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有垂下头,嘲讽的笑了笑。
周雅芳,你丫的。
傍晚时分。落日熔金,染红了头顶上那片的天空。橘光穿过窗子,打在原木的课桌椅上,也是一片暖色。
可能是因为心情极佳,最近的周雅芳容光焕发,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喜的气息。连走路、说话都比以前多了好几分的底气:“唯有,怎么还没收拾好呀!快点啦,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纪唯有自顾自的、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书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周雅芳。
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尽了,纪唯有还是坐在位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手机屏幕。
敏感如周雅芳,纪唯有的奇怪表现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去奉承这位纪大小姐,但想起那些切身利益,还是一脸担心的凑过去,“唯有,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谁惹到你了?”
纪唯有的右手撑着下巴,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脸颊上。年轻而富有弹力的肌肤一压一弹,很是紧致无暇。
看着周雅芳满脸的忧心忡忡,纪唯有想像周雅芳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是不是也能轻而易举的做到无情无义呢?所以她决定暂时不揭穿周雅芳,并且由她保管着这把钥匙。
纪唯有不语,直接单肩背起小小的皮质书包离开,另一条肩带跟着步伐的频率一甩一甩的。周雅芳一愣,虽说纪唯有平时就有些难以亲近,倒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着纪唯有纤细高挑的背影,像极了一只高傲而又高贵的孔雀。
周雅芳轻轻啐了一口,低语到:“摆什么臭架子,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周雅芳还是加快步子,有些小跑地跟上了纪唯有的步伐。一把圈上纪唯有的胳膊,语气亲昵:“唯有。不是说好一起回家的吗?怎么不等我呀。”
纪唯有果决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雅芳。从高中起纪唯有都一直比周雅芳高大半个头,这也一直是周雅芳内心的一个伤痛。“从今天开始你我各自回家吧。其实我们并不顺路,我也没必要让我家的司机拐个大弯先送你回去,我想让他以后都可以早点下班回家。”
周雅芳的脸郁闷的发红,不依不饶:“为什么呀?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纪唯有低低的笑了一声,“我送你回家是情分;现在我不想了,那是本分。而且谁给你的脸说我是你的好朋友?”
周雅芳咬着唇,双眸隐隐约约还泛着些泪花。纪唯有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周雅芳已经有些由红转黑的预兆的脸,“你是不是打着我的名号做了不少坏事呀?怪不得我觉得最近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可是红的发狠。”
“我没……有。我没有。我……直以来都……都把你当成我在这所学校里最好的……最好的朋友。”周雅芳的声音带着些哭腔,断断续续的。惹得几个不明是非的同学对纪唯有指指点点。
纪唯有笑得更开怀了,“我可不敢有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朋友。所以请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认识我了。我这人最怕麻烦。”
纪唯有说完就转身离开,干净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只留下周雅芳在后面气得跺脚,有点跟儿的小皮鞋踩在地上,也是咚咚作响。
自从和纪唯有交好,周雅芳已经很久没有坐公交车了。有些破旧的车厢里,挤满了下班放学的人群。周雅芳被又一站进来的人流挤到了角落里,双手紧紧抓着椅背艰难地保持平衡。封闭空间里的气味也是极其恶心复杂,有些浓重的香烟气味,路边小摊的油炸味,刚杀的海鲜河鲜的腥臭以及一些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的气味。
周雅芳觉得自己闻得有些作呕,内心更是又狠狠地咒骂着纪唯有这个小人。她知道自己回家后来自母亲的责难会比纪唯有说的更不堪的多。
周雅芳挪着步子不情不愿的走进了自家的小区。果不其然,远远就看见母亲在楼门口张望着。看见周雅芳的身影,杨琴小跑着走过来接过了女儿的书包,“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周雅芳支支吾吾地说:“有些事情耽搁了。”
杨琴看着女儿不自然的神色也不点破,“那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周雅芳小小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个笑容,“好!妈,我都快饿死了。”
杨琴走在女儿身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纪家高档轿车里的那股子香水味儿。杨琴的心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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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白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