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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自我保健[1/2页]

鸡叫凤鸣 离京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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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休息,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鑫药以及舅舅和郑董两夫妇。
      舅妈和婶子回屋给自己一人拿了一瓶啤酒,陪着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喝。
      我们的话题从杨文洁家的不幸谈起,谈到了偏远山区的农民看病难的话题。
      电视上经常报道一些偏远山区的农民携家带口不远万里乘火车到大城市就医的事例,病看好了,回乡后负债累累。
      解决这个问题的确很棘手,国家鼓励医务人员上山下乡,但那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起不到长治久安的作用。
      没办法,医术高超的医生谁也不愿意扎根于农村。不要说农村,就连那些三四线城市他们都不愿意去。即使去了,手里没有设备,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作为政府又不能强制医生们必须去农村为老百姓看病,每年能够开着流动医疗车走村窜户那么几回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代化的医院全凭借设备,b超,ct,核磁共振这些设备是不可能搬到山沟沟里去的。所以,偏远山区的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很难解决。
      舅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先进的设备无法运输到山沟沟,但我们可以把老祖宗留下的防病理念,传授给村民们。“
      老祖宗留下的防病理念?这词儿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瞒大家,我年轻的时候很不注意锻炼身体。不信你们问夏焱,我那个时候三天两头地闹病。主要是年轻的时候喜欢文学,一写就是大半夜,干农活,手无缚鸡之力。”
      舅舅说的是实情,我帮腔:“就是,我舅年轻的时候,身体还没有我现在好呢。”
      “因为干不好农活,村民背地里都讥笑我是个废物。还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舅,那你的身体是怎么强健起来的?”鑫药问。
      “锻炼,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晨练,我要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后来夏焱他们一家搬到了延庆,我爸妈也跟着去了,村子里的这两处院子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当时暗自发誓,要当好一个农民,让曾经那些歧视我的人看看,不单单只是他们会种田。从那个时候起,我放弃了文学创作,专心致志地准备当好一个农民。可当我种田也是一把高手了,身体也开始逐渐强壮了,大家又流行跑到城里打工了,没有人对我的变化感到好奇。在他们的眼里我依然是个废物。他们都有魄力进城打工,而我没有。慢慢地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人在孤独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中医开始感兴趣。《黄帝内经》中说: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什么是未病?就是一些病灶在萌芽状态的时候,你就把它治疗了。怎么治疗呢?那就是养生。利用食物养生,利用按摩人体的各个穴位养生。每天清晨坚持跑步,举杠铃,下腰,压腿,总之什么对身体有利就做什么。“
      “舅,郑叔,说句恭维的话,你们俩真的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鑫药很诚恳地拍马屁。一个人实在了,拍马屁都显得实诚。
      鑫药并非夸张。舅舅和郑董的确显得年轻。当初在酒吧初次见郑董我以为他也就四十出头。
      那时郑董心情苦闷,现在的郑董整天笑呵呵的,就更显得年轻了。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娶了一对二十出头的孪生姐妹,四个人坐在一起,让人看着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鑫药夸赞舅舅和郑董。郑董得寸进尺,开始揭我老底儿:
      “鑫药,你们没来之前,夏焱来过一次村子。在工作室,他和他舅舅把墙根的那些沙盘材料运到沙盘底座近前。夏焱两只手拽着一袋往过挪,二建东呢?一手提着一袋往过走。我当时还笑话夏焱,说他三十岁拥有一颗六十岁的心脏,夸赞二建东,五十多岁拥有一颗二十几岁的心脏。夏焱,我没胡说吧?”
