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跑?”
站在人群中,冷萧一脸傲慢得意地笑看着一手搂着昏迷的离墨渐渐退缩的白袍男子:
“你就是暗影阁的阁主?哼,暗影阁这几年来为非作歹,处处与官府作对,官府多次出兵围剿却连暗影阁的地方都找不到,没想到你今天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来人,谁能抓住此逆贼老夫重重有赏!”
宇文瑾瑜,今天老夫就让你所有的计划全都付之一炬,你想利用宪儿来对付老夫,那就别怪老夫先下手为强,虽然让这个女人陪葬会让自己失去找到龙玦线索的机会,可是只要除了你宇文瑾瑜这个心头大患,龙玦能不能找到,对老夫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老夫倒要看看,你在宪儿的面前被揭穿真实身份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
宇文宪紧眯着双眸,似乎在思索冷萧此时的动机,他从刚刚开始就只是一味地告诉自己,等到适当的时机他会让自己清楚一切,可是到了现在,除了知道冷萧利用离墨设计诱出了这个‘暗影,自己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舒虺璩丣
这个白袍男子为何会来相国府救离墨?难道他跟之前的袁府有何关联?又或者冷萧是想告诉自己这个白袍男子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宇文宪此刻却是一脸寒意,因为他十分不悦自己这个帝王却被一个大臣一而再再而三地满在骨里,尤其是继水茵儿之后,原来就连自己一直信任的雷啸也是冷萧的人,这点更加让宇文宪不得不坚定对付冷萧的决心。
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那些暗卫还没来得及动手,人群中再一次传来一声冷喝声,顿时,刚刚还满脸得意的冷萧瞬间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一大帮人。
“住手!”
“参见皇上!”
宇文宪只是微微一犹豫,点了点头:“瑾瑜免礼平身!”
“谢皇上!”
起身之后,像是被冷萧用看鬼般的眼神看着的宇文瑾瑜,不舍地看了一眼暗影怀中的离墨,这才冷眼凝视着一身血迹的白袍男子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呵呵,宣王,你应该要问冷相国大人对你的女人做了什么,她身上的这些伤可是在相国府就已经有了的,她现在只是暂时昏迷而已,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白袍男子一脸讥讽的看了一眼冷萧不温不火地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道。
“冷相国?哼,暗影,你三番二次刺杀本王,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见白袍男子这么说,宇文瑾瑜顿时阴下了脸,看了一眼冷萧。
“谁指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想要宣王你命的人给得起我暗影阁足够的钱!”
“今天我可以不管是谁暗中指使你刺杀本王一事,只要你把墨儿交出来,本王可以概不追究!”
“交出来?你说得倒是轻巧,听说宣王及为疼爱这个女子,原本我可是打算利用这个女人来对付你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成这般模样,堂堂宣王非但没有半点能耐救她,现在反而连她的性命也救不了,她现在可是我的护生符呢,如果你真的宠爱这个女人,倒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宇文瑾瑜隐忍着怒意冷声问道。
“只要你答应放我安全离开,我便放了这个女人,如何?”
“好……”
宇文瑾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袍的暗影,可苦于他手中有离墨当人质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他一个好字话音还未落,便被冷萧狠狠地打断。
“哼,放你离开?休想!”冷萧不屑地回道。
“呵呵,宣王爷,看来这个相国大人似乎并不在意你女人的生死啊,这可就难办了……”白袍男子一脸笑意,原本揽着昏迷中离墨的手心快速地移向了离墨的脖颈之间,微微一使力,原本昏迷的女人不适地轻蹙起了眉心:
“我不介意再等一会儿,如果半柱香之内你们还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本就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江湖中人,无牵无挂,如果有这么美的女子陪我一起死,我暗影倒是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白袍男子依旧是一脸轻笑,似乎对团团包`围自己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恐惧。
“住手……”宇文瑾瑜一脸担忧地看向离墨,这才冷冷地转向了冷萧,言辞间更是透着一股寒意:
“冷相国,你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本王的侧妃遭遇不幸吗?还是这才是你冷相国最想见到的?”
