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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露,雾霾淡薄像是一层灰纱笼罩着世界。
      心烦意乱的时候,纪唯有总喜欢看看窗外的风景,成列的行道树,冷感的建筑物,看那来来往往的人群,或独行、或结伴,或沉默,或欢声,每一个过路人都满是自己的心事。
      本来说好第二天见面细说,但是景亭却又消失了两天,打电话没人接,只是断断续续会回复几个消息,内容也是接近,无非是家事,情况有点复杂,等到解决之后再见面细谈。
      这两天纪唯有的心情阴郁,和这灰蒙蒙的天气倒也相得益彰。
      最气人的是胡文财也跟着景亭消失了,临走前还嘱托纪唯有帮忙应付一下有些微词的导演,毕竟因为景亭的个人原因拖慢了整个剧组的进度。
      导演心里不悦,对着景亭和胡文财也不好意思发作,至于纪唯有这种无名小人物自然是要甩脸子。连带着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对纪唯有也没有了好颜色。纪唯有只能忙前忙后帮景亭挽回点好名声,真是后妈的命啊。这两天把其他人的场景都拍的差不多了,只留下缺景亭不可的几场。
      景亭也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刚把杨依芸安置好,她又不依不饶,要死要活的,实在是没办法,景亭只能让胡文财去处理杨依芸的事情。刚回到酒店,医院又来了消息说弟弟意外从二楼阳台翻了下去导致左小腿骨折,幸亏隔壁的梁教授那个时候恰巧在花园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打了120。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父母又去了一个大西北偏僻到几乎没有信号的地方做研究,景亭作为唯一监护人连夜打了飞的,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景亭赶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晚上,手术已经结束。
      单人病房内,一片漆黑。
      借着月光景亭看到满头虚汗,一张俊脸瘦得有点脱相的弟弟。麻药的劲已过,魏祐疼得眉头紧锁,又因为不能和旁人正常交流而无法提出需求,只能自己一个人紧握着拳头咬牙忍着。
      他是景家的小少爷,身边却连一个贴心照顾的人都没有。
      景亭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魏祐本能的睁开眼睛,两汪清泉,纯净的像是一只迷茫无措的小鹿。
      当看清来人,才露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
      “哥……疼。”魏祐很瘦,皮肤因为常年不外出而显得格外白皙,一种不健康的病态白。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脖子修长,锁骨精致且明显。五官还是好看的。
      “乖。哥来了,睡吧。”景亭手指插到魏祐的头发里,理了理魏祐凌乱的头发,因为太长时间未修剪,偏深棕色的头发已经长的遮住了耳朵,有时候还会蹭得脖子痒痒的。
      景亭:“祐祐,疼得厉害吗?如果受不住了跟哥说,我们吃药。好吗?”
      魏祐抓着景亭的手丝毫不松,皮几乎是贴着骨,没有一丝肉感,骨头清晰,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疼。别……走。祐祐怕。”
      “不走,不走。一直陪着祐祐。”景亭嘴上带着笑,可眼里确实满满的寒意,拉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下下地拍着唯有的手背。
      魏祐似信非信地闭上眼睛,中途还眯着眼偷看了几眼,看见景亭都在才安心下来渐渐陷入睡眠。
      确定魏祐已经睡下,景亭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
      “景亭,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周裕围穿着一身挺括的白大褂,露出半截深蓝色衬衫衣领,黑色西装裤,带着一副金边的细框眼镜,一副清冷矜贵的样子。
      景亭靠在医院雪白的墙上,恩了一声,“什么情况。”
      “我简单和您说一下吧,所幸楼层不高,摔下来的时候也恰巧在草坪上,目前最严重的是左小腿骨的骨折,其他只是一些细微的挫伤。但是,我发现祐祐有营养不良的症状,你也看见了,他的体重对于他的身高年龄来说实在是太轻了。”他的声音沉而冷。
      “我知道了,那有什么要注意的?”
      周裕围:“手术很顺利,再观察几天就好。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了,而且他一抵触医院,家里静养可能更适合他。到时候定期来复诊就好。对了,昨天是梁家那小妞送过来,忙前忙后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她亲弟弟呢。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景亭:“那你早点回去吧,我去看看她。”
      “好勒。不过某人是不是要给人梁小姐还个人情啊,估计要把自己搭进去吧。”周裕围笑得邪恶。
      景亭佯装踹他一脚,走到拐角的时候迎面撞到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幸亏景亭抢先一步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将她稳了下来,估计那人就要脸着地了。
      “对不起啊!对不——景亭哥哥!”梁元萌提着清粥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来了呀,我还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呢。”
      景亭看着这小丫头倒是比去年要长开了些,脸上的婴儿肥有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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