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角，嘟囔着：“谁知道他以后会跟谁生儿子呢。”
“嗨呀，何必想太多呢，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你的呀。”阿宁很开心的一拍手：“我要去一趟人间，你有话要我带去吗？你的那位白小樱朋友可以看到我，鬼和人能够面对面谈话，真奇妙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再去跟她聊聊了。”
“诶？怎么突然这么喜欢去人间了？”唐念念有点意外，要知道阿宁可是几百年不踏足人间的宅鬼。
阿宁脸一红：“嗨呀，我也是心血来潮想去逛逛嘛，还不是也想着给你传个讯，顺便帮你看看你男朋友有没有吃好喝好——对了，你写下来呀！”阿宁变戏法似的从腰间的小包包里拿出纸笔：“我照着念给她就好啦！”
唐念念莞尔一笑，接过纸笔：“那你等我会儿。”
相比无感无知的荒凉鬼界，有吃有喝的人间就显得温暖多了。
林南吃饱喝足，跟白小樱说说笑笑到九点的时候对她下了逐客令：“你赶紧回去，再晚了人太少就不安全了，你打了车我们一直通电话，直到你回家。”
他执意要送白小樱到医院门口，因为知道白小樱会害怕。
“我快去快回，不要紧的。”他把笔往兜里一揣一溜小跑：“等我去跟高大夫打声招呼。”
白小樱唉了一声，她本来是想着今晚住在医院里也可以的，因为刚才碰见那个老大娘，实在是不太敢自己过走廊了，谁知道林南这么主动的安排好了一切，她也只能走了。
“正好，”林南喜气洋洋的又进来招呼白小樱一起走：“高大夫让我忙我的，那我直接把你送家去，来回也就半小时。”
“你就送我到医院门口就行，”白小樱看了看时间：“放心吧，时间还早呢，大多数人的夜生活还没开始。”
“咱们不能够跟他们比，上个夜班就够我熬的。”林南和她一起进了电梯，伸了个懒腰。
有林南陪伴，白小樱倒是不太怕路过长廊了，加之这个点儿长廊上还有零星两个打电话的人，她更加觉得还好还好。
林南看着长廊窗外的夜色：“今天晚上还挺凉快的。”
“是啊，”白小樱也转目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我来的时候就——”
“咚、咚。”
仿佛是为了表演给她看的，那个铁桶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了，没想到相隔这么久，那只鬼竟然和白小樱差不多时间离开。
白小樱觉得头皮发麻，也不敢转头，拉着林南一个拐弯就站在了长廊的落地玻璃窗前。
林南以为白小樱是在开玩笑，嘿嘿笑着看了她一眼，白小樱目视着前方，神色非常不自然。
“来了？”他压低声音问。
白小樱眨了眨眼。
“咚、咚。”
声音越来越近，林南毫不畏惧的四下张望，什么也看不见。
待那个声音走过，白小樱借着昏黄的灯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身边跟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们一路飘浮着前进，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个竹编的小推车里装了东西，它依旧是脏污的，鲜血染红了竹篓，随着叮叮当当声，时不时滴下来一些，只是旁人看不见。
白小樱看见——她很分明的看见，婴儿车里有一只小小的手。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
“……没救活啊……”她喃喃说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这种明明看见却爱莫能助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看见什么了？”林南压低声音：“刚还听高大夫说抢救室送来个孕妇，这会儿还在抢救呢。”
“大人孩子都没了。”白小樱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听着远去的“咚咚”声，叹了一口气。
“你看见了？”林南茫然的四下看着：“那是什么样的？它是自己走出去的吗？”
“……孩子被装在桶里。”白小樱不愿意承认：“我觉得那个老太婆可能是个妖怪。”
“哇塞，这年头还有妖怪！”林南对这一切更加好奇了，眼睛都发亮，生死之事他已经见惯很多了，倒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无暇为每个陌生人难过：“妖怪会吃人吗？”
白小樱有些愁苦：“其实我也不知道。”
林南看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赶紧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别怕了，我在这儿呢，一会儿给你买个冰淇淋。”
三：一尸两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