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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听洞房两个字,他立马睁开了眼,迷离的看着她呵呵的笑着,双手搂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
      “玉儿,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来帮我,脱衣裳……”
      沈玉真的止不住笑,没想到喝醉酒的他居然这么可爱,软萌软萌的,像只小哈巴狗一样,真的好想让人抱在怀里使劲的揉。
      可今夜是洞房花烛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即便他喝醉了,依旧不能放过他!
      沈玉笑着起身将他拽了起来,一边扶着,一边拽他的腰带:“你站直了,不然我怎么给你脱?”
      他呵呵的傻笑,一双迷离的眼,紧紧的盯着她,那只手摸到她勃颈间,就想顺着领口滑进去。
      沈玉一个激灵,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拍了下去,嗔怪的抬眸瞪着他:“不许乱动!”
      等一下,手又落在了她腰间,想去扯她的衣带。
      而这一刻,沈玉也将他身上的婚服拽了下来,转身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里衣是红色的,沈玉还没来得及将他最后一层衣裳脱了,便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她被跌跌荡荡的就一路带到了床上。
      什么都来不及说,唇便被他堵住,那双微凉的手也探进了她的腰间,她身子一缩,落在他腰间的那双手,也顺着他的衣摆滑上他的背部,可下一瞬,她双眼蓦然睁开。
      也听到楚云亭轻轻的嘶了一声,眉头微微的蹙起来。
      她立马便清醒过来,使劲的将他的身子推起来,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眼,问:“你背上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对劲?”
      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果然,沾上了许多的血!
      她瞬间惊吓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巴,立马将醉醺醺的他扶直了,脱下了他里衣,将他的身子转过去。
      只见他背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皮开肉绽有血痂,也有鲜血,粉色的嫩肉甚至从那炸开的地方,翻了起来。
      沈玉的一双眼,瞬间红了,使劲咬着下唇看着他,背上像蜈蚣爬过一样:“楚云亭,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趴在床上,觉得背很疼,火辣辣的又有冰凉的东西滴在背上,更是刺激的他肌肉一抽一抽的,晕晕乎乎的转过眼来,便见她红了眼,竟然在哭。
      立马撑着手臂起来,伸手去给她抹眼泪,疑惑的问:“玉儿?你怎么哭了?”
      “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应该笑才是啊?”说着,笑嘻嘻的坐直了,双手伸过去拽着她的小脸蛋儿:“来笑一个!”
      沈玉红着眼,一把将他的手拍过去,起身走到房门口,将门拉开,就听见上下左右在对面的偏房里说话。
      她三两步走了过去,敲敲门,片刻后守右过来拉开了门,一见是她差点没吓一跳,紧接着笑嘻嘻的问:“这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傻子!还叫姑娘,该叫夫人了!”
      “哦哦,看我嘴笨的,夫人!”
      沈玉斜他一眼,“别贫嘴里,云亭背上全是伤,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个都该打!可有准备伤药?”
      提起这个里头躺在床上醉醺醺的守上,立马从床上折起身子将一个药瓶拿了过来:“夫人,就是这个药,您给公子上了吧,我们就不过去了。”
      她点点头,拿着药回到房间里,只见楚云亭趴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居然打起了鼾。
      她噗嗤一声便笑了,走到床边拿帕子沾了一些水,将他身上一些血迹给擦个差不多,帕子扔在水盆里,药瓶打开,把药粉一点点的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似乎是有些疼,他睡着睡着头摇了摇,迷蒙的睁开一双眼,侧过头来看着她:“玉儿……疼……”
      沈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给他上药:“活该!谁让你们不告诉我你的伤居然这么严重!”
      “你都成这样了,一回来居然就要和我成婚,也不等伤好一些再说!瞧瞧你现在这样,洞房花烛夜的,趴在床上都不能动了!很开心是吧!”
      他痴痴的笑着,脑子好像有些不太清楚,片刻后药上好了,沈玉又给他换了一个新的里衣拿过来,正要给他穿,他却不穿,夺过来便扔在床里头,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拉了下来。
      沈玉不嫌弃他带着酒气的唇,让他亲了好一会儿,觉得他气息乱了,生怕他背上的伤再给裂开了,便将他推了一把,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算了,你睡吧,伤好了再说……”
      可他却不,使劲的拍了拍脸坐了起来,那双眼幽幽的看着她笑:“洞房花烛夜,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叫你失望的!”
      这一刻,他的酒劲儿似乎醒了一些,眼神也不那么迷蒙了。
      沈玉轻咬着下唇,看着他伸手过来脱她身上的衣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拦。
      他都伤了,这样不阻拦,由着他胡来真的好吗?
      可这是洞房花烛夜呀……一生就这么一次,若是真的就盖着棉被纯聊天,那以后想起来,该多失望?
      可衣裳刚刚解开,他还没将她的衣衫拉下来,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马的嘶吼!
      在这寂静的夜里,马的嘶吼声很响亮,像是有人突然拉着缰绳,马很是痛苦,故而挣扎吼叫。
      这个突然而来的声音,让沈玉和楚云亭,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了!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看着彼此的双眼,不禁都带着些紧张,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沈玉的心更是怦怦直跳,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伸手握着楚云亭的手,看着他脸颊上还有一丝因醉酒而染上的晕红,紧张的轻声开口:“穿好衣服!”
