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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意外[2/2页]

正室 大漠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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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乌那希整个人顿时呆住,方才她路过莲花池,大约就是那个时候,虽未见一人,估摸着是人已经沉下去了。这样一想,更是心有余悸,总怕这事和她扯上什么干系,又宽慰自己,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忙去禀明了皇后。
      皇后借口太子经过方才一阵折腾,感了风寒,匆匆遣了命妇回宫,各宫主子见此也都散了回去。皇后召了曹福安进来,一问才知,原是茱萸取了坎肩回来,发现池边已没有了人,以为祥答应等不及独个往咸福宫来了,哪知到了门口打听,才知根本没人见着她,这才慌了神,又见里面歌舞升平,无人顾及她,才去找了曹福安。曹福安派人收罗了一圈,最后报着最坏的打算叫人下了池塘,哪知竟真的打捞上祥答应尸首。
      皇后又传了茱萸,她已是吓得畏畏缩缩,此时更是形若槁骸,听见皇后问话,就又把当时的情形重复了一遍。皇后气道:“你怎么能把你们主子自己一人儿扔在池塘边上,她又有了身子,旁边没有个人哪成?”茱萸听了更是惴惴不安,只说:“主子说想坐一会,又见起风了,便要奴才取件衣裳回来,奴才以为抄近路快去快回,不会有事的,哪想着主子早起就说身子不利索,大约是哪下子迷糊住了没站稳,才跌了进去”皇后道:“如此不当心,害你主子一尸两命,皇上就是诛你九族也不为过!”说着,叫曹福安押她一道去了养心殿。
      皇上也是问了同样的话,眼见如此,只打发茱萸去了慎刑司,一个人呆呆坐至夕阳西下,不断宽慰自己,人有旦夕祸福。梁慎担心皇帝身子,几次进来,却见他阴沉着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惶恐,忙又退了出去。及至申时,才又进来通传:“莲嫔求见”皇帝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砸了过去,“朕适才说了,谁也不见!”梁慎哪里敢躲,实实受了这一碗,立时跪下嗑头,“莲主子说,祥主子的落水事出有因,要跟皇上当面陈情。”皇帝缓了缓,才说:“让她进来。”
      莲嫔却是带了侍女元惠来的,如仪请安,道:“臣妾猜测,祥答应不是自个儿落水,而是被人给推下去害死的。”跟着睨了一眼,元惠赶紧接着说:“奴才是莲主子跟前管洒扫的,头午茱萸妹子回来取坎肩时,跟奴才打了照面,奴才还问她,怎么留了祥主子一人在园子里?茱萸妹子便说,她们路上碰到了希姑姑,有她帮忙照看,才放心回来。哪想,茱萸妹子赶回去,就再没找着祥主子。”
      皇帝琢磨了一会,倏然问:“这话是谁教你的?”元惠怔了怔,横竖一咬牙,说:“回万岁爷的话,没人教奴才。事儿是如何发生的,奴才就如何说出来。”皇帝又瞧了眼莲嫔,“她若有一句假话,朕就把这欺君罔上、构陷皇后的罪名,落在你身上!”莲嫔道:“臣妾敢替元惠担保,只求皇上能查出实情。”皇帝只道:“好!”又转脸吩咐梁慎:“去慎刑司提茱萸出来!”
      茱萸已给折磨得气若游丝,不成样子,见了皇上,只歪歪斜斜跪了下去。皇帝见她这样,想起白白死去的孩儿,脸色愈加阴森,“祥答应在园子里,有没有遇见什么人?”茱萸喑哑着道:“主子在莲花池旁歇着,正好碰见了希姑姑,奴才便托付她帮忙照顾,才敢回宫取衣裳去,哪想回来就不见了主子。”皇帝问:“乌纳希都和你们说了什么?”茱萸道:“希姑姑只问了主子的胎,之后奴才就离开了,没再听见她们说什么。”皇帝冷冷道:“那你适才怎么没说?”茱萸顿了顿,说:“适才皇后在”皇帝冷笑一声,喊了梁慎进来,“押她回去,告诉慎刑司的人,这两日不必用刑。着人仔细看着,不准她见外人。”梁慎领了人出去,皇帝才说:“这事我来处理,你也不必对旁人说。”
      梁慎回来,见皇帝正批阅折子,神色却已如寻常,便说:“奴才叫膳房准备了几例小菜,万岁爷好歹吃点。”皇帝却说:“不用麻烦,有阵子没去贵妃那了,朕去她那儿吃。”梁慎提醒道:“今儿是初一,按例该是皇后侍寝”皇帝放了朱砂笔在桌上,“朕吃完了就去景福宫。”
      康贵妃临时让小厨房添了清蒸鸭子、烧狍肉攒盘、杏仁豆腐和青梅合子,皇帝喝了半碗碴子粥,又吃了几块青梅合子,才不紧不慢问:“今儿去景福宫时,乌那希在么?”康贵妃一愣,答说:“一直没见着她人影,等传膳了她才从外面回来。”又放下筷子,“皇上怎么这样问?”皇帝接过方巾擦拭了嘴角,“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又起身说:“我去瞧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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