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失态?哈哈哈哈……”林一恒冷笑了几声,道:“态是一个在对方心底有身份有地位才敢有的立场,在你的世界里,我有吗?”
“你是知道的,你一直有。”
怎么能没有呢?从始至终他是特别的,他是我心头的一道白月光,至纯至美,不敢轻易亵渎!
“这就是你啊!给不起我结果,却一直没断过我的希望。你是最高超的游戏人,最好的猎手,不浪费一丝精力,自有猎物甘愿落尽你的陷阱里。”林一恒转身嘲讽地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以为我从中国赶来,在异国他乡见到你,你会有那么一丝动摇,可是事实再次证明我太过于自信。是我太过于自信了。”
我的情感像是即将要喷发的火山,我为了保持我的平静,牵动了我浑身的力气去压制它,受到压制的那部分情感变幻成飓风,像瓶子中不小心放开的恶魔,疯狂地席卷着我的心底,从而造成了诸多看不到的伤害,痛到麻木后,偶尔不时地抽痛,才能证明这些伤口的存在。而此刻林一恒的自嘲与哀伤就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辣椒与盐,心脏的神经瞬间向大脑传递过来一涌如潮般似漫天大火灼烧般的痛,一时甚至让我难以呼吸。
“一恒……不是你的错,是我,给不起什么……”我的声音低到甚至连自己也听不到,但是每个字还是随着气流经过喉咙吐到空气中来。
但是林一恒还是听到了,酒精没能打倒他,但是我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像是几击重锤,让他退了几步,高俊挺拔的身子晃了两晃,精神像是一下子崩塌的沙子山,只撑不住原来的气定神闲,眼中的阴霾扩及面部使得整体显得阴沉了起来。
“你还在笼子里。”林一恒笑了一声,声音中听不出来的忧伤,“没想到何浩然对你的影响力这样大。”
何浩然?
不,不是他!
天知道他只是我心底书写别致的墓志铭。
威斯敏斯特教堂旁边矗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的话,“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这改变我的国家;当我进入暮年以后,我发现我不能够改变我们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当我现在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庭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说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当然这块墓碑,不知道给了多少世界政要和名人以人生甚至灵魂的启迪。甚至年轻的曼德拉看到这篇碑文时,曾声称找到了改变非洲甚至整个世界的金钥匙。回到南非后,这个志向远大、原本赞同以暴制暴填平种族歧视鸿沟的黑人青年,一下子改变了自己的思想和处事风格。
而我的墓碑,只是一块很普通的墓碑,粗糙的花岗石质地,造型说不上精致,上面撰写的墓志铭只有一个何浩然以及与他有关的一个忧伤的爱情故事。也许到了某个熟悉的场景,我会偷偷任悲伤逆流成河,卷起记忆的虚拟人影,渡到此地,借着细雨霏霏和那是四处肆意弥漫的秋意,一时忘情,洒几滴眼泪,但是这种忧伤只能锁在心底,不可能外泄与他人看,更不能影响到其他重要的抉择,这是我的理智与自尊交织起来,难以分得清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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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墓志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