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气的王上要砍了我。在大牢里关了几天之后,王上消了气,刚把我放出来。”
温峤哑然,心中暗叹到“周伯仁真是敢言之人”。
桓彝则笑着说道,“伯仁,你心可真宽啊!”
“哈哈,我心中有底,这点小事本来就罪不至死。”周顗笑道,又向下人招呼道,“快给我拿十坛好酒来,再随便上俩小菜。”
桓彝一听,忙制止道,“别别,伯仁,你又想连喝三天呀?我可没这工夫,现在也没这心情。”
接着桓彝说起了一路上的见闻,并道出了心中忧虑:“我因为中原混乱才逃到江东保命,没想到这里竟衰弱至此,如何能成大事呀?”
周顗抠着鼻子回答道,“江东虽说这些年相对安定,但也是屡遭兵灾,只不过次次都化险为夷罢了。这几年荆湘又战乱不断,扬州虽未经战火,却也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诸位要是把江东当做远离纷争的世外乐土,肯定会大失所望。如今荆湘已定,君明臣贤,精锐兵马陆续回师,再积蓄几年,江东之地定能扛起匡复中原的大旗。”
桓彝和温峤点头,却并不踏实,温峤又问道,“诸葛亮治蜀,能以疲敝之地对抗圣朝数十载,不知江东可有此类大贤?”
周顗答道,“江东之地人杰地灵,中原大乱后又有衣冠南渡,如今朝堂之上,贤能之士车载斗量:丹阳纪瞻,才兼文武;会稽贺循,操尚高厉;广陵戴渊,清冲履道,此皆南土之秀。颍川荀崧,志操清纯;平原华恒,博学清素;汝南应詹,器识弘深;渤海刁协,博闻强记,精通典籍,这都是北方英才。此外还有会稽孔愉和济阴卞壸,方正守直,轨正督世。更有琅琊王氏名扬天下,王导就是其中翘楚,此人有社稷栋梁之才,在洛都时就有复兴天下之志。晋王如今风靡吴会,百姓归心,多是王导的功劳。”
周顗又对温峤说道,“如今江东草创,典章制度不齐,你要上表劝进,最好先去拜访王导。江东政令多经他手,由他安排最为妥当。”温峤点头称是。
桓彝接着问道,“若如此,明天我就和太真一起去拜访王导,你为我们引荐下可好?”
周顗自无不允,当即修书一封交给桓彝。桓彝收好书信,又对周顗问道,“今日在街上遇到的达官贵人,衣着多是白绢料子,价格还挺贵,你可知其中缘由?”
周顗一听大笑起来,抚着胡须说道,“这事你还是去问王导吧,这都是他干的好事!”
桓彝见状更加心痒,可无论他如何逼问,周顗只是发笑,就是不说。翌日天一亮,桓彝便早早起来,拉着温峤急匆匆去找王导。
第十八回(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