是杀意。
      “你是何人?!”她嗓音压低,紧盯着窗边的女子问道。
      这时,香榻之上的易君堔,眉头皱起,眸子中略带惊讶,同样望向窗边的女子。
      纪冥宇勾起唇角,忽略过他的目光,只看向艳姬…道:“你很痛吗?我来帮你如何?”说着,她迈步走向艳姬,每迈一步,寒气便逼进一分。
      戾气艳姬包围其中,她面色惊恐,挣扎着要起身,纪冥宇一掌她便动弹不得,艳姬更甚惊恐,面前这女子的琉璃眸中含着炼狱。
      纪冥宇伸出手,抚上艳姬那绝色的皮囊上,多美的脸啊,多少男人为之倾恋,
      “果然,吸了人血,就是不一样。”此言一处,艳姬眸子大震,启唇话语还为出口,随着那心口一冷,断了气吸。
      纪冥宇拾起艳姬掉落的肚兜,勾起唇角,向一直沉默且一直盯着自己的易君堔走去。
      “今夜搅了大人的好事,这衣服,算是念想。”她将肚兜塞给易君堔,而此时的易大人,心思全在这位一袭黑衣的少女身上。另易君堔惊讶且疑惑的是,他竟然能看到她,从她出现那一刻起,他便能清晰的看见她,就像那夜的玄凤一样。“你的眸子…?”易君臣轻声语气,几分试探之意。而纪冥宇却不想与这位祭酒大人扯上任何关系,可如今被他这么一问,她也是一怔。
      这人不是瞎子吗?难道是装的?!当然,这些于她来讲并无关系,随手将桌上的红烛拿起,并未理会他的问题。“应该,很痛…”他言罢,又轻叹一声,竟是有哀婉之意。此时的纪冥宇表情上微滞,只觉莫名其妙。骤然间,红烟飞起,烈火侵蚀,可却不觉得炽热,她打开艳姬香案上的木盒,从中提出一块碧青色的玉佩,玉佩成色上好,但也是一瞬,在她拿出玉佩的同时,玉石一侧被灼成深色,她未察觉,转手丢给易君堔。
      “藏的够深,”她语气之中几分玩笑,声音清的好似水中的月,“妓子见财起意,欲伤朝廷重臣,祭酒大人无奈之下将其杀死,这样说…如何?”说完,纪冥宇静静的看着易君堔,眸子淡漠,带着几分杀意。易君堔知道,此时,若自己不答应,那么便会被她杀死,毕竟从这女人身上,看不出丝毫怜香惜玉的情怀。“我一个文弱书生,说出去,怎会有人相信?”易君堔开口,平淡如水,无半分紧张。纪冥宇挑眉,这人还真是特别,敢于她讨价还价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哦?!文弱书生……”说着,她轻哼一声,其中意味只有二人知晓。这时,纪冥宇俯身,翻过艳姬的尸身,发现在她灵骨之处的一块淤青,不是旧伤,还有淡淡的血丝,可见,是新伤,看皮囊覆盖分布,不是击打伤,而是中毒,在淤青之间仔细看去便见一处针尖般大小的孔。试问,何人有这般能耐?可在艳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刺入毒针。纪冥宇十指,快速点在尸体的大穴上,一根一针被她震飞……纪冥宇拣起银针,看向一旁正在穿衣的祭酒大人。
      易君堔微愣勾起一抹笑,这女子真是很特别,他的无影针竟是被她看破了,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
      纪冥宇轻哼一声,几分凉意,看向易君堔,“看来今日我不来,她也活不成,谁人相信这是出自文弱书生之手……”话音未落,纪冥宇便察觉到,自她来到这间屋子开始,易君堔就一直看着自己,果然是装瞎!
      “如今杀了她,东瀛会有动静,你小心些。”纪冥宇说到此处,微微顿止…“你我素未谋面,为何关心我的生死?”易君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语气间几分暖意与温润。“你不必多想,你杀奸细,在我这里就是好人,我不希望好人殒命,但以绝后患,你应该杀了你…”然而,她轻叹一声,无人可闻,夜空湛沉“罢了。”“你应该是个好人。”易君堔道。一阵夜风袭过,窗口不见在她身影,易君堔那眸子中的光渐渐黯淡,再无生动。手中握着的玉佩清透间似有流光。
      翌日清早,牵牛卫骐骥飞奔而过,向运河而去……艳姬是奸细一事当然不会被公布于天下,而后只闻,艳姬见财起杀心,欲杀朝廷重臣,反被擒,被当场处决。
      纵使艳姬生前得宠万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妓子罢了,无人追究真相究竟为何。
      经昨晚之事,国师大人忏悔不已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使易君堔身陷险境,当他得知事情真相,才记起那日夜风对他所说的扶桑奸细私通入境一事,才意识到事态之紧急。
      这时,冷意骤起,银针擦肩而过,钉在经卷上,秦淮转身,拔下银针,将青绸取下:夜午,靖院议。
      秦淮跃上快马,扬尘而去。
      神语者言:百年之后有大唐繁盛,可敌四夷五荒,天绛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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