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般说来天帝是不愿交还天机镜,天帝莫不是忘了,这天机镜本就是我东华紫府的镇海神物。”
东华青袖一扬,周身仙气顿时大起,满殿仙君均不敢抬头张望,想来是东华帝君那双摄人神魄的剑眼,若对上半分,必是全身乏冷,伤了神魄。
天帝坐于仙台之上,亦是抡起袖中的帕锦,不动声色的拭了试额上的细汗。
“帝君,此言差矣,当日女娲娘娘有言在先,尔等实在是……”
女娲娘娘?东华冷眼想看,“我怎不知我自家之物,还敌不得女娲一句话来的重要,只怕是东华在天帝心间位卑言轻,才有了这番考量。”
天帝脸色一白,额头间的汗斗大的滴落,“帝君,你这不是折煞老儿嘛。”
“哦,那众卿家给我评评理,天帝此番又是为何?”
只见着殿上青光一闪,一方千年紫檀木椅已稳稳停于东华身后,东华长袍一展便也顺势而坐。
“天妃娘娘,既然来了便也就出来一叙吧。”
“木公生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亦是男仙之首。尔等得道者莫不参拜于帝君门下方能青云直上,入了这九重天的地界。帝君这位卑言轻,可是叫天帝折了福泽啊。”
话未了,一身金色罗衣,头戴九凤傲天的女子缓步踏入殿中,每行一步脚下便金凤攀起,耀了众仙的眼。
“天妃金安。”殿内众仙家神态各异,却也弯腰行了仙礼,东华居于紫檀木上,不过轻颔一笑,便也算行了礼节。
到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天妃一双琥珀碧眼婉转几度,淡点额头,算是做了回应。
“诸仙家免礼吧。”
坐上的天帝早已是煞白了面额,此时见了天妃当是见了救星般急切。
“天妃所言极是,帝君乃男仙之首,位高权重,玩笑话不提也罢。”
原是想顺着天妃的话头就着把这事揭了篇幅,却不曾想东华此番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此事说到了明面上。
“天帝一再推脱,是否当年尘封天机镜一事另有隐情。”
天帝大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帝君此话怎讲,确实是女娲娘娘当日……”
“够了!”
这番虚情阔论不听也罢,东华自座上起来,青袖高甩,手中的青剑若隐若现,殿上众人一片哗然,莫不是帝君要在这九天之上开了杀戒不可?
这……
“帝君,这是为何?”
天帝铁青着脸,隐于龙袖之下的手已是一片汗湿,若东华帝君真在这九天之上动了刀剑,这天界之上恐是无人能控。可是这……若将天机镜交回给帝君,失信于女娲娘娘事小若是……唉,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今日,若天帝执意不肯归还天机镜,就莫怪我用手里的这把指天剑破了灵渊池的封印,强行取出天机镜。”
这话说的已是足够明了,亲上这九重天已是给足了礼遇,如若不领情,也不在乎就此撕破了脸面。
天妃站在东华近前,对于他身上气势的变化自是比旁人要来的敏锐,细想他这番前来虽是打着找寻失落的青莲灯的幌子,但这不似平日里的咄咄逼人,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个原由。
“帝君,执意要取天机镜,只怕是已忆起了百年前的往事吧。”
天妃话落,四下已是静默一片,这九重天上的神仙都不敢提及帝君百年前的往事,只因百年之前东华帝君自东海一战伤了神识,女娲将东华帝君置于灵渊池内,以补天石之神力耗费七七四十九日神力,终于是保住了帝君的仙体。众所周知女娲娘娘自补天之事灵力耗费巨大,本是化为万物静默于天地之间,可却在百年前的东海之战上重塑了仙体,帝君自灵渊池内醒来,却已失了记忆,女娲索性封了天机镜的神力,并传下旨意,仙班众神不得提起东海一战,自此这百年前的事情便也成了九重天的禁忌,无人能知其隐秘,亦无人敢去探寻。
虽说这天地轮回更替,万物有寿禁不得时间的蹉跎,可但凡是发生在这天地间的事情,无论生灭,总会留下它存在过的痕迹,
东华见殿上众人已是惊慌一片,当下心却是一片宁静,那副好看的眉眼望过九霄上的彩云,望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我当日许她诺言,却在浑噩苍白中叫她
第四章:灵渊一梦入仙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