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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多过来,正要对着坐在马车上齐鹏贴耳说话,便被齐鹏推开了。
      齐鹏道,“直接和王爷说吧。”
      “王爷!
      小的经过多方打探,得了确切消息,”
      潘多跪着道,“袁青袁将军下狱了。”
      “本王只知道他会倒霉,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林逸叹口气道,“哪里惹到我家那老大?
      居然忍不住把我舅舅给下狱了,不怕人人自危,倒是真有的胆色。”
      潘多道,“袁将军上书,直言‘何瑾是一小人,陛下视为腹心肱骨,不知其为悖逆之徒蠹国之贼,一贼弄权,万人失望。
      皇帝一气之下,便直接下狱。”
      “我这傻舅舅估计不会有事,”
      林逸掰着手指笑着道,“真正倒霉的恐怕是那何瑾,对老大来说,真正的威胁不一定是文武百官,而是宦官。
      傻舅舅参了何瑾,老大这会估计在偷着乐呢。”
      卞京沉吟了一会,笑着道,“王爷所言甚是!
      太子恐怕是在等机会,一旦反何瑾之人成势,便是何瑾的死期!”
      “不,不,”
      林逸笑着道,“本王不希望他死的那么早,本王答应过你们,何瑾替你们留着,即使要死,也一定是死在你们手里!”
      “谢王爷!”
      陈德胜噗通跪下,“老夫一定要手刃何瑾!”
      林逸道,“那就养好身体,别何瑾还没死,你们就自己嗝屁了,哪怕杀不了他,也要把他熬死。”
      他眼前最担心的就是何吉祥了。
      这老头子从早咳嗽到晚,走路都不直溜了。
      林逸有时候看到他,都有点后怕,深怕一口气跟不上就直接没了。
      所以,现在卫所的事情,就不准他管了,都指挥使司里好好躺着吧,少操闲心。
      “王爷的恩德!
      老夫实在是无以为报!”
      石泉的眼泪水唰唰下来了。
      所有人侧目。
      王庆邦眨了眨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怎么都挤不出一滴眼泪,只能黯然神伤。
      “王爷!”
      卞京笑着道,“此地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开设了酒家、客栈,聚了不少人,还没地名,请王爷赐名!”
      “就叫祖安吧!”
      林逸毫不犹豫的道。
      谁敢犯境,骂也骂死他!
      “祖安?”
      众人很是不解。
      他们又学到了一个新词!
      “这名字挺好的,就叫祖安镇吧。”
      林逸不管他们懂不懂,反正就这么定了。
      年三十这天,白云城的人都在准备年夜饭,三和的大军却在调动。
      黄四方叛军已经攻破了南州府城庆元城,不计其数的流民涌入了三和。
      三和大军镇守三和与南州交界处,防止叛军流窜三和。
      “年三十都不消停,本王真是受累的命,”
      林逸坐在椅子上叹气,“这么多的流民,是不是又没钱了?”
      善琦讪笑。
      “哎,你们说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逸无奈道,“要是不放走黄四方,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
      “王爷,”
      善琦笑着道,“庆王已经逃到了永安,乌林大人不知所踪,下官正在寻访,如果找到乌大人,一切名正言顺,水到渠成。”
      “哪里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林逸摇头道,“黄四方与赵立春都是老三的人,以我对老三的了解,同一块石头不大可能绊倒他两次,何况还有寂照庵罩着。
      千万不要轻敌啊,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爷教训的是,”
      刑恪守道,“雍王能够收服杨长春,实乃非常人也!”
      “所以啊,”
      林逸淡淡的道,“不要小瞧天下英雄,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是!”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当然,也不要妄自菲薄,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高贵。”
      林逸怕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年三十,三和的月亮也格外圆,也格外的美。
      站在白云山上看月亮,就好像月亮就挂在枝头上。
      “你的功力涨了。”
      “你是瞎子,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济海不信瞎子说的话。
      瞎子道,“我的心没瞎。”
      “今天是该吃年夜饭的,”
      济海突然道,“你自己都不去,何必让我去。”
      白云大庙的和尚与道士互相看不惯,平常总会产生摩擦。
      但是在和王爷的英明领导下,从去年开始,和尚道士尽弃前嫌,济济一堂,在一起过春节。
      否则就是不给王爷面子,王爷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不是也没去?”
      瞎子反问道。
      “我习惯跟阿娘一起过,”
      济海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阿娘不在了,我过什么都是无所谓。”
      瞎子低着头,叹气道,“逝者已矣,何必这样,我陪你喝几杯?”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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