“哼,宣王此话何意?”冷萧暗自恼怒道。
原以为雷啸怀疑宇文瑾瑜就是暗影的消息很可靠,毕竟冷萧从雷啸那里得知的消息是每次暗影的出现,宇文瑾瑜就会莫名地失踪,可是现在宇文瑾瑜却硬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是自己猜测有误?
可是隐隐中,冷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找不出来,只是直觉的认为这个暗影才是一切关键的所在,如果暗影真的就是宇文瑾瑜,那宇文启睿跟宇文瑾瑜之间……
宇文启睿?
冷萧微眯的双眸瞬间闪过一道光芒,眼神再一次转向了悬崖边暗影的方向,似乎从刚刚开始自己就一直没见到远阳王呢?那个一直针对宇文瑾瑜的人会错过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还是……冷萧唇边不由得扯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冷萧再一次细细地打量着宇文瑾瑜,这次,他似乎并不想放过任何的细节,直到发现宇文瑾瑜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那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汗珠。
如果不细想,任何人都会觉得宇文瑾瑜现在的异常是因为担心那个女子的安危,又或者是急赶而来所至,可是冷萧并不这么想,如果宇文瑾瑜本身就受了伤呢?
他可记得暗影在相国府之时,被他的暗卫伤了好几处地方,可是现在那一身血迹的‘暗影看起来却并不像受伤的样子,反倒是这个宇文瑾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揭穿暗影的身份,却正好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某人的陷阱之中。
“何意?冷相国,你趁本王今日不在府内,借口令官兵包`围史府带走墨儿,可是本王今日三番二次的去你相国府要人,可是你冷相国非但没有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连相国府的大门都没让本王进去过,
相国府非但没有礼待墨儿,甚至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冷相国,你还有没有把本王,把皇家放在眼里?现在你又阻饶本王救人,你说你是何意?”
“皇上,墨儿一身伤痕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之前受过非人的毒打,试问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要受冷相国如此的虐待?
现在又在相国府被人劫持,为了墨儿的安然着想,臣弟不想在这个时候追究责任,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救回墨儿医治她身上的伤,可是冷相国到现在还不为墨儿的安危着想,执意不同意让放人,还望皇上替臣弟作主!”
宇文瑾瑜一脸急切不安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离墨,对宇文宪请求道。
“冷萧,你私设公堂,对一个弱质女流动用私刑,又残`害忠良,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暗影阁可是望尘莫及的!”见宇文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白袍男子适时地出声道。
“呵呵……没想到我暗影今日既然如此有幸,既然可以同时见到高高在上的冷相国和皇上,不过……皇上,你难道不知道留一匹野心勃勃,敢公然违抗圣旨,无视皇上存在的狼在身边是很危险吗?”
虽然知道这个暗影是有意的挑唆,可宇文宪还是忍耐不住地沉下了脸,仿佛暗影这一句话正好戳中了宇文宪的痛处,宇文宪双眸沉了沉,他又如何不知道冷萧的野心,这个白袍男子说得并没有错,留着一匹野心勃勃的狼在身边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反过来咬自己——
“狂妄之徒,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挑拨老夫和皇上的关系,皇上,此女是因为涉嫌杀害钱家满门,所以老夫才会用刑审问的,而不是有意针对任何人,而此人更是放不得。
说,你到底是谁?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她可是宣王的女人,如果老夫记得没错,听说你暗影阁可是接手了暗杀宣王的任务,可是这一年来你们暗影阁却屡屡失手,而你现在既然还出手救宣王的女人,难道……你们暗影阁跟宣王之间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见宇文宪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冷萧顿时大感不妙,只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这个暗影就是宇文启睿的话,到时候恐怕宪儿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冷萧这有意的误导宇文宪又岂会听不出来,暗影阁是这几年才崛起的,这一切几乎都是发生在宇文瑾瑜被贬宣州之后,如果说这只是一种巧合也并没什么。
可是巧的是,这一年来他接到的密报可是这暗影阁是所远阳王宇文启睿所顾,如果说暗影刺杀宇文瑾瑜屡屡失手尚可理解,因为宇文瑾瑜的身手并非一般,可是既然暗影阁是宇文瑾瑜的敌人,现在又怎么可能出手救宣王的女人?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暗影阁跟宣王之间达成了什么,那就是这几年来,暗影刺杀宇文瑾瑜的消息一直是假的,宇文宪一脸阴沉之色,如果真的后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冷萧刻意而为的呢?
