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都在这里一起喝酒!只是现在却少了两个。
遥望星空,天朗气清,月色空明,星光灿烂。想必大漠也是这般夜色!
虽不同地,却共赏一片月色!
孟苏和萧洋相视而笑。
回去的路上,孟苏把三人送上马车后,就借故离开了。耐不住性子的萧洋跑到外面去和车夫一起驾车,车内顿时只剩下了凌鸾和孟欢两人对坐。
孟欢很温顺安静地低着头坐着,广袖蝉衣穿在他身上,更衬出他源自骨髓的淡淡的高华。锦缎束腰,显出了纤细完美的腰肢。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这样初见,凌鸾一定把他当作是倾国绝色的美人!就算当时在清凉亭初见,身着简单素衣,她也是偷偷被惊到了!
这样清水芙蓉的绝色男子,凌鸾真不知为何会流落为奴?虽然孟苏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仆人,可是仆人的身份既定,平日里他也只和其他下人一样着普通衣料做的衣服,哪里敢穿这珍贵如大漠深处的清泉的广袖蝉衣?此时的他和平时的他简直就像一天一地!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再绝色也是需要外在修饰的。凌鸾不禁暗自可惜孟欢的绝色容颜。
凌鸾出神地盯着孟欢看了许久。孟欢假意没在意,最后还是不自然地侧过身去,留下半遮半掩的侧脸给凌鸾。凌鸾这才注意到失礼了,赶紧收回了视线。
沉默了许久,凌鸾找了个话题,首先打破这份尴尬:“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孟府啊?”
孟欢愣了愣,回答的声音很冷淡:“七岁。”对她,他是有戒备的,因为她太美了,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连他都忍不住陷入她轻轻浅浅的笑靥里,于是不由得害怕,害怕有人会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宽袖里抓着水晶球的手不禁紧了又紧。
凌鸾继续问:“那是怎么进去的?”这个她真的挺好奇。
“我是官奴,是公子把我买回去的。”孟欢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埋头把玩着手中上午在古玩店买回来的水晶球,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个自己最敏感的问题上,回答的声音一丝怒气也没有,就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在她面前,他忘了,他的自卑,他的傲气,似乎所谓的防备也成了转瞬即逝的东西。
“原来如此。”凌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种贵人的气质,原来是与生俱来的。你本来也是这样高贵的出身呀!”
所谓官奴就是犯事的上流阶层的家人被当成奴隶,转卖到各种有钱人家的人。
初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虽然穿着下人的绫罗缎子,可是气质高华。凌鸾一直在想这个人怎么会是书童?应该是公子少爷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他这样高贵的气质的。是官奴的话,说明他本来的身份不俗,而且七岁才落魄,之前一定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就算沦落为奴,源自血脉的高贵仍然难以抹去。
“呃?”孟欢措手不及,被她的话惊了一跳,猛地抬头看着她。
虽然他也曾骄傲过,可是自从家道中落,被迫为奴的那天起,他已经竭尽所能掩去了自己源自血脉的高高在上的锋芒,这些年跟在公子身边,他自然知道公子不会当他是下人,但是人言可畏,为了避免别人说三道四,他从不仗着公子的庇护盛气凌人,而是那么谨慎而卑微的活着。这样卑微如他,她竟说在他身上有高华的气质?还有,明知他的奴仆身份,她却还是这样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这话?她难道不该是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存在的吗?
孟欢越来越看不懂她。
这个人,有着神仙之姿,比起以往纠缠在公子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的惊心动魄!初见,看着她和公子并肩站在船舫上,让人仰望,却又亲近不得,害怕亵渎了她的神圣!
这样的她,看着他的时候,明亮的目光中流光溢彩,一点疏离,没有;一点傲慢,没有;一点耻笑,没有。甜甜地弯着眉眼,那么真诚,和他说着话!
这是一种平等,没有尊卑,没有主仆,她只当他是孟欢,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孟欢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只有起伏剧烈的心跳声,格外响亮。
可以玩的小说,可以看的游戏,还有可以免费领的红袖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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