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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不喊将军夫人说不过去了吧[1/2页]

吉时已到 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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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姑娘!”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靠近,带着哭音的清晰喊声传来。
      “是翠槐!”衡玉虽激动,仍不忘压低声音。
      萧牧身上的戒备感却未消除:“再等等……”
      衡玉点头。
      二人无声留意着洞外的动静,直到有更明确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暗道出口处有烧过的炭灰,且看血迹,将军和吉画师必然是出了暗道的……多半就在这附近,再仔细找找!”
      “敬勇,你带人去东面……”
      是印海的声音——
      萧牧身形放松下来,微转回头,垂眸看向衡玉,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对她道:“死不了了。”
      衡玉也露出绝处逢生的笑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放下袖箭,转而去扶他:“我扶侯爷出去!”
      “不必,我自己可以走。”
      看着对方站都站不甚稳的身形,衡玉于心底无奈叹气。
      果然,这世间比女娲补天石还要硬的东西,便是男人的嘴了。
      衡玉无视了对方的好强心,坚持将人扶住:“咱们如今也算是坦诚相待的生死之交了,且说来昨夜,不正是我将侯爷拖进这洞中的么,你我之间还有何可见外的呢?”
      拖?
      萧侯神色微滞。
      是拖死狗的那种拖吗?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萧侯沉默着不再试图逞强。
      “姑娘!”
      翠槐余光扫到山洞前有枯藤在晃动,赶忙转头去看,见得一身血污的衡玉扶着萧牧出来,既惊又喜地奔了过来。
      “……姑娘,婢子终于找到您了!”
      向来稳重的翠槐此时激动得又哭又笑,想去抱自家姑娘,又恐她身上又伤,再碰到伤口,一时手也不知往何处放:“姑娘可是受伤了吗?”
      “印副将,王副将,将军在这儿!”
      “将军!”
      “将军您没事吧!”
      印海等人皆快步围了过来,连忙上前将萧牧扶过。
      跑过来的还有程平。
      他一见着衡玉就黑着脸道:“昨夜跑那么快作何!”
      他在后面追都没能追上!
      “平叔受伤了?”衡玉见他也是一身狼狈,且面上有伤痕,不由问道。
      所以,昨晚她回去寻萧牧时,平叔也跟过去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程平骂骂咧咧质问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四下众人:“……”
      这看起来糙到不行的老头子,竟如此依赖吉画师一个小姑娘么?
      “我顺着暗道一路找来,见那一路上的血迹,只当你已经不行了!”程平说话间已将衡玉打量了一遍,又看向萧牧,虽仍旧绷着脸,但明显松了口气:“还好……”
      还好?!
      王敬勇瞪大了眼睛。
      他家将军的血不是血?
      是人吗!
      平白受到伤害的萧牧也沉默了。
      吉衡玉不同寻常,连带着被她选上的人也不大寻常。
      “平叔放心,我命大着呢。”衡玉赶忙对印海道:“印副将,侯爷受了伤需要医治,咱们先回城吧。”
      印海正色点头。
      余下的话路上说也不迟。
      众人很快出了山,衡玉与萧牧一同坐上了备好的马车。
      印海也坐了进来,甚少如此担忧地看着面色愈差的萧牧:“将军觉得可还好?”
      此等刀剑所伤,在战场上是家常便饭,可将军此时的身体不同往常——
      “无碍。”萧牧随口敷衍一句,便正色问:“如何?”
      印海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又见他并不避讳衡玉在旁,眉头微挑间,心中已是了然,便也未有迟疑地答道:“昨夜那些刺客已均被诛杀。”
      萧牧:“没有留下活口吗?”
      “那些人眼看事败,便立即自尽,动作极果断迅速——就连在暗道中前路受阻的那三人,听到我等追上来,也提前抹颈而亡了。”印海面色有些凝重地道:“此番这一路人,甚至不是寻常的死士可比。”
      而这意味着这些人背后的主人,必然更加深不可测。
      萧牧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看不出起伏。
      “那些人的尸首现在何处?”衡玉忽然问。
      印海:“已被收敛下去。”
      衡玉道:“可否让我前去看看?”
      印海微有些疑惑。
      看尸体作何?
      但见自己将军已经点了头应允,他便道:“待回府后,我带吉画师前去。”
      衡玉点头:“多谢。”
      “此番死无对证,一时倒无法确定幕后之人。”印海继而往下说道:“依将军之见,此事是否为裴定的手笔?”
      这些话按说不该当着吉画师的面详谈,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能是不能呢?
      “有一半可能。”萧牧道:“这些刺客能混进城中,要么是有通天本领可以瞒天过海,要么便是有极了不得的人做为内应——”
      印海挑眉。
      还真叫他给试着了?
      “若是后者,那怕是与裴定脱不了干系。”衡玉接过话道:“此番京师裴家族人前来营洲替裴定贺寿,若这些刺客混在其中入城,的确极难察觉。”
      印海的眉挑得更高了。
      这还不喊将军夫人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萧牧点头:“且昨晚是裴定做寿之日,那些人恰就埋伏在从刺史府回侯府的必经之路——”
      民居处的大火起得蹊跷,必然有火油助势,这些皆需要提早准备。
      而他此前并未表露出会去裴府参宴的迹象——所以,那些人预判了他的举动。单是此一点,便极值得深思。
      “昨晚刺史府上那手段过于浅薄的美人计,或只是拿来作混淆视线、让侯爷放松警惕之用。至于裴定的谨小慎微,或也只是迷雾而已……”衡玉思索着道:“可侯爷和裴家有甚值得一提的过节吗?”
      “我与裴家素无交集。”
      衡玉:“那便只能是裴家受人驱使,为人所用了?”
      萧牧不置可否地道:“能驱使得了裴家的,又岂会是寻常之辈。”
      甚至放眼大盛,掰着手指数一数,也只那么区区几人而已。
      思及此,衡玉便暂时沉默下来。
      她此前排除而出的仇人名单,余下者也不多了,个个也皆非寻常之辈。
      “那些刺客虽无活口,但昨晚奉将军之命抓来的那名女使,尚待审讯——”印海道:“或能从她身上问出些什么也未可知。”
      衡玉看向萧牧。
      昨晚他前去裴府,还抓了個女使回来?
      彼时那美人计之后,她还道他白来一趟了,合着还是贼不走空。
      只是这“贼”,看起来脸色好似愈发差了。
      明明马车内烧着炭盆,方才他也喝了半盏温水,可他看起来非但没有半点好转,且此时的面色唇色甚至更苍白了些。
      衡玉未曾表现出来,心中的不安却比在山洞时更浓烈许多。
      马车一路畅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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