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还略显空旷的办公区已经没有空位了,人员都到齐了,该是开足马力向前冲的时候了。
廉南岳先召集了业务部和市场部的员工开会,大会议室中,辛悦也坐在一旁认真地边听边记。
会议结束后,辛悦叫住了廉南岳,并递给他一份资料:“这些是我在调研时做的数据分析,对你要开展的业务也许有帮助。”
廉南岳接了过来,看了几页,不由得赞许,这就是辛悦的风格,思考问题细致周到。他抬起头:“谢谢。我在月底的时候准备去波尔多敲定代理的事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我邀请了波尔多地区最大的酒商,他周三会到上海,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思考一下,下午和你碰一下。”从会议室里出来,廉南岳很是惊讶辛悦的效率。看来要好好筹划一下了,如果辛悦真的这么早就说服了董事会,那他想要代理的中低端葡萄酒份额就会减少。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廉南岳带着穆文影来到了天萃庭的包间里,点了菜,待服务生出去后,他立即说:“辛悦准备代理一些高端葡萄酒,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样很好啊。”穆文影不以为意:“这本身就是穆文冲想做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反对,反正这事儿有曼玲姐帮忙,应该会成。不过他们的计划是先做最高端的收藏市场,份额不会占太大,你尽管做你的中低端酒就是了。他们真正的大手笔是明年3月份的期酒大战,可是那时,我们的市场早已稳固,尤其要抓好这个春节。只要有了高额、高效的回报率,我会让我爸与其它股东统一意见的,缩减他们的支出应该不是难事。”
这和他想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还有钟曼玲的事,廉南岳点了点头:“你这么热心钟小姐和穆文冲的好事,不怕到时是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吗?而且,看文冲似乎对钟小姐有点敬而远之呢。”
穆文影端着茶杯停顿了一下:“他们能成好事,曼玲姐会记着我的好,如不成,自然会和我统一战线,你觉得我会是输家吗?”
廉南岳心底一震,那杨谦和辛悦的事,她也不会是输家了。点燃了一支烟,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不快很容易地就随烟雾灰飞烟灭了。
吃完了午饭,穆文影漱了漱口,给辛悦拨了电话:“悦!曼玲姐帮你推荐了一个时尚杂志的专栏,你准备一下。”
挂了电话,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哥,你的计划如何?要不要我帮忙?”
一定是在给杨谦打电话了,廉南岳叫来服务生接了帐,忍着心底一阵阵的怒气,等穆文影通完电话,他们一同走回金茂大厦。
一路上廉南岳都是沉默的,穆文影突然说:“如果要是我哥看上了辛悦,你会怎么想?”
“别胡说八道了。”廉南岳的眉纠结起来。
“但愿是我胡说八道,只是杨谦说他想追辛悦,我哥死活拦着不许。而且,我哥竟然能跑到北京把辛悦找来,真没准有点问题。”穆文影脸上的笑意依旧。
廉南岳有很多情绪一下涌了上来,却又无法言说,最终只变成一声叹息:“其实她日后会怎样,都轮不到我去想什么了。”
穆文影眯起眼睛,这一刻她的心情亦是复杂无比。
下午和辛悦讨论问题的时候,廉南岳盯着辛悦的美眸,纠结的心跳得沉重。
辛悦被廉南岳盯得浑身不自在,放下手中的资料,迎上他的目光:“你在想什么?”
廉南岳不自觉地渐渐握紧了手中的资料。
“发生什么事情了?”辛悦了解廉南岳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细节。
“没有,还没有。”廉南岳开不了口。
辛悦皱紧了眉,深吸了口气:“那我们继续。”
廉南岳却站了起来:“我有些头疼,明天再继续好了。”说着逃似地离开了辛悦的办公室。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胸口隐隐地传来疼痛。他这是怎么了?那么艰难才释怀的事情,怎么会被几句还没有任何影迹的八卦就搅乱了呢?
看着廉南岳的背影,辛悦淡淡地摇头,突然发现即便是他痛楚纠结的样子,也无法让自己有喜悦的感觉了。也许这就是真的放下了的表现,原来工作、忙碌真的能让人尽快解脱自我的桎梏。
回到电脑前,打开文档,继续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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