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在风中翻飞着,他静静的立在山坡上,透过黑纱望着不远处缓缓启程的十万大军,握紧了袖中的手,还有七天,他必须在七天内从西北边疆赶回郓城,背后传来的疼意让他凝了凝眉,飞身消失在山坡上。
三日前,潜皇将十万大军的帅印给了他,他带着拟好的圣旨,赶到了那十万大军的所在地。握着那十万大军的人是定安王的亲信,早在他到的一日前就接到定安王叛乱身亡的消息,便想趁潜国边境起火,京中空虚之际攻入潜京自立为王,军队都已整装待发时,却不想朝中派了人来接管军队。那人假意答应于他,愿意交出统军令援助耗城,但却趁回营帐拿令牌之时,派了三千弓箭手围攻于他。
他看着底下面色穷苦的百姓,微微叹了一口气。潜皇多年的,让百姓身处水深火热当中,如今已民心全失。即使煜与黎两国退兵,但恐怕情况也不乐观。想起那个女子对他的信任,眼里闪过一丝深意,为了能够守护住他想要守护的东西,他必须要变强,从建立凤宫落下第一颗棋子开始,哪怕中间中断了,他也一定要下完这盘棋。
望着慢慢暗沉下来的天空,凝了凝眉,要下雨了,加快了速度向前飞去。也不知那个人醒来之后离开了没有,他与自己已有了肌肤之亲,但自己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独自离开,他会觉得被玩弄了!抿着唇,当时为何就没给他留张纸条了。
掏出怀中的香囊,眼底有些难言,那天晚上是因为心软,还是因为被美色所惑,或者只是简单的被感动了。他不后悔碰了那个人,但亲了亲香囊上那朵雪莲,叹了口气。眠,我似乎做了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我虽设了一个圈套让你跳,但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越走越远了。
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那个人只把那一晚当做一场露水姻缘也说不一定呢?他如此妖娆多情与张扬,自己难道就因为他记得十年前的玩笑,十年后一眼认出了自己,便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该同自己有什么牵连吗?皱着眉,是不是因为前世是女人所以对待感情便多了一丝优柔。
压下心底的复杂,看着茫茫无际的雨幕,自己已经活了五十余年,难道还看不穿这世间的情与爱吗?看着自己的手掌,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还年轻,所以便还抱着一些美梦呢?
他站在一棵高树上,俊挺但削瘦的身姿在风雨中如同磐石一样坚定。十年前招惹的聆宣,十年后在意着的花未眠,几日前牵扯上的那只狐狸。伸出手撩了撩眼前的雨丝,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是非他不可的,所以,勾起嘴角,他这是在彷徨什么。
煋国皇宫内,金引炵见他看完手中的信,露出来的半张脸上露出了惑人的笑意,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夜妖娆身着一袭黑纱半倚在王座上,声音邪魅冷凝“失败了”。
拨了拨手中的金算盘“哦!不知主上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呢?”。
“呵呵”他邪魅一笑,站起身来,长及小腿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将手中的信丢到一旁燃着星星火迹的炭盆中,看着那慢慢消失的信笺“孤,不喜欢异数!”。
金引炵手上一顿,靠到一旁的柱子上“这个人可没有那么好除掉”。“是吗?”他抬起头,夜明珠的光辉映在他金色火凤的面具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眸看着他“能够让你说出这句话,看来那个人很有威胁价值”。
“他确实已经威胁到了”金引炵站直身体,面上有些不好看。他靠着御案,修长的手轻轻敲着桌面,邪魅的问道“说说看!”。金引炵皱着眉“他做了什么事,主上应当都清楚。武功深不可测,杀人手段残忍无比,但不到五日便让潜军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都无比信任。”顿了顿,眼中带着怀疑“郓城失守,只怕那人离开前留有后招,他已经吃了一步棋了,不是吗?”。
见他坐到王座上,半阖着眼眸略有所思,没有在开口。“一只垂死的羊,狗还没将它咬死,周边的野兽也在伺机而动,一个人现在冲了出来,你说他是会死在猎人的陷阱里呢?还是会与猎人抢食
死守临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