母后深居后宫,可是她既然会知道自己联合宇文瑾瑜对付冷萧,如果连母后都知道了的话,冷萧定然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今晚这场戏难保不是冷萧有意作给自己看的,暗影既然可以受命于宇文启睿,又为何不能再受命于冷萧?
不管是谁,至少自己可以借今晚之事先夺了冷萧的兵权,就像这个白袍男子所说,留一匹野心勃勃的狼在自己身边,那自己的皇位迟早有一天会岌岌可危,至于宇文瑾瑜……不管他有没有跟这个暗影阁有所勾结,事成之后都留不得!
可是比起无权无势和宇文瑾瑜,冷萧对自己的威胁显然大得多……
“我胡说?皇上,您的这位大臣可是在自己的府里私设刑狱,而且他刚刚自己也说了,我怀中的这个女人是宣王的女人,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大臣却胆敢囚禁堂堂一个王爷的妃子,在她还只是嫌疑期间施以严刑逼供,不知这事皇上您……知不知情?”
白袍男子的一番话无疑是在逼宇文宪速下决心,如果宇文宪说自己早已知情,便是承认自己跟冷萧同流合污,以私刑逼供,如此一来,他堂堂帝王的颜面何在?如果宇文宪否认,那他就不得不先自处治冷萧了。
见宇文宪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宇文瑾瑜薄唇微微一抿,快速地单膝跪在了宇文宪的面前,说出来的话更加仿佛是在无声地提醒宇文宪,这个时候是夺取冷萧兵权的最好时机:
“相国大人,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你刚刚诬蔑本王的话本王不会就此罢休,皇上,墨儿的为人皇上这一路上应该了解,如果她真想杀害钱家满门,之前又岂会放过钱安财?
相国大人根本就在血口喷人,墨儿怎么说也是臣弟的侧妃,是我们皇家的人,在还没证实的情况下,就算墨儿真的有嫌疑,那也应该禀明皇上你再交给刑部查清真相,又岂是他一个大臣可以随意严刑逼供的?相国大人此举非但是越权,更加无视皇上你的威严!”
说完,宇文瑾瑜避过宇文宪的目光,朝冷萧露出一抹轻蔑而又得意的笑意,只是转瞬而逝的笑意,却仿佛似有意一般,让冷萧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你切莫听信小人的谗言,来人,还不将此人速速拿下?”冷萧怒不可遏地指着被暗卫逼到悬崖边的暗影冷冷地怒喝道。
“冷萧,你敢?”宇文瑾瑜一脸阴冷:“要是墨儿有什么万一,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见冷萧从头到尾都无视自己的存在,刚刚还存在一丝犹豫的宇文宪顿时沉下了脸,虽然他刚刚并没有出声,只是静待事情的发展,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阻止。
尤其是宇文瑾瑜刚刚那一句‘越权,更加让宇文宪满脸怒意,一想到冷萧平日里的嚣张气焰,脸色更加不善,是啊,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私下里,他冷萧有哪一次不是越权行事,无视自己这个皇帝的存在?
