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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地窖[2/2页]

我的鬼差朋友 时有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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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在唐念念脑中成型,可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快点走,因为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她与他阴阳相隔,他或许有手段对付她,她却丝毫无法施展法力自我保护。
      她要离开,然后报警、通知陆酬,她无权对他实施任何刑罚。
      唐念念转身离开的时候片刻也不迟疑,但是却在刚要向上飘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来了。
      就好像窥探了别人隐私的亏心人,唐念念不敢与他面对面遭遇,这些情境已经足够让他在她心里构成一个可怕的形象了,她只能缓缓后退伺机逃脱,希望这个时候不要来个‘灯泡一闪,被这个男人看到她。
      唐念念退到角落,看他给那个空醋坛一包一包的加醋,那只猫慢慢被浸入醋中,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该走了,她这么想着,转过身就要往上飘。
      可是男人说了声‘对了,哼着小曲放下了手里的醋,转身去打冰柜的门,唐念念停下脚步,她要弄清楚,如果能看的更清楚的话,她就再多留一些时候吧。
      冰箱门毫无防备的被打开了,唐念念凑近了一点,盯着冰柜里冷冷的白光,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事实上,还未看到东西的时候,冲入耳膜的先是一阵哭声。
      唐念念屏息,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她的魂魄还在这个冰柜里,因为有外面药师符的作用,她只得终年受冻,不得超生。
      唐念念忍住眩晕和恶心,朝里头看了一眼。
      那应该是被褪了皮的死人肉,被砍成无数大块、硬邦邦的。肉已经所剩不多,所以唐念念很容易就能看到里头、冰柜的角落里头,那个没有瞑目的人头。
      是一个女人。
      男人很快就取出一块肉,他动作娴熟毫不迟疑,把它放在屋子正中的小方桌上,抄起那把大砍刀,咚咚几声,他切下一段带着骨头的冻肉,扯下一个塑料袋装好,和剩余的肉一起扔进了冰柜。然后把他冰柜盖上,哭声和死人肉一起被掩盖在了厚重的冰柜门里。
      然后他继续去倒醋,一桶一桶的倒进装猫的坛子,把坛子密封。
      男人是抱了个空坛子下来的,那只死猫毫无生气的在坛子里随着他的步伐时而被晃动,它头骨碎裂、断手断脚,可是血已经被放干了,男人很满意自己娴熟的手段,他甚至哼起小曲。
      他很得意,他在回味方才敲断猫四肢时候它的哀嚎,他喜欢先敲断四肢再敲碎头骨,这样动物就能多感受痛苦,他喜欢它们的痛苦,它们越痛苦,他就越麻木。
      这些总能让他回想起杀死妻子的那个晚上,她先是哭求他放过她,后是哭求他痛快的杀了他。他先是痛恨她的不忠,继而开始感谢她,让他感受到如此美妙的乐趣。
      鲜血和杀戮真美好,他觉得,他是疯了吧。可是真美好。
      本来他也想死的,他这么想过,可是多亏了那个人,他看起来那么不起眼,可是却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意义,他教他怎么藏匿尸体,教他怎么做出好吃的醋面,帮他赚了这么多钱,可他要的报答却那么简单。
      那个人向他要妻子的肉,捎带一点骨头,五年里每个月就那么一点,他问他要这些干什么,他说:有用。
      他不说,他不问,他巴不得他多要一点,多帮他销赃。等到妻子的骨肉全都处理干净的时候,他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他攒够了钱,可以搬家,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怕警察。
      他这么想着,拍了拍手,终于把事情干完了,可以上楼睡一觉,明天要去给那个人送肉,还要请他来看一看备用电池线是不是老化了,天气还热着,万一停电了,备用电池也不管用,她腐烂了就不好了。
      他这么想着,准备上楼,不经意的转头一看,却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有人?!
      只是那么一眼,那个‘人又不见了。
      他没有看错,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绯红衣裙的女人,站在楼梯口盯着他。
      唐念念也吓了一跳,因为她非常确定,男人的目光准确的与她对焦了,他怔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唐念念立刻转身就跑,她生怕男人会用什么制鬼的法子困住她,这个地下室那么阴冷,她宁可死也不要待在这种地方。
      好在,那个男人没有追来,他似乎吓坏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上来。
      唐念念离开了药师符的范围,觉得就好似憋了好久终于出了一口气,她祭出骨笛等待了一会儿,里头都没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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