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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的,破罐子破摔,直接瘫坐在地上。
      “还有那个什么八议,本王前些日子也说过了,取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王爷英明”
      底下的回应声有气无力。
      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反对了。
      只求着和王爷赶紧结束,他们好快点回家。
      “各位,”
      林逸笑着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今天就这样吧,明天继续讨论,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不要像今日这样扫兴。”
      他也不好逼迫太甚,把当朝大臣给饿死,就有点过了。
      “谢王爷!”
      众大臣摇摇晃晃的磕了头后,在禁卫的搀扶下出了金銮殿,望着西斜的太阳差点没哭出来。
      这摄政王不是人!
      第二日早朝,人人都学聪明了,上朝的时候都拎了个小食盒。
      林逸接着在念他修改完的律令,完全就是一言堂,朝廷里的大臣就是他的工具人。
      第五天,他才给大臣们说话的机会,三易其稿后盖上了玉玺,昭告天下。
      举国哗然。
      许多老夫子哭得跟死了爹妈似得。
      林逸当做没听见。
      刀柄在他手里,他很任性。
      安康城府尹、大理寺、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六部集中学习林逸讲话精神,保证大梁律在实践中切实贯彻落实。
      最苦的是刚刚到安康城不到半个月的陈德胜,他曾任左佥都御史,熟稔大梁律,如今升任右都御史,掌都察院,本已千头万绪,现在还要主持培训大梁律,忙得不可开交。
      下面的府衙捕快同样不轻松,曹小环把一本厚厚的大明律遮盖在头上,叹气道,“这也太厚了。”
      哪里像三和律,统共就两张纸,总结起来就是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执行起来简单的很,根本就不需要动什么脑子。
      哪里像现在,需要背这么厚厚的一本。
      周寻笑着道,“听说过几日马大人要出案例考察,凡是不合格的不准再上街巡逻。”
      曹小环嘟囔道,“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背的下来呢。”
      周寻道,“他们是由陈德胜大人亲自检查,不会比咱们舒服。
      再说,这安康城的讼棍可比孙兴那臭道士厉害多了,据说这大梁律刊印出来的第三天,就已经倒背如流,昨日在公堂之上,直接让马大人下不来台。
      马大人要是不会背,还不由着这些讼棍逞威风?”
      曹小环道,“你说的是唐吉玉吧?”
      周寻笑着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人嘴巴可不饶人。”
      曹小环道,“别的状师勾结官吏,包揽诉讼,都是坏的流脓,他倒是个例外,善恶分明,知道体恤百姓。
      要不然和王爷也不能给他一个‘天下第一状师的牌匾。
      行吧,不说他了,还是来背诵大梁律吧。
      我来考你两个问题,什么叫依法治国,什么叫以德治国?”
      “以德治国是为扬善,依法治国是为惩恶”
      周寻背诵的磕磕巴巴,但是最终还是勉强背完整了。
      麒麟宫中,德隆皇帝直接扔掉了新刊印的《梁律》,一边猛拍桌子,一边吼道,“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庶子敢而!”
      之后咳嗽不止,刘朝元在他身后不停的给他顺背。
      何连看着眼前满地狼藉,只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陪笑道,“圣上息怒。”
      德隆皇帝气怒目圆睁道,“狗东西,你也要欺朕!”
      “不敢!”
      何连低着头道,“奴才是怕圣上气坏了身子,如此反而不美。”
      德隆皇帝道,“传那逆子来见朕!”
      “奴才遵旨。”
      何连退了出去。
      不过,却直奔司礼监。
      小喜子听完何连的话后,冷笑道,“咱们王爷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何连跪在地上,陪笑道,“公公说的是。”
      小喜子淡淡道,“不过,还是得禀告王爷,备马,咱家进王府。”
      林逸正躺在椅子上假寐。
      小喜子一直等到林逸睁开眼,才小心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还摔了书,摔了茶盏?”
      林逸听说他老子生气了,也是诧异了一下。
      小喜子小心翼翼的道,“圣上这次恐怕气的不轻,已经咳出血了。”
      “那就去宫里看看。”
      林逸想知道他老子是什么情况。
      进宫后,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德隆皇帝,林逸很是不解。
      他把他老子囚禁在麒麟宫的时候,也不见他老子生这么大气啊?
      为了大梁国的和谐发展,改一下律法怎么了?
      完全就是小题大做。
      “父皇,你老这是怎么了?”
      “逆子!逆子!”
      德隆皇帝随手就把砚台扔了出去,叶秋眼疾手快,直接接在手中,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刘朝元,然后站在王爷的右侧。
      林逸吓得拍了拍胸脯,假装很是委屈的道,“父皇得让儿子死个明白吧?
      你这生气生的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改祖宗律法比篡位还严重?
      德隆恨声道,“祖训有云:凡我子孙,钦承朕命,无作聪明,乱我已成之法,一字不可改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谁让你改的!”
      林逸不以为然道,“父皇,再不改,这天下就不姓林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德隆皇帝缓缓的走向林逸,“你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吗?”
      “原来父皇在乎的是这个,”
      林逸终于明白了他老子的痛点。
      在新修的大梁律中,儿子不听不父母的话,不算忤逆罪,讼到衙门顶多就是调解。
      而且父母长辈不再有杀子权:杀子同杀人论。
      杀人一定要偿命。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德隆皇帝,笑着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儿子这也是遵古训,父皇,儿子说了,你还是安心颐养天年吧。”
      让你占据法理,你也没本事翻身的。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德隆皇帝冷冷道,“你枉顾天意,将来必有天谴!”
      两人脸几乎贴在一起了,林逸是第一次距离德隆皇帝这么近,他未曾后退半步,淡淡道,“儿子为国为民,求个问心无愧罢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同一个封建老顽固是说不通道理的,不如省点口水。

394、梁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