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开口问道,“唯有此途了吗?”
温峤轻叹口气,点头回应道,“怕是如此,但还请姨夫宽心,说不定是段好姻缘呢。”
刘琨撇嘴微微一笑,说道,“但愿如此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话间侍卫来报,说晚饭准备好了,温峤随刘琨出屋入席。今天算是一场小宴,所有文武都在,刘琨趁机发话,鼓励大家不当值的时候去蓟城转转,多交几个朋友。
散席之后,各回各屋,温峤照例先去拜见母亲。温峤父亲去世的早,只留下他一个儿子,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温峤的母亲与刘琨的正妻是姐妹,都出自清河崔氏,她虽是大家闺秀,对儿子的牵挂却与寻常妇人无异。
温峤刚一进屋,就被崔氏拉着坐下了,崔氏神情凝重的问道,“峤儿呀,我吃饭的时候听人说,你马上要出使江东了,有没有这回事呀?”
温峤看向母亲,却见她眼中写满了惶恐,不自觉的低头避开了目光,一时无言以对。
崔氏是个聪明人,从温峤的反应里已猜出了结果,顿时涕泣交加,边哭边嘟囔道,“娘知道你肩上胆子重,但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温峤憋不住了,安抚道,“娘,别胡思乱想,去江东距离虽远,但多是朝廷辖区,又不是去打仗,何必那么在意?儿子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啦!否则你这样,我也吃不下、睡不着啊!”
崔氏闻言止住了哭声,又啜泣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问道,“儿呀,你什么时候走呀?”
温峤堆起笑脸回答道,“这事还没说定呢!怎么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您现在着什么急呀!”
听闻此言,崔氏略感心宽,回应道,“哦,那还好,还好呀!什么时候定下来,记得跟我说声。”
温峤满口答应,崔氏担心他累了,又急忙催促道,“娘这没事了,赶紧休息去吧!都忙一天了。”
温峤深施一礼,转身离开,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温峤却辗转难寐,一会儿思索当前的形势,一会儿担忧国家的前途,一会儿又发愁将来如何跟母亲辞行。
长夜漫漫,不知几时起,温峤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正在这时,忽有侍卫敲门。温峤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看看窗外的天色,不过黎明时分。
第三回(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