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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怀疑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那样一个男子,似乎连暗自里怀疑他一下也是种亵渎。
      她断没想到,魏不争竟然也会对她有几分情意,知道的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圆满和幸福的时候。
      于是纵然时常在劳累和烦恼中懊恼为何当初要回来,却并没有一刻真的悔了回朝的事,不是为了公主的头衔,不是为了富贵的生活,只是因为魏不争那个人,她见了他之后,便想要追随的那个人。
      她甚至感谢自己公主的身份,否则,她若真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如何又能高攀的起这位大将军。
      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按照所有人的描述,她在皇城里住了十五年,都不曾特别注意过的一个男子,却是失忆之后的甫一见面便让她芳心暗许。
      萧延意就这样倚在榻上,从头想到尾,从第一次见面,到魏不争带军出征,每一次见面,每一次谈话,每多想一次,便觉得心里会甜上几分,每甜上几分,便觉得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更觉得郭长卿和尚悦说得有理,选了他就要信他,无论她听了什么还是见了什么,她都会坚信魏不争对她的承诺,他说不负她,便定然不会负她。
      想了许久,甜香环绕中,人愈发得慵懒起来,萧延意便有些昏昏欲睡,才是要睡着,耳边有人轻声唤道:“臀下,奴婢回来了。”
      喊了几声,萧延意才是完全醒过神来,抬了眼皮,看见她派去将军府的睐月正是跪在眼前。
      萧延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说道:“辛苦你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么?可知道那些苗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了么?”
      睐月回禀道:“臀下,奴婢原是没想惊动老夫人的,但是奴婢正跟着老夫人的贴身丫头说话的时候,老夫人却是醒了,让我进去说话,所以这来龙去脉能打听的倒是都打听到了。”
      萧延意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赶紧让人又泡了热茶进来,又燃了几盏灯,喊睐月站起来细细地说。
      “臀下,这些苗人来了有些时候了,老夫人说腊月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到了府里。但是将军问过他们之后,又喊了祁大人也过去一起跟那些苗人聊过,最后说是公主这蛊他们一时半刻怕是不能尽数解了,所以将军就留他们在府里商议此事,想等有了结果之后再跟臀下说。”睐月说道。
      萧延意便又问她:“那现在是什么情形了呢?将军在书信里也没跟本宫说过此事,他是想等他回来再说么?”
      “老夫人说,将军是怕臀下心急,不敢跟臀下说,所以才把那些人留在府里没敢送进宫。”
      萧延意闻言皱眉道:“心急,将军怕本宫心急什么?”
      “据说是那些苗人说了,臀下的蛊并非是完全不可解,但是当初下蛊的人是用了自己的血种下的蛊,所以他们大约是只能解一半,将军怕臀下急着想起之前的事,即便是一半也先试着,才是想让他们想个万全的法子时再说。”
      “想一半是什么意思?想起哪一半?”萧延意有点迷惑地问道。
      “这奴婢就也说不清了,老夫人也让几个苗人里领头的跟奴婢说了几句,那意思就是反正还会有些事障住想不起,却也没法把握到底是能想起哪些,大约就是这意思。”
      萧延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睐月道:“还有这样的事?”
      睐月点头,稍一迟疑却又说道:“不过老夫人说了,臀下要是想把那些苗人接到宫里来试试,那就让人去接吧,万一试过后,能想起点有用的事总是好的。”
      萧延意听完,一时倒有些难以决定了起来,若是那些苗人解不了她的蛊倒是好办,只说试了不管用就好,那李景吾尽管说魏不争找来的人不得力就好了,他不是也找不到得力的人?若是管用,便更是好,一是能想起以前的事萧延意当然高兴,二来,也省的李景吾这样搬弄是非。
      但现在这能治好一半还真是难了,那到底要不要让他们进宫来给她解蛊试试呢?她说了要信魏不争,那魏不争不让这些人来,显然恨不得能万无一失时再说,是他做事妥帖的风格,也是为了她好。
      可是李景吾既然提起了此事,显然就不会轻易放过,他若再提起又怎么说?
      据实以告还是虚以委蛇?
      萧延意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思忖片刻,对睐月说:“你先去歇着吧,这事明日再说。”
      萧延意暗想,这事还是明日让姑母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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