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着人传个话,我就马上飞回来看你们了,保证比长着翅膀的小鸟还要快。”
姬夫人听着开心顽皮的话,破涕为笑,爱怜地拍拍她的手。
“傻孩子,说这些傻话,皇宫哪里是你想出来便出来的。等你嫁入皇家,真正融入那深宫高墙之后,才能真正明白,何谓身不由己。如果能够选择,我真希望你们能够平平淡淡地嫁人,至少为娘想念你们的时候,能够看到你们过得好不好。”
说着,又哽咽起来。
无声地叹息,开心和姬朝云对视一眼,彻底放弃劝说姬夫人的念头,还是让她哭个够再。
“好了,夫人,语心难得回家一次,看看你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一声略带责怪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虽是责备,语中却含着欲语还休的关怀,不想让大家看懂,却在无意中表露出来。
开心抬头,姬少康正在在正堂门口,温和地看着携手走来的母女三人,眼中是清浅却绵长的情意。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男子,大些的看去二十五六岁,小的方才十四五的样子,应该就是碧荷和她提起过的大哥和小弟了。
省略了过多的寒暄,一家人入了大堂,早有机灵的管家摆了各色果品小菜,不一会儿,简单却不失色香味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简简单单的饭菜,开心不禁深深看了一眼姬少康。
这个男人,当年曾是太子太傅,至今司天傲仍然唤他一声老师,而且是天下清流的风标人物,却过着如此简朴的生活,在女儿回来理应是丰盛宴席的此刻,依然是比平常人家略微齐整些的菜,难怪,会让司天傲那样骄傲的人,心甘情愿的称呼一声老师。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为帝师!
“三姐,你的背,还疼么?”
饭后,一家六口坐在大厅之中,姬月朗年幼,自小与姬语心亲厚,此刻虽见开心笑意盈盈,依然是忍不住挂心,忘了父亲的叮嘱,开口询问。
“放心,小弟,已经痊愈了。”
姬月朗听着开心亲口说自己已然无碍,方才放下了心头的担忧。
“三姐,这次真的好险,未曾想太后把二姐支出宫探望母亲,是早有预谋,如果二姐还在宫内,向太后求求情,也许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月朗,不要胡说八道!”
姬少康清朗的眉眼蓦然闪过一抹凌厉,瞪向愤愤然的姬月朗。“语心,月朗不懂事,你莫要听他胡说八道,此次无妄之灾,你受苦了。”
“爹,这些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开心打断姬少康的话,心下却暗自疑惑,照西陵国的风俗,这姬朝云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为何她会在宫中?听姬月朗的语气,似乎在太后面前也能说的上话。
而姬少康,却是明知姬语心遭受无妄之灾,口中却存着息事宁人的意思,是真的不得已,还是有更多的内情?
姬夫人看着开心体贴的笑容,猛然半转过身,帕子捂在脸上,哽咽得不成声音。“我苦命的孩儿,本以为把朝云送入宫中,我姬家就不必与皇家牵扯上关系,可是语心,怎么就,怎么就……”
“夫人,你在说些什么!”姬少康再次开口打断,浓眉紧紧地蹙起,眼神中写着隐晦的警告。
若非开心极为擅长捕捉人细微的心里变化,怕是也无法察觉姬少康眼中深藏的含义。
心下暗笑,也算是天下父母心,若非生就姬语心这副平凡的样貌,他们也不会想当然的认为她不会被皇家挑中,自以为把姬朝云送入宫中,拖过了选妃的年龄,就可以与皇家划清界限。却没有想到,貌美如花的长女躲过了,平凡无奇的次女却踏入他们极力避免的道路。
姬少康怕姬夫人的话上了开心的心,急忙打断,却不知他们的女儿早已换了另一个灵魂,对于外貌,半点都不在意。
只是那份父母为子女着想的心,却不知不觉地打动了开心。
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