      我羞愧难当,那件糗事再一次被郑董提起,我的脸臊得通红:“郑叔,您就别挖苦我了。赶明儿,我也开始坚持锻炼身体。”
      “夏焱,要多管齐下,才能使身体迅速强健起来。”舅舅对我说。
      我求教:“舅,怎么个多管齐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食物,穴位和锻炼。你目前的情况,有点脾胃虚弱,等忙完这阵子,我教给你经常按摩哪几个穴位可以健脾,每天你再跑上五公里,保准明年你的身体就会大变样儿。”
      说的轻巧,锻炼?那得需要毅力。我心里明白,我是个缺乏毅力的人。
      ”知道你舅妈和婶子为什么总是这么精神吗?”舅舅接着说,”她们两个从小就练习舞蹈的基本功。即使现在,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在院子里练功。下腰,压腿,劈叉,翻跟头,在这个过程中,她们浑身上下的各个经络都会通畅,所以气血充盈,怎么能不精神抖擞?“
      “夏焱,你别听你舅胡说八道。我们这哪儿算什么精神抖擞?”舅妈笑呵呵地说,“喂,建东,前几天,你们同村那个叫大头的人,说是小时候跟你一起玩大的,想跟你借点钱,你为什么不借给他?我这几天一直想问,也没好意思问。今天看大家对那个叫杨文洁的小姑娘那么慷慨,我又想起了那个人,毕竟他也是你小时候的玩伴。“
      “说起这个大头,我还真想多聊几句。”舅舅冲我们举杯,示意大家喝一口,“那个大头,小时候老欺负我。长大了,他浑身上下都是力气。我年轻的时候干不了农活,数他最能讥笑我。说和我掰腕子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赢我。干农活,夏焱的爸爸和丽娟的爸爸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就更别提了,锄地,他锄五垅,我连一垅都锄不完。于是他就在夏焱的姥爷面前奚落我。我爸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让他这么一搅和更是对我失望透顶。……“
      一瓶白酒我们四个人很快喝完了,郑董建议我们四个再喝点啤酒。我和鑫药从舅舅家的冰箱里一次拿来八听500毫升的啤酒,鑫药今天也很兴奋,人一兴奋,酒喝得就特别香。
      舅舅继续给大家讲述着他儿时的玩伴。那个叫大头的人我认识,小时候我经常看见他欺负舅舅。主要是言语上的腌臜,埋汰人。尤其喜欢当着我姥爷的面气我舅舅。
      我六岁那年,舅舅三十一岁,仍没有媳妇,大头和舅舅同岁,儿子都跟我一般大了,总喜欢领着他儿子去姥爷家借这借那。
      姥爷受不了刺激,借什么给什么,蒜,葱,大白菜,随便拿,只要大头领着他儿子早早离开姥爷家的院子就可以。
      大头无愧于长了颗大脑袋,想法很多。我六岁半那年,他就放弃了农村,去北京大钟寺倒腾蔬菜,没几年就发了。在北京的北三环买了房,没多久又买了车。
      发了财的大头邀请部分村民去他北京的新家做客,宴请了乡亲们。那次好像我老爸也去了。舅舅没去,尽管大头再三邀请。
      大头的发迹史是那次聚餐的主题。村民们极其感兴趣,问东问西。大头的一夜暴富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村民开始陆续放弃了村子里的土地进城经商,没本钱的即使打工也不想回到村子里。
      我妈那一阶段天天轰老爸进城打工,老爸舍不得我,硬耗在村子里不想去。
      其实老爸也想经商,可惜没本钱。打工虽然比在村子里种地能多挣一点,但住的吃的都很不方便。再加上老爸恋家,一直拖着不去。
      后来姥爷求大姨夫给舅舅找上工作,舅舅不去,老爸顶替,这才进了城。
      村子里的人都进城了,土地闲置,泥石流泛滥。
      前两年,镇政府担心村民生命财产安全,在离村几里的山坡下平原处盖了两栋居民楼。
      按说大头在北京都已经有房了,不应该给他分房了,可大头仍属于我们村的一份子,他的户口还留在村子里,户口簿上标明三口人,符合分房条件。
      不像我们家,农转非了。村子里盖的这两栋楼,一度也让我老妈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头于是在村子里又有了一处房。大头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在八达岭附近卖纪念品的女人。
      那女人很精明,长得也有点狐媚,没多久村民们就传出了大头和那个女人的绯闻。
      后来大头和老婆离婚了,再后来听说和他鬼混的那个女人跟人跑了,还把大头的钱也全都卷跑了,大头除了北京和延庆的两处房产,身无分文。
      北京的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儿子,儿子气他搞外遇,拒绝他再踏进那个家门。
      大头冤啊,冤大头啊,他跟儿子评理,说房子是他当年买下的。儿子说,房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就是谁的。
      大头无家可归,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人人都在经商,竞争惨烈。何况大头已经没有了本钱。最后只能回到村子里盖的安置房里混吃等死。
      …………
      “我当时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身体练得壮壮的,在种田的技能上和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一决高下。刚才说过了,我身体壮了,他们都走了。”舅舅一边喝酒一边絮叨,“前几天,大头和刘二脑袋来村子找我,大头说他得了肝癌,想换一个肝脏,没钱,想跟我借点。“
      “舅,他把钱都造光了,跑这儿跟您借钱来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他有钱的时候,又是抽好烟,又是喝好酒,买房买车买名牌衣服到处显摆,还找了个情人天天领回家气他老婆。现在有病了,没钱了,找您借来了。这样的人,您帮他,帮的过来吗?“我在一旁插话。
      ”我给他提出三个方案,第一卖掉村子里给他们盖的安置房。那套房当初他们只花了十五万买的,现在卖可净赚几十万。卖了房,看好病,我在村子里给他安排工作。第二,不卖房可以,必须把房本压给我。我在村子里给他安排一个下夜的活。因为过一阵子村子里就要施工,总得找几个人看管设备和建筑材料。下夜工资每月三千八,从网上招聘,肯定有人愿意干。而大头每月只能给他一千三,够他基本的生活费用。其余的两千五偿还我借给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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