“住手,冷萧,你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宇文宪的一句话顿时让刚刚想动手的暗卫举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纷纷转向了冷萧,见此,冷萧只是冷冷地道了一句:
“皇上,此事你听老夫的定然不会有错,这个暗影放不得,我怀疑他跟宣王根本就是一伙的,否则他为何出手救这个女人?只有拿下了他我才能证实此事,皇上就不要插手了!来人,快将他拿下!”
原本还只是怀疑眼前的这个‘暗影恐怕根本就是宇文启睿所扮的冷萧,在捕捉到宇文瑾瑜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冷萧认定刚刚在相国府的暗影确实是宇文瑾瑜,但是在自己追赶的途中,这两人一定是互换了身份,为的就是不让宇文瑾瑜在皇上的面前暴露了身份。
宇文瑾瑜现在站在皇上的面前,恐怕不管自己怎么说都证明不了宇文瑾瑜就是暗影的事实,唯一的证据就是抓住这个‘暗影,如果证实他身上并没有这些伤痕,到时候自己再进言,他就不相信以宇文宪的多疑会放过他宇文瑾瑜。
冷萧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那个白衣男子,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更加激起了宇文宪要除去他的决心,原本只想夺取他手中的兵权,但是此刻,宇文宪看着冷萧的眼底明显的闪过一抹深沉的杀意。
只见冷萧话音刚落,那些暗卫便再也不顾宇文宪的命令,纷纷涌向了悬崖边的白衣男子,一时间,在侍卫火把的照亮下,悬崖边再一次传来的刀光剑影的紧绷气息。
宇文宪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被一群人围攻的白衣男子,冷萧,你真当朕是聋子吗?还是一个可以任由你随意摆布的傀儡皇帝?
“墨儿……”
怕众人的围攻会让白衣男子伤害到离墨一般,宇文瑾瑜也快速地加入了这场战争之中,似乎有了宇文瑾瑜的加入,原本还略微占上风的白衣男子此刻却是节节败退,这突然的一幕让冷萧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衣男子似乎渐渐感到怀中的女子在此时是自己的累赘,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放弃这手中唯一的筹码,脸上闪现一丝犹豫的同时频频挡掉攻向自己的利剑。
暗卫不停地攻击,宇文瑾瑜更是趁着白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空挡,快速地飞身上前一掌扫向了白衣男子,只见刚刚还游刃有余的白衣男子似乎因为这突然的一击而快速地向后退了开来。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只见白衣男子往后退怯的同时,因宇文瑾瑜的那一掌似乎是惯性地甩开了怀中的离墨,直到离墨安然地落入宇文瑾瑜的怀中,宇文瑾瑜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那银白的面具底下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自己,这才泛起一抹冷笑:
“敢动本王的女人,找死!”。
这句话似乎是对着眼前那个渐渐滑落下悬崖的白衣男子所说,又你是刻意对自己身后的冷萧所说,原本打算再出手进攻的暗卫同时停了下来。
他们看到就因为宇文瑾瑜的出手,刚刚还游刃有余的白衣男子,此刻却因为宇文瑾瑜突如而至的那一掌而不由得往身后甩去,原本就及近接近悬崖边的他脚下一个不稳,顿时满脸惊恐,却再也止不住身形,只能凭着双手慌乱地抓着空气,任由身体快速地掉落下悬崖。11fev。
“啊——”
谁也没预料到这一幕,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冷萧更是一脸震惊而疑惑地看着那耀眼的白色身影就这么轻易地消失在自己眼前,不,不可能……
“这悬崖下是什么地方?”快速地回过神,冷萧满脸寒霜地拉过一旁的侍卫低声问道。
他不相信这个身手了得的暗影会如此轻易地死在他宇文瑾瑜的手中,否则,这一年来暗影怎么可能次次从宣王府中脱生?这其中定是有诈?定是有诈……
“回相国大人,这悬崖下便是谷流河,益州城内的主要水源便是由这谷流河而来!”侍卫顿时被冷萧一脸阴冷吓得胆颤心惊,战战兢兢地回道。
“找,派人下去给我找,本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
“冷萧,你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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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