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水的?我会游泳!”
没想到刘遐笑得更开心了,调侃道,“就你那狗刨,也叫会游泳?你要到了长江,不等游到对岸,就得被冲到海里去!”众人又开怀大笑,冲淡了离愁别绪,不觉释然了些。
笑过之后,刘胤叹息道,“几年前石勒侵入中原,朝廷十几万大军都被他杀散,那时他借机窥伺江东,却惨遭失败。若非当时晋王势弱,江南诸州郡号令不一,说不定彼时就能除此大贼!长江天堑真是名不虚传,孙吴君臣暗弱鄙陋,却能借此抗衡朝廷数十载,由此可见一斑。如今天下大乱,若还能有安宁之地以栖身,非江东莫属。”
温峤接话道,“承胤兄所言甚是,东周年间列国纷争,吴王以江东一隅之地,西破强楚北威齐晋,可见江东之地只要君明臣贤,足以据此北定中原。”
刘遐笑着接话道,“那我们就翘首以盼,等你带回北伐的大军吧!”
“但愿如此,我到江东看看再说吧!”温峤答得不是很有底气,随即转移了话题。
快乐的时光总显短暂,众人说笑间就过了快一个时辰,随从和辎重都已过河,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众人言犹未尽,彼此又嘱咐了几句。
温峤收敛了笑容,对段文鸯说道,“段兄,还望听我一言,北境之敌不可小觑,你虽然武功盖世,但切不可轻敌冒进,等我回来之后,还要找你喝酒呢。”
段文鸯满不在乎,拍着温峤的肩膀说道,“放心,早点回来啊,看看江东有什么好酒,你给我多带点。它日重逢,我再送你一匹好马,咱们不醉不休。”
“一言为定!”温峤郑重一礼,转身随刘胤登上了小船。
船夫一杆将船推离岸边,船桨在湍流中奋力的拍打着,人们再次大声祝福,拱手而别。小船很快就到了河中央,温峤还在向岸边凝望,刘胤则望着滔滔的河水,痴痴的发呆。
刘胤若有所思,扭头向温峤问了一句,“太真,北境的形势真的还能好转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呢?你真觉得咱们还能回来么?”
温峤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目光纹丝未动,仍盯着朦胧月光下那影影绰绰。温峤也不知道答案,又或是不愿认命,没有回应刘胤的问话,只对着岸边深施一礼。
《晋书邵续传》:“续与文鸯追勒至安陵,不及,虏勒所署官,并驱三千余家,又遣骑入抄勒北边,掠常山,亦二千家而还。”
第九回(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