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长很长的气。工资被扣了,人也被骂了,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此时,下午太阳暖绒绒的光线穿透满壁的落地玻璃,像浅黄的波斯地毯般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在对墙上的倒影涂抹映出满地的璀璨光斑,如秋后落在宽阔的寒潭碧水上面的忧伤枯黄树叶。我踩着碎小的步子,轻轻涉过一地流动的色彩,在转身折向走廊另一侧的那瞬,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很轻很轻,寻常不曾有过的颤动,就如早春心湖岸边小女孩手中红色薄丝巾的随风飘扬。
多么美妙的下午,如果有个人相伴一起漫步晒晒太阳该多好。我暗暗叹了口气,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如此美妙的午后会做些什么?是在甜美梦中,还是……
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我回到自己的格子间,把外面的温暖阳光和对他的想念隔在了外面。
临近下班的时分,妈妈从家里打电话过来,说爸爸这两个月要封闭带训,让我顺路去趟爸爸的警察局,把爸爸以前的衣服带回来洗掉。我应吮了妈妈,然后挂掉电话,收拾完桌子就离开了公司。
我万万没有料到,我跟他的第二次见面会是在爸爸的警察局。
那时,我刚刚前脚踏进爸爸的办公室就看见了他。他歪坐在爸爸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手上还戴着手铐,头上流血不止,浑身上下到处是打斗后留下的伤痕。我躲避不及,愕然间生怕他认出我来,跟我打招呼。爸爸正低头翻阅一叠文件,没有察觉我的到来,仍一个劲在仔细地读着手中的文件。
我就那样楞楞地站在门口。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好像不认识我一般扭头到另一边去了。我感激地朝他笑笑,轻轻地走到爸爸桌子旁,叫了声爸。
有个流氓爱过我(1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