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料到,郑志军忍受不住狱头的欺负,竟然跟着韦大全联合反抗,被狱头的打手们失手给打死了,唐嫣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梁美凤本来是想替唐嫣出头的,可无奈赵志民这会儿又出事了。(品)!
当看到丈夫赵志民面色苍白地坐在房里发呆时,梁美凤知道,她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梁美凤很想帮助他走出泥沼,但她更怕自己也陷进去,毕竟作为夫妻,要说自己对赵志民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那当然是没有说服力的,不要说组织不相信,她自己都觉得张不开这个口。
梁美凤是知道丈夫有问题的,但不清楚问题到底有多严重,因为现在的官员,没有任何问题的官员少之又少,带病提拔的更是比比皆是,毕竟绝大多数干部,在经济问题是在打擦边球,生活作风问题同样也不够检点,有些人擦着擦着就踩过线了,有些人则处在边缘,只要踩好保命的中间线,大多是没有问题的。
在韩晟谈话后的第二天晚,梁美凤就向赵志民摊了牌,问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是多大的问题,梁美凤很清楚省里和市里的一贯作风,对于影响形象的事情,一贯是“从全局利益出发,抓大放小,将负面影响减小到最低程度。”
赵志民经不起她的再三追问,只好垂头丧气地回道:“可大可小,省里找我谈话的时候,我认了一小部分。”
他这句话回答得很含糊,梁美凤却已经了然在心,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捂着嘴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终于坐回沙发,冲着满眼无助的赵志民低声道:“你认的是作风问题,还是经济问题?”
“作风问题算有一些吧,还有一小点经济问题。”赵志民低声支支吾吾。
梁美凤几乎要气疯了,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他竟然还有作风问题,这是任何一个妻子都无法容忍的,但是相比即将面临的阶下囚的命运,梁美凤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你啊你,我劝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是听不进呢?那个女人是谁我不管,以后绝对不能再来往,还有另外的钱绝对不能放在家里,如果面有人想把你挖出来,那下一步就是对我们家搜查,要是查出的财产超出我们的合法收入,不光你要坐牢,我也会被你害死。”
赵志民的脸青红不定,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已经全部转移到亲属家里了,我现在一点钱都没有。”
“你……你怎么越老越糊涂!”梁美凤忍不住轻轻呵斥了丈夫一声,哑着嗓子道:“你这是乱了阵脚了啊,我们家没钱怎么行?钱太多不行,太少了也不行,必须要留出一部分,作为合法收入,只要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赵志民闷着头抽了一根烟,摇头道:“我怎么能想这么多,事情摊在头上,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什么时候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两人商量了一晚,终于决定,想办法请岳州市市委记悠地升空,在眼前淡化,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美凤见他不听劝告,一时心头火起,快步走前来,一把抢过赵志民手中的半截烟,用力掐灭后丢到烟灰缸里,拿着烟灰缸走进卫生间,倒掉后清洗干净。
等她推门走出来时,却发现赵志民手里拿着结婚证,耷拉着脑袋低声道:“美凤啊,要么我们离婚吧,是我对不起你,又没听你的劝告,才走到这一步,我不能连累你啊。”
梁美凤站在原地怔了一下,手里的陶瓷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在地板,摔得粉碎。
梁美凤鼻子一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几十年的夫妻,要说没感情肯定是假的,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赵志民这时候替离婚,确确实实是为了她好。
她慢吞吞地走到沙发前,转身坐在他旁边,摘下眼镜,伸出手指擦了擦有些潮湿的眼角,抬手拍了拍赵志民的大腿,轻声道:“老赵啊,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过来了,你怎么还在别胡思乱想啊,老伴老伴,就是到老的时候有个伴,人这一辈子难免会遇到沟沟坎坎,都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我们要携手共度难关啊。”
听了她这一番劝导,赵志民也不禁微微动容,他转身从旁边的包里翻出多张银行回单,递到梁美凤的手里面,轻声道:“你看看吧,都在这里了,我让人全部匿名打进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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