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雅娣甩开她的手,一脸气愤“阿姐,你为什么要向他们道歉,他们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雅丽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道“那与你何干,快向两位公子道歉”。
“不用!”花未眠淡淡的说道,两人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微微一怔,天下竟有只闻其声便有赏心悦目之感的人,望着他脸上的白纱,这斗笠下该是何等容颜。
雅丽看着他雪色不染一丝尘埃的衣袍,温婉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开口道“多谢公子容人之量!”。小二抱着轮椅走出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放到汐殿面前“公子,你要的东西!”,汐殿将他放好,掏出碎银子拿给他,淡淡道“谢谢!”。
小二慌忙接过,看着缓缓离去的两人“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雅娣呆呆的看着那人的背影,转过头拦住朝里面走去的小二,询问道“喂!那个穿雪色衣袍的男子不能走路吗?”。
小二一脸奇怪的看着她“那公子脚不好使,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在生气吗?”汐殿推着轮椅,有些不安的问着身前看不出表情的人。花未眠没有开口,透着面纱看着草原上正在为今晚的盛会而忙碌的人。
汐殿在一处缓坡上停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群群牛羊,风过碧绿的青草缓缓起伏着,阳光在上面跳跃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涌入远方,消失在蔚蓝的天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想必说的便是此中风光!”。
他俯下身躺在草地上,双手衬着头看着蔚蓝辽阔的天空,淡淡的说道“知道吗?曾经我与人说好,等有了钱,便到草原上去生活,当厌倦了那里的风光时,再到雪域高原,到黄沙戈壁,两个人将彼此的足迹留到每一个想去的地方,直到都白发苍苍再也走不动时,便靠海而居,望着那潮起潮落,回忆着曾经的起伏跌宕。”
花未眠静静的听着,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嘲笑“但这些不过都是年少的戏言而已,风还未起便已成残花的笑话罢了”。
“为何?”花未眠声音清冷,风扶起他的雪袍,汐殿侧过身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翻飞的雪袍“为何即使你在我身边,我依旧会错觉那不过是随时都会飘然而去的仙人,不会属于任何人的”,花未眠听着他的低谰,静静的看着远方。
汐殿松开手,看着在眼前飘飞的雪袍“第一次在君品轩见到你的时候,我是如此惊讶,那个被天下传得神乎其乎的人,竟是眼前这个似用雪做成的少年,美丽出尘,像那天山上绽放的雪莲容不得他人亵渎”,风停了,他闭上眼睛手放于腰际,淡淡的道“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
花未眠听了他最后一句话睫毛颤了颤,汐殿面上的黑纱滑落到一旁,露出半张侧脸“十年是一段怎样的岁月?”,他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那上面的纹路,嘴角有着一抹笑意“不过是这副躯体在长大,又少活了几年而已”。
他坐起身来眼里有抹苦笑“客栈相见,但我却可笑的发现自己竟对这个世间还有着那么深的眷恋,会担心卫国的安危,会在意与我留有相同血脉的人的死活,但即使如此,已经没有人在记得我呢”。花未眠闭上眼,眼前晃着他那头耀眼之极却又悲凉之极的银发,七日断魂之痛寸寸成雪,十年亡林之苦缕缕成伤,他为何能那样一言瞥之。
“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的”汐殿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花未眠看着他的背影,手微微一颤。
“但无论你是天宫仙人永远那么遥不可及,还是早已心属他人不在动情,我都无法放手”,顿了顿似自言自语一般“如果恨,那就死!我亲手终结”,他握紧手看着远方,与其像舒歌那样,知晓他爱上了别的人,心甘情愿的堕落,还不肯放手,最后将他活活逼死,还不如当初自己亲手杀了他。
花未眠一怔,听着他那霸道却又狠毒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看着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的人,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意“为什么?”。
汐殿俯下身,轻轻抚着他的脸“因为我是帝汐殿,你的男人,而你是我认定的人”,隔着白纱吻住他的唇“记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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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放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