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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克夫”始末[2/2页]

吉时已到 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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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无话可说了。”
      “……”萧牧听得好笑,未与她打嘴仗,而是自一旁小几上拿起一物,道:“拿去。”
      何物?
      衡玉有些好奇,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去接。
      其物冰凉,他的手指亦是冷的。
      也因此,少女指间的温热便叫他感受得十分清晰。
      “这是……侯爷的节度使之令?”衡玉看着手中令牌,不免惊讶。
      萧牧“嗯”了一声,道:“这偌大北地,非是人人都如今日那官差恰巧认得你,拿着此物,可保行事方便。”
      “可是苗掌柜之事已了——”
      萧牧:“你无一日是安安分分呆在府内的,总有事要用得上。”
      譬如,她此番来北地要办的那件事——
      有些事无法言明,他亦不好多作探问,能与她行些方便也是好的。
      衡玉微怔之后,看着他,笑着问:“侯爷就不怕我拿着这令牌,到处狐假虎威,败坏您的名声吗?”
      “我的名声,还用得着你来败坏吗?”萧牧淡然反问。
      他所指自是外面那些有关他居功自傲,图谋造反的风评——
      衡玉认真点头:“倒也是啊。”
      “收着吧。”萧牧伸手去端茶。
      “那我就斗胆先收下了,多谢侯爷。”衡玉抬手认认真真施了个礼,道:“待我离开营洲时,再行归还侯爷。”
      萧牧吃茶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问:“差事尚未完成,便有回京的打算了?”
      衡玉已坐了回去,拿明人不说暗话的语气反问:“这差事完不完得成,侯爷心中还不清楚吗?”
      萧牧看向她——怎就知一定完成不了?
      “真指着这桩差事圆满结束才能回京的话,这辈子恐怕都要呆在营洲了。”衡玉说话间,将那枚令牌小心地收入袖中。
      萧牧:“……你是在诅咒本侯孤独终老吗?”
      “不敢不敢。”衡玉立即露出友善笑意:“侯爷英明神武,丰神俊朗,姻缘必然顺遂,日后定能子孙满堂——”
      她的意思自然是说,他纵是结亲,也定不会受朝廷安排摆布。
      只是这话自不好明言。
      听她“子孙满堂”这种鬼话都出来了,萧牧好气又好笑。
      此时有下人隔帘道:“侯爷,晚膳已备妥。”
      萧牧:“多加一副碗筷——”
      衡玉便要起身:“如此就不叨扰侯爷用饭了。”
      “……”萧牧沉默了一瞬,才问:“你认为这副碗筷是加给何人的?”
      这句话衡玉自是听懂了,恍然道:“侯爷要留我用饭啊。”
      她还当是邀了旁人,或是印海他们要过来。
      萧牧:“怎么,莫非你提酒来,竟不是为了蹭本侯的饭?”
      衡玉看向那坛酒,这才明白他那句“加副碗筷”为何如此自然,以及见她没反应过来时又何故拿看待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这坛子酒,是方才回来时遇到晏郎君,他顺手给我的,我便顺手提着了——”衡玉解释道。
      萧牧“哦”了一声。
      原是如此,他还当特意带了酒,要与他庆贺苗掌柜之事进展顺利。
      “我纵要来蹭饭,总也不能提酒来的,侯爷头痛之疾稍轻,尚且不宜饮酒。”衡玉笑着道:“这坛酒便留着,待来日侯爷养好了身体再拿出来共饮。”
      这番话萧牧听得十分受用,自罗汉榻上起了身,语气含笑道:“行了,随我去饭堂吧。”
      衡玉笑着跟上。
      二人出了书房,萧牧行在前,似随口问起般:“……当真打算回京了?”
      “家中倒来信催了,但总要过完年再说的。”
      过完年……
      那也快了。
      且家中来信催了的人,怕是还有个韶言郎君吧?
      萧牧于心底思忖着,忽见身后之人走到了身侧,探着头看着他,玩笑着问:“侯爷三番两次问起,莫非是不想我回京去?”
      到底此前还说想与她结为兄弟呢——
      萧牧脚下一滞,目视前方:“本侯巴不得你早些回去。”
      这下换衡玉“哦”了一声:“这般盼着我走,所谓若我为男子,便结为兄弟的话,原是不可信的啊。”
      听出她语气里半真半假的失落,萧牧难得解释道:“营洲这等是非之地,到底并非宜居之所——”
      事实如此。
      她本也不该在营洲久留的。
      他分明尤为清楚这一点,可为何——
      萧牧微握紧了负在身后的右手。
      听得这句解释的衡玉,眼底溢出一丝笑意来。
      廊檐下悬着的灯笼随风微动,淡芒与月色相融,将二人的影子和思绪一并拉长。
      待二人一同用罢了饭,府衙那边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王家老太太当堂将当年之事详尽道出,苗家人起初仍不肯认罪,后来是那方氏眼看狡辩无望,便将脏水全都泼向了其嫂姜氏,只道自己虽知情,却受胁迫不敢言明,至多只有隐瞒之过——”
      “便是在这欲将罪名都推向姜氏之际,那苗玉田也跟着方氏统一了口风,并将当年种种旧事都掀了出来——除了王家之外,与王家之前的那三户人家议亲定亲,也皆是暗中助人逃了兵役,包括王鸣在内时人皆是假死!”
      “只苗掌柜第一任夫君,确是因病过世,但此人身患顽疾之事早在议亲时苗家人便已知晓,只是一同瞒住了苗掌柜。”
      “王家老太太坚称方氏夫妻也是同谋者,二人抵死不认,唯有暂且押入牢中再行审讯。”
      “那姜氏在大堂之上,又哭又笑又骂,已有些疯态,倒未能再狡辩了。”
      “王家老太太此番主动坦白揭露此事,也非当年之事的主谋者,裴刺史认为,此举可依律归为亲亲相隐,母为子隐,情有可原。加之其年事已高,故而不予论罪。”
      衡玉点头:“裴刺史如此判处,甚是合矩。”
      至于苗家那三人的罪名,无论方氏夫妻如何抵赖,随着接下来府衙的审讯和深查,想来也绝无逃脱的可能。
      这桩牵扯诸多旧事的案子,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营洲城,翌日便轰动不已。
      两日后,方氏夫妻终究还是认罪了。
      二人与姜氏杖责受刑后,同被判处流放八千里之刑。
      然而此案刚宣判不久,苗娘子与柳荀便来到了府衙之内。
      裴定看着堂内二人,微皱眉问:“苗掌柜莫不是来替母求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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