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信心。确实,像吴老师说的:“这就是生活!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你那小县城里能看到,体会到吗?这也是学习,也是积累素材。你应该注意观察,坚持学习······
下午,我和幼春到书店去,买了一大抱的书,有【一生】,【漂亮朋友】,【德伯家的苔丝】,【莫里哀喜剧】上下集,【茶花女】,【天方夜谭】,【罗兰之歌】。【浮士德】上下集,共十一本书,总书价十四块九角二分。
今天我又去买了【徐悲鸿一生】【以苦为乐(新凤霞自传)】【莎士比亚全集】十一本,一共十三本书,总书价十六元整。我真高兴买了这些好书,它们于我的学习有多么好的用处!
目前这段时间我不想写,老觉得没有把握,还是好好地看书。
八五年二月二十八日--晴天--
我快离开这里了,明天?这个人人都有心计的地方,虽不是做生意的人,但都像做生意的人那样斤斤计较,自私,庸俗和不能容人。
我常常被他们白眼相看,冷言以对,仿佛我这个人是一个怪物。其实,只是留在这里拿了一个月五十元的工资。而其他的人都不是这样少,人是不能比的,尤其是我这样孤独的,年轻的异乡的女人,别人会怎么看呢?
我在这里尝够了了辛酸,孤独和穷苦的滋味,尽管有吴老师,郑老师他们使我感激,但有时难免觉得自己像一个乞讨者!虽然没有了过去那些人吃不上饭的窘境,然而······
我没有把握还能在这里上班,我斗不过那些露着狡诈面孔的人。但是我又只能呆在这里,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工作和学习的机会,一个能够有条件和孩子生活在一起的机会,现在决定了,我和肖琳搞一个门市做生意,但愿能成功。假如我要和孩子在一起,我必须找房子,房子极不好找,租金又贵,只要能找到铺面就好了,我可以留在门市里面睡。
八五年二月二十九日--晴天--
我现在才真正明白来到这里是多么地多此一举!我为什么不可以正视现实而呆在县城里?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愿意得到的爱情向世俗宣战?躲是躲不掉身上的骂名,逃是逃不掉那谴责的声音,更得不到希望的幸福。而且,还有孩子,他会怎样想念和谈论他的母亲?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也许母亲也不复存在了······
思绪缕缕,缕缕思绪,滚烫的泪珠不断涌出眼眶,以后,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啊?他们所说的勤工俭学的路在哪里?为什么现在提都不提?泪,湿了脸,湿了枕,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家里人以为我在外面生活得很好,哪知道在异乡的处境?哪知道我的种种苦情?哪知道辗转中的彻夜长叹?哪知道我恨不能一步跨越这千山沟壑和阻隔的大江小河而去与我的儿子,母亲相聚的心情?!
今天,我给儿子买了一把塑料马刀,我想给他寄回去。我想象着儿子拿到它时高兴地说:“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我还想给他写一封信,用这满腹的心酸,满腔的母爱的心写,让他幼小的心灵明白,远方的妈妈在时时刻刻地挂念着他。
我照着镜子,竟发现了在缕缕的青丝中的根根白发,才三十三岁,原来乌黑油亮的头发干枯了,没有中却突兀地长了些许白发,我明白,这是营养不良和过度哀伤所致······
春天的太阳暖暖的照射着大地,屋檐下,一个身穿青布棉袄的老人坐在木凳上,沐浴着阳光,那青黄干瘦的脸上满是皱纹。他把自己细细的腿杆放在低一点的小板凳上,右手拿了一把菜刀,左手吃力而又费劲地搬着左脚脚掌,用刀去削那厚厚的硬茧。他俯下身去,认真地削,而喉咙里却发出“呵!呵!”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那时候的成都市到处都是小街道,青瓦房,显得干净,整洁,也显得贫穷,落后。
伊清又给我来信了,还是关心着我的一切的一切,还是在想着怎么样帮我能够做成一两笔大生意:
红松:你好!
你搬到书院西街后寄来的这封信,已收到三四天了,但并没有提及我寄来的信和你的两份稿件,信和稿件当然是寄到原址的,如果还未收到,请去查查。
爱情纪实文学【风雨人生】第三集--磨砺苦难--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