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不会要你这样没有任何家世背景、还有个几岁孩子的女人当媳妇。就算时代进步,但不等于人们的某些传统保守观念会转变。”
廉南岳看到了辛悦眸中的泪光,他狠下心继续说:“这还只是表面的,如果他们知道了你我曾经的关系,就更不会容忍了。
你和穆文冲说实话了吗?你一定也说不出来吧。但是你想隐瞒事实吗?这很明显不可能。穆文影就断然不会允许这个事情发生,她会是反对最激烈,也会采取最恶毒手段的人。
辛悦,听我一句劝,离开穆氏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好一切?”
“你安排好一切?”
“不要误会,我已经没有收你做外室的心了,我不想让以更难堪的方式面对穆文冲。我可以帮你推荐其它的公司,以你的能力,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第一次是不告而别,现在是逼她离开,何等的悲愤。
“不,我拒绝。我不会听你的安排,更不会任由你摆布。”辛悦从痛心中真的清醒过来:“我不否认,我爱上了穆文冲,但是你以为我会因此抓着文冲不放吗?不,我不能这么做。也许,我要是你,就可以做到这么无耻,但我不是你,所以不想他受伤害、受煎熬。
我想我留在穆氏的时间不会太长了,这个推介会完成后,我会去勃艮第,把提案上的第一个步骤完成。等到春季定制成功期酒后,我就会离开。”
“悦,你应该知道自己的魅力,我看得出,文冲对你动了真情,你呢?如果还能控制,最好不要陷得更深。况且,到那时,你是否还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感情?想当初,你义无反顾的跟我走时,你的决心似乎比我还坚定。所以,如果你已经选择了要离开,不如现在就走。”
“这样你才能高枕无忧吗?”辛悦不屑,坚定地说:“如果我没有把隆德送上正轨,我不能离开。这是我报答文冲知遇之恩的方式,唯有如此,我才不会遗憾。”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了解文冲的脾气,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如果你不早点离开,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不只是你我,还有他。今日的这个局面,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已经无力挽回什么,但求在自保的同时,将伤害降到最低。”廉南岳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出:“抑或是,你在给自己争取时间?让穆文冲完全离不开你,或是你想再次未婚先孕,以求母凭子贵?”
辛悦忍不住给了他一记耳光:“我真没想到,当初自己爱上的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就已经无耻到了极点吗?你错了,辛悦,如果你不肯走,我还有更无耻的招数。”
“你还能有什么呢?”辛悦冷笑。
“把辛毅还给我,我要讨回儿子!我有这个权利的是不是?”
“你疯了吗?你对辛毅尽过什么义务吗?”
“如果你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由法庭判断,我有很大的胜算。”
“一拍两散,这样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辛悦怒极反笑。
“你错了,我才不会有什么损失,本来文影就知道你我的关系,这本也是她忌惮多年的,如果我肯如此做,她只会支持我,因为这样做,会令你我永远是仇人。而你的收场必定不堪,文冲断然不会接受给他带来如此侮辱的女人,穆家那里你就更不会有任何支持者。”
辛悦哑然,她瞪着廉南岳,感到自己仿佛在被凌迟处死,一刀刀地刺入她的身体。完全不能想像,当初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而且还那么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果然错都在自己,辛悦攥紧了拳,无言以对,默默地转身,身后却站着杨谦,惊慌得叫出声来。
廉南岳也是一惊,杨谦猛地一拳揍到他的面门,看着他跌倒,然后拉起辛悦的手就往外走。
木然地站了起来,廉南岳捂着鼻子,走进了洗手间,手掌上的血,鼻子上的伤,都抵不过心头的痛。
他早就该挨这顿揍的,当初不敢去夜丘,也是因为一定会有卡特的铁拳等着他。而此刻,真的挨了这拳后,竟然感受不到疼痛。
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落魄像,刚才曾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恨不得杀死自己,也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想拉起辛悦的手说:“我们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
但是他深知,这两点他都做不到,他是如此的卑贱,只能对富贵贪念,对爱情自私,对辛悦残忍。
狼狈地回到家,穆文影已经出去了,他走到酒柜旁。满满一柜子的酒,竟然没有哪个能代表此刻撕裂的心情,抑或是他根本不配喝与爱情有关的葡萄酒。
打开旁边的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廉南岳坐在了沙发上,午后的阳光倾泻进来,可是他却只能坐在阴影里,舔舐早已溃烂的伤口。
4.5 摊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