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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三)[2/2页]

御剑录 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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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戒录》、《志戒录》,对臣武将大肆诛杀,仅胡惟庸一案便处死各级官员一万五千余人,战后仅存的位枪者数被诛,一零八路‘五虎断魂枪自此缺失不全。三十七年前,秦开秦大侠殒命江湖,‘五虎断魂枪至此终于绝迹。”他盯着那女娃,双眼之充满了忧伤,“小妹妹!钟离克虽是七尺男儿,手亦有丈八银枪,可纵横正邪两道、安州、定天下之心……钟离克万不敢存!”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女娃依次看过司徒锦、莫七、谢天魁,后将目光落回到钟离克身上,道:“人称狂剑、邪刀、铁拳、银枪为江湖四杰,不想江湖四杰今日齐集鹰嘴峰,静候鸾儿小姐遴选,说来也是武林之的一件美事。”她对钟离克再又摇头,“钟离克!鸾儿小姐今日此遴选夫婿一事,半年前就已传遍江湖。司徒锦昨夜子时便冒着风雪等候鹰嘴峰下,子时刚过,他已经登抵峰顶,成为恭候小姐的第一人。谢天魁也不晚,子时动身上路,同样顶风冒雪,终于天明时赶到鹰鹫岭,日出时攀上了鹰嘴峰。莫七既然被人称为‘邪刀,行事自然不同于常人,所以他寻了处避风的山坳,待风势雪势小了许多方才赶路。可你呢?你见鹰鹫岭上风雪呼号,竟然寻了家猎户歇脚,吃了一条腊肉,喝了一壶老酒,待风也小了,雪也弱了,这才上山!唉……”她叹了口气,小手一指钟离克,再道:“你先来?”
      “莫非……莫非……”钟离克疑问着,道:“你要领教下的枪法?”
      女娃点了点头,“不错!我先要看看你的一零八路‘五虎断魂枪学全了没有,再试试你的枪法能有几分火候。”当即拉开架势,赤着一双小手,环顾山顶四人,道:“你们‘江湖四杰号称是武林正道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小姑奶奶今天就是要看看你们都哪些真本事?过不了小姑奶奶这关,你们四个都给我滚下山去,也省得我那三哥来到还要多费一番手脚。”
      钟离克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女娃根本不是鸾儿小姐身边的女童,而是另一位相亲者的妹子。
      数声笑语,却是司徒锦、莫七和谢天魁,三人得知受了女娃的戏弄,一个个忍俊不禁,笑声出口。
      钟离克也笑,虽然女娃已经点明要领教他的枪法,可堂堂“银枪”又怎能同一个十岁大小的女娃过招,所以他只顾自嘲,完全没有将拉开架势的女娃放眼里。
      女娃小脸一寒,脚下连晃,闪身逼近,右手并出二指,对着钟离克腹部“气海”穴点去。
      钟离克笑容不减,脚下轻动,飘身避开一丈多远。
      女娃先是一进,追击而至,欺身靠上,而后急退,定身原地。脸上也布起笑容,冷笑。
      钟离克脸上的笑容先似雕塑般僵硬,随即又逐渐消散,换以惊疑之色。
      司徒锦、莫七、谢天魁亦不再笑,因为他们均已看出,女娃近身的瞬间,钟离克小腹“石门”、“关元”、“四满”三穴已被那女娃一一点过。
      钟离克缓缓垂目,看了看适才被女娃点过的小腹。再又抬头,正色看去,道:“好身手!”他腹部三处大穴虽被点,可那女娃手下并未力,所以无碍。
      “出枪?”女娃再次出言挑衅。
      钟离克叹息一声,摇摇头,而后捧起笑脸,道:“下已经败了,还请小妹妹放过下一马!”
      女娃收势站直,道:“那好,你可以走了!”
      钟离克苦笑一声,道:“败是败了,可走却是不能!今日若是不能一睹鸾儿小姐芳容,钟离克绝不下山。”
      “死赖着不走?”女娃杏眉倒竖,叱道:“那好,小姑奶奶把你丢下山去也就是了!”说着话,她似一只灵猴,着雪地滚出,对着钟离克扫出一腿。
      钟离克脚尖点地,飘身荡出两丈多远。女娃飞身扑来,对着他的小腹再又连点去四指。
      可惜,女娃飞身一扑远不及钟离克荡出的距离。手指仅是钟离克身外数尺凭空点下,却连钟离克的衣襟都没能触及。
      女娃的小脸沉了下来,叫嚷道:“不许跑!”再又飞身扑上。
      “跑还是要跑的!”钟离克嬉笑着回应,荡身飘开,不容女娃近身。
      女娃扑了四五次,始终靠不近钟离克身前,怪叫一声,你来!”突然掉转脚步,奔着莫七扑去。
      莫七逃得比兔子还要快,女娃刚刚朝向他,他已经接连两蹦,逃了四五丈外。
      女娃再转,转向司徒锦。可她连司徒锦的动作都没能看清,司徒锦业已她眼前消失。她接连转身,原地转过两圈,却连司徒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谢天魁嘿嘿笑着,提醒道:“他一直躲你的身后。”他不声还好,刚一开口,女娃的目光便落了他的身上。
      女娃的脑后传来一声轻笑,似是笑女娃刁蛮任性,又似笑谢天魁引祸上身。
      谢天魁见那女娃的小脸气得青,瞪着眼睛奔自己而来,不由为之咋舌,道:“都是老谢多嘴,这亲不相也就是了,就此别过!”
      “不行!”女娃蹦到谢天魁对面,气鼓鼓的道:“小姑奶奶憋了一肚子火气,若是不泄出来非得气死不可,你得陪小姑奶奶打过!”说话间,也不再顾及章法,原地跳起,并指力,对着谢天魁的胸口点落。
      “噢!”谢天魁倒也实诚,点了点头,道:“既是这样,老谢陪你打过也就是了!”当即止身,站定当地,挺着胸脯,任由女娃点来。
      女娃跳起两尺多高,勉强触及谢天魁的胸口,一气点下十余指。谢天魁将这些来指受下,可却无恙。女娃却“哎哎呀呀”的怪叫起来。
      谢天魁人送尊号“铁拳”,一身外门硬气功是刀枪难入,莫说一个区区十岁的女娃,便是江湖一流的高手,只要是拳脚上的功夫,他都能生生受下。
      女娃稚嫩的手指岂能与谢天魁这一副钢筋铁骨相抗,十余指过后,她那两根手指已经肿得有如两只小棒槌一般,也难怪她“哎哎呀呀”的怪叫不止。
      伴随着女娃的怪叫,谢天魁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却是女娃的手指搔得他奇痒难耐,禁不住声出口。
      女娃已经吃到了苦头,本欲就此作罢。可又见谢天魁“嘻嘻哈哈”的笑,怒气又起,便也不再理会肿痛的手指,落地之后再又跳起,摆腿力,对着谢天魁的小腹踢去。
      “妹?就知道你耍滑头,骗我山下避风雪,自己却跑来捣乱!”一声莺语,听众人耳如同和煦的春风拂面而过,说不出的舒服。
      满身怒气的女娃闻声一呆,对着谢天魁做了个鬼脸,脚下变踢为踏,蹬着谢天魁的肚子上窜,小手一勾他的肩头,似一只灵猫,跐溜翻过,躲他的身后。
      未见其人,仅闻其声,谢天魁业已化作一尊站佛,直着眼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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