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离墨扶着宇文瑾瑜进入史府,宇文启睿这才抬脚跟在两人的身后,希望瑾瑜不要在此时露出马脚才好,不过也难怪,当年的史府原本何其风光?
可是却仅仅一夜间,史府所有人都被冠上了通敌之罪,一夜间,整个史府被满门抄斩,连他母妃也被打入禁宫,好不容易瑾瑜才能以自己的婚姻换来母妃的相聚,却在一昔之间,母妃又被宇文宪亲手杀死,这种根深蒂固的仇恨再一次一幕幕地出现在眼前,叫他怎么能不恨?
虽然自己没有明确地告诉瑾瑜那日在宣王府后山别苑里发生的事,可是依瑾瑜的睿智不可能猜不出那个被他杀死的黑人衣所说的话,他既然明知那黑衣人是自己的人,而不点破,也就是相信了自己刻意让黑衣人透露出来是宇文宪杀死了太后的消息了!
进入史府,印入眼前的一切似乎早已不复当年,原本大厅正中摆放的那对先皇所赐,上好的白玉花瓶如今也早已被两个不入眼的瓷瓶所代替,那可是当初母妃每每回府之时最喜爱之物了,想必在史府被抄家之前就已经被人拿走了吧?
史府当年的光景早已不再,虽然处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出来,可是这番凄凉的情景却再也不是当年那热闹的史府了。
看来,宇文宪让自己入住史府,为的就是再一次激起自己对冷家的仇恨吧?真是用心良苦啊——
“王爷,苏知府在外求见!”
宇文瑾瑜似乎刚刚从回忆中回过神,门外便传来了下人的回报,离墨浑身一僵,苏知府?她知道这个苏知府在王爷刚进入益州就来求见是意味着什么,眼底不由得略过一阵担忧。
只是这担忧却不是为自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宇文瑾瑜,自己不想让王爷为了自己再得罪朝中大臣了,否则,非但对王爷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陷王爷与险境之中,至少这十来日下来,自己也知道了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不将王爷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知府大人?
而且……这苏知府还很有可能是苏氏的父亲……
“王爷……”
离墨想出声让宇文瑾瑜放了那个被他们带回益州,现在还关在牢中的钱安财,至少这样说不定可以减少些王爷的麻烦。
宇文瑾瑜却安抚地对着离墨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见刚刚跟在自己身后的宇文启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一旁,似乎打算看热闹的心态,也不再管他,便对门外通报的人道:
“让他进来!”
“这苏知府倒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们刚进城,他就打探出了我们住在这里!”宇文启睿一脸笑意地道。
“下官见过远阳王——”苏知府一进来就对坐在一旁轻抿着茶水的宇文启睿恭敬地行了礼,见宇文启睿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又转向了宇文瑾瑜,只是脸上的恭敬却瞬间不复存在,反而一脸冷意,如果不是碍于宇文瑾瑜是王爷的身份,想必他此时早已发彪了吧?
“下官见过宣王爷!”语气里明显有着不屑。
“嗯,不知知府大人找本王有何‘要事?本王有伤在身,又一路上劳顿,现在很乏!”
宇文瑾瑜淡淡地道,刻意将话中那个‘要字咬得及重,话中之意明显是在赶人,而且还指责这个苏知府不识好歹,不将他堂堂一个王爷放在眼里,如果他此刻前来要是没什么‘要事,便就是打扰到了王爷休息时间,可是要受到处罚的。
“宣王爷,下官不知下官的女婿得罪了王爷什么,听说王爷便下令将他净了身,这事是否属实?”苏知府语气中并没有半点询问之意,反而句句都是阴沉的质问声。
如果真如传闻所言,那自己的宝贝女儿今后岂不是要守活寡?难怪一大早,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回娘家吵闹着让自己一定要替她夫君讨回公道了。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只是传闻,而且自己连女婿钱安财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算这个王爷再怎么不受众朝臣待见,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王爷的身份,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让这个宣王先将人交出来,自己也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宇文瑾瑜微眯着前,似乎及为不悦这个苏知府这种质问的语气,冷声道:“是又如何?难道本王处治一个冒犯本王的人,还要事先吱会你苏大人一声?”。
离墨一脸震惊,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个念头,王爷刚刚的语气似乎有意打算想将事情闹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将事情闹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