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对着眼前这位仍旧那么高大英俊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对象道:“高谚,给我个说法。”
只是要一个说法。没有暴怒的表态,只安安静静跟他要一个说法。
她都已经决定将商业战争和儿女私情分开了,都耐下性子换好了漂亮的裙子跟着他前来拜访,可是,让她看到了什么?一个有意设的局?如此心机叵测。
“温软,我稍后跟你解释行么?先吃饭,我们这样离开不礼貌。”
家教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累人的累赘。她选定好的男人竟然跟她这么说……呵呵,想必解释起来应该很费劲吧。
温软点点头,随他回屋,快进门时,才又开口,“你父母若不喜欢我,只需要直说,我不是那种纠缠权富的人,他们实在无须布置这么大的战场。”
背后的花园尽是常绿植物,只有一棵很有年纪的梧桐,在此秋季,慢慢坠下了几片叶子。
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气氛友好,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
她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对此情此景耿耿于怀,根本做不到享受美食的口感,所有食物入口都味如嚼蜡,难以下咽。
还不如闻誉泡的方便面好吃。她想。
好不容易可以离去了,在她换鞋要告辞的时候,高谚的父亲接了一个电话,突然神情肃穆,将她和萧狸一一看过。
气氛很不对,直到被聒噪的女人催了好几遍“怎么了怎么了”,高董事才叹气开口,“温承祖他们投江了……”
“你说什么?!”是萧狸的母亲最先难以置信地追问。
“我答应过帮你找人,可是想不到……想不到他们已经……节哀。”
萧狸的母亲受不住刺激,直接捂着胸口就晕了过去。
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温软听到了心底某处轰塌的声音投江,投江?
她简直要瑟瑟发抖,但还是强作坚强,“尸体在哪?我要认尸。”
没人管她,大家忙成一团。高谚急忙抱起人,对她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温软,你自己打车先回去,我送阿姨去医院,阿姨有心脏病。”
萧狸垂着眼泪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坐车走了。
心脏病,呵,知道得怪清楚。在此悲情之际,温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脑海里亲人的音容笑貌犹在,温父还像那日一样对她纵容地讲着:“想要什么就说,粑粑都给你买,粑粑赚钱,就都是为了让你过得开心。”
她记得她当时态度十分不好的反驳道:“别假了,你赚钱是为了能随心所欲的泡妞吧?如果再被我看见比我年龄还小的女的出现在你车里,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说着玩儿的,怎么能断得了呢。
她还记得她妈非常悠闲地和她坐在茶秀聊天的那次,摆着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却对着服务生指来指去,“女儿啊,那个帅不帅?”
“别依靠男人,长得帅的最不可靠。”
“你爸就不帅,可也没见有多可靠,得,开心一天是一天,对吧?”
他们这样的人,对“开心”这个词有各自见解的人,怎么会投江,她不信。
097 一个有意设的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