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黝黑的脸上,布满了不知是疙瘩还是青春痘的东西,一脸的苦大仇深,任凭自己左看右看,他们都是30几岁人的模样,刘自勇甚是疑惑,问王冠楚“我72年的,这兄弟俩比我大吧?!别岔了辈,我叫他们哥才行。”
“勇哥,我们是72年3月的。”兄弟倆低着头说话,不敢抬头看刘自勇和王秋萍。
“那我是6月生日,你们还是比我大了几个月。”
这狗儿兔儿嘴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咕噜着什么,俩人直疑惑的看着王冠楚。
“就算年龄比你小,这刘自勇也还是你大哥!”说完,王冠楚示意他俩入座,回头再向刘自勇介绍起这兄弟俩,“这个矮的是哥,叫狗儿,这个兔儿因为从小干活专挑轻松活,便比他哥长高了一截。”
刘自勇起身和狗儿兔儿碰了一杯,才寒暄了几句,刘自勇就不知道和狗儿兔儿该说些啥话,场面很快就冷了下来。
见狗儿兔儿陪不了刘自勇,王冠楚神秘兮兮的说,“自勇兄弟,你莫着急!等会我叫2个文化人过来陪你谈天说地。别说一个三毛,就是一块五块,他们也一定能陪你说个痛快。”
刘自勇暗暗的嘲讽起王冠楚,你一个供销社干部,只懂得买卖中的一块两块,三毛是知名作家旅行家,她人生中的那份洒脱你是永远不会懂的,不过,刘自勇倒也很期待见见王冠楚嘴里的文化人,他们又该是如何的模样,便好奇的问道,“冠楚,你说的文化人是哪里人啊?”
“肖义云,正在市里的农校读书,那可是我们乡里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另外的叫陈定州,也就是我爸刚问起你的那个人,这次他也是回来商量修桥这事的!”
“噢?回来?他平时不在王家坪吗?”
“陈定州一直在特区深圳发展,这次是专程回来吃我家的喜酒,他也有在巫水上修桥的意思。呵呵呵,他和你一样,都是走资派,满脑子的铜钱罐,听说在深圳赚了不少钱!不过这会他估计是在等看《新闻联播》了,看完我让他过来一起喝上几杯,我们合计下修桥的事情。”
王冠楚给自己乱扣帽子,刘自勇心里泛起一阵不满,不过这话却引起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这在深圳赚了大钱,又如此仁爱的人,他会是如何的模样。
“冠楚哥,秋萍,我满屋子的寻拔你们,原来都躲在了这里。”正在闲扯之际,门口进来一人,个子不高却长得细皮嫩肉,五官凑得无比的精致。
“肖义云!”王冠楚回头一看,顿呵呵大笑,立刻把他招呼进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来来,肖老弟,快来陪我刘家堡的客人聊聊天,这死蠢的狗儿兔儿聊不起文学和三毛,完全不对他的胃口啊。”
“你们王家坪还有姓肖的人住啊?”刘自勇低声问秋萍。
秋萍捂住了半边嘴巴,告诉刘自勇,“肖义云是我表舅那边的亲戚,当年遂宁县修大坝水库的时候,他爸爸被土方压死,母子没了活路,来王家坪投靠我爸,我爸让他们搬来了我们王家坪,靠在路边开了个瓜子摊维持着生计。”
狗儿忙再添上了一副新的碗筷,满上一杯谷酒,满脸堆笑的递了过来,“义云哥,你来了就好了,这文化人的事,我们弟兄俩是要靠下辈子再投胎了。”
肖义云淡淡一笑,接过来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歪头看了看坐在秋萍旁边的刘自勇,“这是刘家堡的哪干支亲戚?我眼浅咋是从来没有见过。”
刘自勇不知如何应答,便干脆实话实说,“我是来找秋萍还书的,刚好遇见王叔家的喜宴,就来讨杯酒喝。”
“哦,难怪外面的人正说得沸沸扬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莫非你是秋萍初中的同学?”
“外面的人这也能嚼上舌根!义云哥,刘自勇就不能是我的朋友吗?”秋萍看这些问题都咄咄逼人,忙责备起了肖义云。
秋萍把自己定性为朋友,刘自勇心里莫大的欢喜,可对这文化人肖义云,顿也没了任何的好感,便索性向他交代干净,“我是刘家堡的刘自勇,中专没考上,高中只读了一年,便休学回家养了鸡,因为和秋萍都喜欢三毛,我们便成了好朋友。”
“哦,三毛?呵呵,养鸡的还这么喜爱文学,真是少有,佩服佩服!”肖义云冷笑一声,自己再满了一杯谷酒,对着秋萍和刘自勇,一咕噜又喝了下去。
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