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的形容皆是狼狈。
“三哥,夏璎受伤了,”景忻来不及请示,便径直将夏璎放在了书房内间景煊平时用来小憩的软榻上,“我已经命管家去请太医,三哥你懂医理,快给她看看严不严重。”
景煊站起身,一向波澜不惊的眸中难得地闪过一丝异动,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他来到软塌旁,淡淡扫了一眼满脸是汗的弟弟,才将目光落在塌上躺着的人。
此时的夏璎与往常不太一样。
她闭目躺在那里,卷翘的睫毛搭在眼睑上,脸上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倔强冷傲,软软弱弱地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娇弱女孩儿,一张小脸过分惨白,只有那被涂抹了口脂的樱唇上有着一抹鲜艳的红,让她有一种异样的美。
景煊先是一愣,随后才矮身坐在软榻上,将手搭在了夏璎的手腕处。
看他一直默不作声,景忻擦了把汗,着急道:“三哥,到底严不严重?”
“失血过多,”景煊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放在夏璎手腕处的手,又去掀开她伤口处破掉的衣服查看,“伤的很深,但没伤到要害,不算严重。”
“这还不严重?”见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景忻有些想揍人,“流了那么多血,再晚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景煊起身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衣服上也染上了一片血迹,问道:“你是否受伤?”
“没有,”景忻随口答道,目光却始终盯着夏璎,急躁道:“太医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门口传来张德急急慌慌的声音,伴随他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太医。
太医被管家拖拽着进来,扶了扶头上跑歪掉的帽子,刚要行礼,便被景忻阻止道:“行了,快过来看看夏璎的伤。”
太医慌忙回了声“是”,躬身走到软塌前,放下药箱着手给夏璎诊脉。
景煊和景忻自觉退到一旁,静静等待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不一会儿,太医起身行礼道:“王爷,夏护卫并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待臣给她上了药止血再包扎好伤口,调养一些时日,便可无碍。”
“那还不快点上药。”景忻着急道。
太医被他这一呵,差点乱了阵脚,颤着手从药箱中翻出一个药瓶来,又行了一礼道:“还请两位王爷暂且回避,臣这就给夏护卫上药包扎。”
“你要怎么上药?”景忻正要转身出去,却听到一直立在一旁的三哥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臣……”被他这样一问,太医不知怎得竟有些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个姑娘家,又伤在那个位置,自然是有些不便。但作为医者,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听王爷的口气,显然是有所顾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景煊不耐道:“行了,把药留下,你们都出去,本王亲自给她上药。”
“三哥,”景忻震惊地看向他,又看看躺在那里的夏璎,“你这是……”
“阿忻,带他们先出去。”景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3.女护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