      他皱着眉头,片刻后甩了甩头,站起身自己开始穿衣服,而沈玉也来到了门口,却并未拉开门,只是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好像上下左右也已经从房里出来了,但门口也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很激烈,很急促。
      那敲门声砰砰的,像是砸在她心上一样,她伸手抚着心口,紧紧的揪着那单薄的衣裳。
      他穿好衣服向她走来,看着她眼里的那种慌乱,深吸口气,亲亲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
      外头门敲的太厉害,守右犹豫了一下,看着守上对他点点头,去拉开了大门。
      站在门外的那个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黑袍,踏着夜色而来,一身冷咧的气息,守右下意识的皱眉,还没来得及问来人是谁,他便踏进了院中。
      借助院子里昏暗的光线,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登时倒吸一口气。
      武威将军,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早知道就不开门了,由着他敲一夜去!可想了想,武威将军也不可能蠢得敲一夜门,这院墙低矮,翻一下就进来了,真想闹事儿,他们也拦不住!
      站在旁边的守上三人,也清楚的看到了进门来的钟镇边,他黑沉着一张脸,盯着院子里挂在房梁上的红绸,和柱子上窗户上贴着的红色喜字。
      院子里甚至还有着酒宴过后,残留的浓郁酒气。
      他站在这院中,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那晒紧闭的门上。
      成亲了,他们……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刻。
      身上病还未痊愈,他便连日的骑马,从京城赶回了溧水镇。
      可回到镇上,看着他熟悉的一切,他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搬到了镇上,开了沈家包子店。
      他便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那家店铺,可店铺上的匾额已经换了。
      他还听到了一些别的消息,比如,玉儿还没给自己守够一年的丧期,就和镇上的楚秀才,卿卿我我,暧昧不明。
      没人知道那一刻的心里有多痛,有多伤,有多绝望!
      自她十三岁逃荒去到沈家,和她一起长大十多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在心尖儿上,等了十来年,终于和她成亲了,却连洞房都来不及,便被抓到了战场上。
      战场多残酷啊,纵然他身上有几分的功夫,可他一个新兵在军营里多么不起眼,他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累,挨了多少刀,才一步一步活过来的。
      支持他活下去的,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就因为这一个信念,他身中数刀,依旧冒着被乱刀砍死的风险,取了敌军将领的首级,立下赫赫战功!
      可没想到受了伤,就忘了她那么几个月,几个月而已……如今她却和别人成亲了,把她抛在脑后,当泥一样踩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他的玉儿。他的玉儿不会这么狠心不等他回来,不会嫁给别人,不会明明看到他,却不认他!
      可是……事实将他万箭穿心!
      十多年的情分,敌不过,她和楚云亭一年!
      那他怎么办?他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活过来,他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玉儿为什么不等他?洞房花烛夜,他被抓走的时候,明明跟她说要等着他回来?
      成婚时说的那些誓言,她都忘了吗?
      她要抛弃自己,要和楚云亭成婚,要和别人一辈子相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看着那扇门,一双眼猩红,拳头垂在身侧,咯吱咯吱响。
      他愤怒的牙关紧咬,呼吸粗重,缓缓的迈开脚步,只觉得腿上像是灌了一百斤的铅一样,艰难的抬不动。
      守上见到情况不对,立马带着人瞬间拦在他的面前,四个人排成一排,拦住了他的去路。
      “武威将军,请止步!”
      “呵……止步?”他一声冷嘲的笑容,双眼像是带着刀光一样,紧紧盯着前面的四个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尖指着守上的脸。
      “我的妻子!在里面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你让我止步?”
      守上闻言,深吸口气咬紧牙关,片刻后一摆手,上下左右四人也同时抽出了腰中的长剑。
      “武威将军,如今沈姑娘,也是我们公子的妻子,你,想起来的太晚了!”
      太晚了……想起来的太晚了,来的也太晚了吗?
      他们已然拜了堂,成了亲,宴请了宾客,喝了交杯酒……来晚了吗?是他晚了吗?
      可明明先和玉儿成亲的是他呀!
      是他先走进玉儿的世界,是他先真正拥有她的,凭什么要让给那个楚云亭!
      一双眼红得像是要滴血,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往前一步:“不想死,让开!”
      上下左右四人的剑,瞬间也遥遥指着他,两边阵营剑弩拔张。
      眼看着那剑光闪闪就要斗起来,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也终于开了。
      沈玉拉开房门,穿着一身红衣站了出来。
      她黑丝如瀑,柔软的散在肩上,她那白净的脸庞在昏暗的光影下,像是带着幽光一样,闪在钟镇边的眼底。
      他这双血红的眼瞬间便湿润了……
      沈玉看得见他眼里闪着的泪光,心口处蓦然一痛,手就被抓着胸前的衣襟,睁眼看着站在远处的钟镇边。
      他心头剧痛,手持长剑,遥遥的冲着她裂开嘴一笑:“玉儿,到我身边来!”
      心好痛,好难呼吸。
      沈玉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瞬间模糊。
      心口处像是有针扎一样,疼得太厉害,她身形都有些稳不住,无意识的向前走了半步。
      只半步,钟镇边就万分惊喜,笑容更大,看着她:“玉儿,过来!”
      可她只走了半步,便停下了,腰间多了一个温热的手掌,她侧眼看过去,楚云亭俊逸满是寒霜的侧脸,眉头狠狠的皱起来,低着头心痛的难受。
      他宣誓主权一般的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冷冷的看着站在远处手持长剑的钟镇边:“武威将军深夜来临,若是来喝喜酒的,不好意思,你来迟了!”
      钟镇边持着长剑,狠狠那么一挥,剑尖指着地上,他丝毫不顾上下左右指着他的长剑,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
      走了好几步,那剑尖指着喉咙甚至都刺出了血,他却一步不停,一双眼满含期望的看着沈玉,那笑容满是刺骨的哀伤。
      “玉儿!你忘了,你说过要等我吗?”
      ------题外话------
      没洞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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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洞房花烛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