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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殿下”,君越华撞开门,惊讶的看着满屋的狼藉,走到里间,看着抱着酒壶昏睡在地上的人,转过身,有些严肃的说道“都出去!”。
      “是”,近侍慌忙收过地上的碎片,重新关上了房门。君越华皱着眉头“殿下,殿下,你醒醒,出事了!”,夏聆宣皱着眉,有些不悦的睁开双眸,君越华看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丹凤眼,一愣“你在干什么?怎么搞成了这幅德行”。
      夏聆宣坐起身,揉着胀痛的头“有什么事快说”,君越华将他扶起来,温雅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忧色“质子昨晚遇刺了”,他一僵,淡淡的道“哦!是吗?受伤没有?”。
      君越华抿着唇,看着他疲倦的脸色“是中毒,断魂草!”,“啪!”他手一颤,酒壶掉落在地上。君越华一惊“你没事!”,他看着地上的碎片,断魂草,怎么会!抬起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
      君越华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忧,点了点头“宫中所有的太医都去了质子府,想必不会有假!”。
      夏聆宣跌坐在软榻上,昨天晚上,为何会是昨天晚上,他走之前他还是好好地,怎么会,如果不是他因为一时气愤撤掉暗卫,是不是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一拳打在桌案上,君越华一惊“殿下,你这是干嘛!”。
      “本宫没事,你先退下!”他有些低哑的答道,“来人,沐浴更衣”,君越华看着他阖上眼眸,脸色惨白,也不在多言退了出去,眼中有一抹复杂,殿下与质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皇上,卫国五皇子求见!”,侍卫恭敬的报到,群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左相站出来,严肃的说道“现在是早朝时间,质子若有事,可容后在禀”。
      侍卫面露难色“小人也是如此回答的,但质子不肯,已在外跪侯半个时辰了”。
      左相皱眉,看着高位上的人“皇上!听闻质子身中奇毒,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沥嘉帝眼神有些阴郁“嗯,朕正在为此事烦忧呢?”。
      群臣听闻议论纷纷“原来是真的!”
      “听闻是断魂草”
      “这不是无药可解吗?”
      “父皇”,群臣看向站出列的三皇子,夏聆宣俊美的脸一片冷色,恭敬地道“卫国五皇子想必定是有急事,不妨宣来一听!”,沥嘉帝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看向跪在下面的侍卫,威严的说道“你退下!宣质子前来觐见”。
      左相面露难色“皇上、、”,沥嘉帝目光阴郁的看着他,左相一惊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脸上冷汗淋漓。
      “宣卫国五皇子觐见!”公公尖锐的声音传入汐殿的耳中,他勾了勾唇,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侍卫看着他,眼里有着敬佩,世人皆知身中断魂草的人,活着比死更痛苦,从中毒到此后七天,每时每刻都在尝试剥皮剔骨之苦,最后被活活痛死。
      这段不长的路,但他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夏聆宣看着一步步走进的人,只是一日不见,他已变得如此单薄瘦小,才惊觉这个从初识便霸道无理的人,才十二岁,仅仅十二岁,他垂下眼眸,紧紧握住了袖中的双手。
      “汐殿参见皇上”,汐殿扶开衣袍跪拜余地,“平身”沥嘉帝看着他跪得笔直的身躯,眼里一片赞赏“不知质子有何要事”。
      他并未起身,开口道“汐殿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成全”,沥嘉帝冷硬的脸,有一丝柔和“质子请说”。
      “我想离都到仓云山去一趟”,他抬起头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请大家听我说完!”,“咳咳”掏出手绢有些无奈的擦干嘴上的血迹,沥嘉帝目光扫向那些想要出列进言的人。
      夏聆宣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努力忽略掉心底的惶恐。汐殿看着虚空淡淡道“天下皆知卫国五皇子是卫国臣民抛弃的人,有国不能归,有家不能回,哪怕保住了性命也注定客死他乡”,众人看着站在中间的少年,卫国从文武百官到普通百姓绝口不提五皇子之事天下皆知,曾经有一个煜国人在茶馆内无意提起,竟被撵出了城门,在卫国臣民的心中,卫国五皇子是他们的耻辱,遂安静了下来。
      他有些苦笑继续道“我虽有卫国皇室血脉,但不能为卫国百姓做一件造福之事,死后还有可能将卫国卷入灾祸中,此乃对国之不忠;父皇终日劳碌奔波,身为臣子不能在前为其分忧,还要劳他多方打点方可安生,此乃对君之不忠;母后卧病在床,身为儿子,不能在床前侍奉汤药,还要她终日挂念,在她逝世后,更不能为她披麻戴孝送终,此乃大不孝。咳咳!”,他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咳咳!卫国以忠孝治国,但我不忠不孝,此生自不敢有奢望归国之日,更不敢期望有朝一日被臣民所接受。但无论是卫国抛弃了我,还是我不忠不孝于卫国,我身上都留有卫国人的血。”
      “咳咳”,夏聆宣那张俊美的脸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上前接住他向后倒去的身躯,汐殿感激的对他一笑,断断续续的道“纵使此生无法归国,咳咳,咳咳,但若能在生命最后一息望一眼卫国的河山,咳咳,也算足矣”,他靠着夏聆宣的怀中,无声的笑了笑,当了十几年的古人就学会爱国了吗?呵呵,事实上也许

断魂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