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娣笑笑说:“年纪大了,还和你们年轻的小姑娘似的吗?熬夜也熬不起了,陪笑脸也嫌累了,想回去轻松轻松。”
年纪是一方面原因,其实人要是没了想头,干什么都没劲。若莹只是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伙人里,她和梅丽与娇娣相识最早,娇娣和老戴的事在娇娣看来瞒得跟铁桶一样,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们的一行一动早就落在了若莹和梅丽的眼里,只是三个人是要好的姊妹,都没有点破而已。
如今娇娣就要别去,好姊妹就要分离,虽然还都在本乡本土,但再见面总没有过去这么容易了。娇娣这一番话却又引动得江若莹的一番心思:是啊,草木知秋。年纪是一天天见长起来,难道就这样下去了不成。用了她妈妈宋主任的话,就是要做这“侍候人的活儿”一辈子了吗?28岁看看又过去了大半年,人家去总部都培训回来做了总经理,自己却还在这里蹉跎着岁月。心有不甘啊!奈何命运弄人,早知如此,不如听了母亲的话,早早考了公务员了事。唉,真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现如今这年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不叫人好一阵感慨啊!
康海东的办公室已搬到原来老戴的那一间,在若莹办公室的斜对面。大家看到康总与去年的第一个不同,就是在办公室的时间多了起来。小姑娘们已很难在厨房或者是客房这边看到他的身影。
这天若莹同往常一样八点左右就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来,走道上就响起了脚步声,声音在她门前停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是康海东,他进来的时候,轻轻咳了一声。若莹这才抬起头来,看见是他,有些诧异。
康海东笑着和她打招呼:“若莹,真早啊。”
若莹点点头,说:“嗯,刚来。你也早啊。”
他低了头看着脚面问她:“最近,忙吗?”
“还行,比前些日子好些。”
寒喧了几句他就走出去了。此后每天早上,康海东去自己办公室前经过若莹办公室的时候,总要进来与她打个招呼,每天总是那几句话,若莹都嫌烦了他倒不觉得,她只得每天都晚一点再过来,省得碰见他。但还是躲不过,他好像每天在等着她似的,只要她进了办公室,他就会跟过来和她聊几句,有时候是公事,有时候就纯粹是私人的问候,比如天气热得很快啊,比如最近有哪个电视好看啊。连梅丽都有些诧异进来,有一次特地跑到若莹办公室问她:“唉,康师傅最近怎么对你这么热情啊,以前你们见面连话都难得说上一句的。该不会是他对你还没死心。”
若莹说:“哼,你理他呢,看他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就你们相信他说的什么喜欢我的话,我可从来没当真。”
梅丽就晃着她的手臂一连声地问:“唉,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信?你凭什么不信?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若莹认真地看着她说:“那我问你,他那话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培训名单确定的时候才说?这叫什么?这叫心虚,抢了我的名头去,他心里虚!”
梅丽听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说:“你说什么?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都看出来了你还看不出来?那天要不是娇娣逼他说他会说?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若莹冷哼一声,说:“我明白也好糊涂也好,都与他康海东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在这里给他打广告。”
梅丽笑了,说:“我没想给他打广告,我还想多吃几次钟凯的鱼皮豆呢。”
若莹白了她一眼说:“你知道就好。”
梅丽又说:“我想你和钟凯的事,康海东应该早就知道了,怎么他倒还热情起来了呢?”
若莹不耐烦她继续这个话题,把她从自己办公室轰了出去。
康海东回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