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想是吧。我去县城找了她几回,她好歹不理人,只让媒人退了定亲的东西。”郭晓鸥捋了捋自己的乱发,“这鸟班我也不上了,我有个堂弟在中山,从小到大,他人才各方面一直都不如我,现在他也有800多块一个月!转正我没戏,这女人又黄了菜,我干脆去广东博一把算了!”
“晓鸥兄弟,这你可想清楚了,打工总归只是打工,这供销社你要是出去了,再要回来,可就不行了啊。”
“我一个合同工有啥大不了的,我再这样要死不活的吊着,以后生活都会是问题。我如何跟你比,你这已经转了正式工,家里的底子也厚实,找个老婆又是个公办老师,你那日子才高枕无忧噢。”
王冠楚听着,心里一阵苦笑。这做人的苦恼,人皆有之,他虽然已是正式职工,可也只能屈从于父辈的安排,与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荒度余生。人生如戏,很多戏看起来很精彩,可唱戏人的那般凄楚,又有谁人懂哦。
肖家母子苦尽甘来,肖义云农校终于毕业了,顺利的分进了刘家堡乡政府的农林办,成为了一名如假包换的公家人。落定岗位的这天,他特意提着一袋袋的烟酒补品来到王地保家,他要感谢王地保这么多年,对肖家母子的无私关照。王地保一家早早的就等在了堂屋,备好了新茶老酒,恭候着这年轻有为的贵客到来。
肖义云一进堂屋,放下东西,噗的一声就跪在了王地保夫妇面前,“叔叔,叔母,义云给您们磕头了,这些年,义云母子让您们操心了。”
王地保夫妻见状,乐呵得失去了平日里的仪态,连忙起身扶起肖义云,“义云啊,你现在总算出息了,你黄泉之下的父亲也算是安心了。”
“义云都是仰仗王叔的培养,以后您二老,冠楚,冠雄,就是我肖义云最近的亲人家人!”
王冠楚轻轻的拍了一下义云的肩膀,呵呵笑道,“你别忘了,还有秋萍哦。”
肖义云看了一眼王冠楚,再笃定了看着王地保,如起誓言,“我肖义云,日后一定会把秋萍妹妹照顾好,定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听懂了这话中之意,王家父子会意的点了点头,“你们俩倒也是真正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肖义云忙给王地保夫妇各倒了一杯油茶,敬了过去,“承蒙二老抬爱,我义云定会知恩图报。”
这肖义云刚一上班,说话就变得如此到位得体,直让王地保深感满意。王地保夫妇连忙接过茶盅,慢慢的品了起来,再笑咪咪问旁边的兔儿,“鸡杀了没有?”
兔儿呵呵笑着,“叔,你是高兴过头了噢,那门口的脸盆里,不都是杀好的鸡鸭啊。”
见父亲已乐得忘形,冠楚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对兔儿唤道,“兔儿,今天咱不喝谷酒,去供销社拿几瓶最好的虎骨酒!和卖货的人就说,记我王冠楚的账!今儿我要和我义云兄弟喝个痛快!”
“喝谷酒不好啊,又要我跑腿了。”兔儿嘟了嘟嘴,不情愿的走出去了堂屋。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懒兔儿,一身的懒经,哪有他哥狗儿一半的勤快。”王冠楚指着远去的兔儿笑道。
“狗儿在部队怎么样了?”肖义云顺势一问。
“挺好的,他能吃苦,人也憨厚,听说部队首长战友都很喜欢他。”
“他在哪里当兵?”
这一问倒把王冠楚问成了一个哑口,“这狗儿还是去年给我写过信,好像是在湖北的部队,具体在哪里,那要问秋萍了,他们一直有书信来往。”
“嗯——,狗儿和秋萍有通信?”肖义云歪着脖子,略有轻蔑,“他们通信又能说啥啊,一个是喜欢汪国真诗歌的女文青,一个却又是小学都没读完的文盲。”
第二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