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最肥的兔子,已被钉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段匹磾兄弟三人也坐在一起,交流着对刘琨二人的印象。
段匹磾一脸得志,略显庆幸的对段叔军说道,“怎么样?刘琨这人不错吧!幸亏我当初再三坚持,要是一开始就听了你的话,哪还能有今日结盟之喜?”
段叔军闻言不太自在,有点难为情的说道,“我原以为刘琨至少会提出些条件,本想那时再劝阻兄长,谁料他竟答应的这么痛快,真让我措手不及。”
然后段叔军聚拢起眉头,评论道,“刘琨这个人有胆有谋,志向远大,绝不可能居于人下,只怕兄长制不住他。那个温峤才思敏捷,能言善辩,也是个良才。不过还好,兄长巧施妙计,引刘琨自动上钩,将温峤打发到江东去了。高!实在是高!”段叔军边说边竖大拇指。
段匹磾闻言略显尴尬,忙解释道,“咱们帐下有谁能当使者?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更想不到刘琨会这么安排。温峤这人确实不错,看起来他是刘琨的肱骨,刘琨肯派他去江东,足以表明对这事的重视。由此看来,起码刘琨目前应该没藏什么私心,对结盟的事也应该很认真。”
段文鸯插话道,“我觉得刘大人挺实诚的,那个温峤更是有趣,到现在我还没聊够呢!明天还要去找他玩玩,带他领略一下周围的风光,让他再给我多讲点趣事。”
段叔军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段文鸯,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兄长切不可麻痹大意,刘琨若没点自己的心思,又何必别屯小城?咱们还是小心提防为上,他手握数千兵马,又近在咫尺……”
“有什么好提防的?”段叔军还没说完,就被段文鸯打断,嚷嚷道,“你是没看到他那点人马,装具五花八门,给我两千精骑,一个时辰就踏平了!他要是不蠢,就绝不敢异动!”
段叔军勃然变色,却没出言训斥,段文鸯一向心直口快,其言又无恶意,犯不着往心里去。段匹磾乐呵呵地止住二人,打了打圆场,这事就过去了。
段匹磾随后说道,“小时候就听祖上讲过,若无大晋朝廷鼎力支持,我鲜卑诸部怎能从匈奴手中夺下那万里草原?没有大晋,就没有我鲜卑今日之盛。我想的只是建功立业,为朝廷剿灭匈奴屠各子,刘琨官职名望本就在我之上,我倒没想过将他收入麾下。”
段匹磾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他只是联盟关系,与之交谈甚是痛快,他还毫不犹豫的拥我作盟主,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听韩据说,这么多年来,刘琨品行一向有口皆碑。上次刘琨出援乐平,并非看不出其中凶险,但仍然拼死相救,这点我还是挺敬佩的。他只身前来赴宴,说明对我们还是很信任的,我若待他以诚心,料想他必不会负我。”
听完段匹磾的话,段叔军轻轻点点头,回应道,“兄长所言甚是,刘琨若真能诚心相待,我们获益良多,何乐而不为?但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琨现在虽然落魄,却余威犹在,北方晋人少不了来投奔的。咱们多留个心眼也应该,否则待他重振雄风,福祸焉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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