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天剑诀》,我抄了一份给你!你先练心诀,待我找到医仙言伊帮你治好腿,你便可以练剑法了。”他像以往一样替他揉着腿,为他疏通血脉,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我本想,如果你一生都无法站起来,那我便当你的腿,抱着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吻住他的唇,他的眼眸“那抹发就当抵过了你的性命,你自由了”,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道“多想执著下去,但我也拥有自己的骄傲。”
花未眠睁大了眼睛,他刚刚说了些什么,脸上越来越白,袖中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汐殿紧紧地搂住他,似想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含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谰着“眠,这一生我都是你的男人,哪怕你并不是我的人”。他看着面前妖孽一般的容颜,眼眸越来越重,有些惶恐的抓住他的衣袍,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不,不要走,但终究陷入了黑暗。
他看着面前人睡着的脸,撩开他的衣服,在那精致的锁骨旁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牙印,见他凝着眉,伸出手轻轻将它化开,抵着他的额“对不起!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疼!”。起身,看着他拉住他衣袖的手,眼里带着决绝,挥着匕首割断,转身离去。
“你要走了吗?”启珖坐在马车前,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原来他是一国皇子,怪不得总以斗笠遮脸,身上带着尊贵气息,但他与主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汐殿站在他身后,淡淡的道“他就有劳你照顾了!”。
“你跟主子之间?”启珖看着前方,询问道。“我不会伤害他!”他拿过他身旁的酒葫芦,靠着车壁,静静的喝着。启珖抿了抿唇“我知道”,他们在车里说的他基本上全都听到了,他第一次发现那个他跟随了近二十余年的人,原来还有如此尖锐的一面。
启珖握紧手中的马鞭“你打算到哪里去?”,他“呵呵”一笑,朗声道“回到自己的国家,或者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走了,小珖珖”。启珖听见他的称呼一愣,半低着头“也许主子是在意你的,毕竟、、、”。
他起身时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我知道,但他现在还不懂,我给他自由是想他有一天能自己回来,即使在爱也无法用尊严去换”,启珖听着空气中传来的余音,看着那个人刚才站的位置,有些出神,他是真的爱着主子的!不然怎会被那样贬低,也不肯伤害那个人一丝一毫。
汐殿站在树顶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袖中的手握紧了又放开。为了得到你,哪怕让你心生愧疚。闭上眼,这一世他要的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只是守护,最后亲眼看着被别人抢走。
“主子!你醒了?”花未眠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随即脸上一变,侧过头看着空了的软榻。启珖看着他,将手中的水放到他面前“他走了!”,“是吗?”他侧过头,闭上双眼淡淡的道“你先出去!”。
“是!”启珖捡起地上破碎的衣物,眼里闪过一丝深意,看着他苍白的侧面,转身出去。
听见车门关闭的声响,他睁开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车顶。他走了,不会在回来了吗?他说如果他一生都再也站不起来,那他当他的腿,抱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他说这一生他都是他的男人,即使他不是他的人;他说他无法像他说的那样得不到就亲手终结,甚至连伤害都下不了手。但他伤了他,伤的彻底彻底。他闭上眼睛,那个人是那样的骄傲与执着,宁愿活活疼死也不愿自己倒在囚禁了他的国家,但他对他都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那样尖酸刻薄。因为他对自己的在意与包容,自己便能那么轻易的说出伤害他的话吗?
他撩开衣襟看着锁骨旁那深可见骨的齿印,用手轻轻一碰,一阵刺痛传来,他凝了凝眉。有些惘然,那时的他很痛对!取过桌案上那本《玄天剑诀》,看着那霸气横生却又透着温婉的字迹,像极了那个人,颓然的垂下手,武林传说中的传奇秘笈,为何他能那样轻易的拿给他,但他呢?说要助他不过是想放在身边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利用他,他明知道他对他的异样感情,但对于他的触碰却从不拒绝,是他畏惧他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是他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他。原来至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可耻的人。
他颤抖的握着手中那小片白色衣角,清冷的眼中有一丝痛楚
,不会有人在那样执著的抱着他,也不会再有人那样怜惜的吻着他,更不会有人在那样害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还是只有自己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但胸口的空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这样恍然若失,比当年悦溪进宫为后时还要难受。
爱与折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