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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十公主之死[2/2页]

万事如易 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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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主的八字一个人上了楼。
      薛睿没有上去打扰她,就在楼下摆了香案茗座,烧水煮茶,静心等待着一个结果。
      楼上,余舒洗手焚香,为求一个精准,用上了龙涎,甚至换上了一挂安神的白水晶手串。
      室内只留小晴一个侍婢研墨守香。
      她将死者生辰列于纸上,对照死时,回溯到三年前——兆庆十一载,庚辰年戊寅月。
      十公主出事在正月十三日,死于十四日凌晨。
      半个时辰后,纸上潦草,余舒算出那两日发生的祸事。停下笔,眉头死死打了一个结,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她不信邪地翻开了《生死薄》,在上面查找一番,经过几件相同的案例,最后确认其实,惊讶地再也合不拢嘴。
      十公主,竟是这么死的!?
      她还是不能信。干脆重新铺了纸张,将十公主死期之前的日子一天推算过一天,务求一个真相。
      如此一来,转眼就到了傍晚,一直到小晴在窗下添灯,屋里香味浓的人快睁不开眼。余舒才一眼红丝地从案上抬头,手下厚厚一叠草纸,墨冷干,她脸上是说不出的纠结。
      对于十公主的死,她这几日也有设想,但是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起尾,这叫她如何对薛睿启齿?
      薛睿知道了让他背负三年愧疚的真相竟是如斯,他又要如何面对?
      余舒静坐了半晌,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心里对那素未谋面人已先死的十公主,生出一股难言的气愤。
      “哗哗”——
      余舒一把抓起了桌上一摞纸张,用力乱揉成一团,丢进了脚边空盆里,只抓了最后一张在手里,冷声对小晴道:
      “拿到后面烧干净了。”
      薛睿一个下午不知点沸了几壶泉水,眼看着天色暗下,余舒还没下来,他难免有一些焦虑。正打算到楼上去看看。就见眼前房门被人推开,余舒走了进来。
      薛睿立刻站起身。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察觉不到的迫切: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
      余舒脸色淡淡的,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端起茶案上的紫砂壶,也不用杯子,就着壶嘴吸了几口温水。
      薛睿见状,便也坐了回去,一双黑眼盯着她,虽没有催促她开口,但那神情,分明是着急知道答案的。
      余舒喝着茶,嘴里发苦,她一口气将半壶茶倒进嘴里,“砰”地一声搁下茶壶。
      “十公主不是被人推下去的,她是自己从观海楼上跳下去的。”
      薛睿眨了几下眼,好似没明白过来。
      余舒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只好硬着心肠把话说清楚:
      “十公主是自寻死路,她自己跳楼掉进湖里,没有摔死,却因冬日伤寒,不治而亡。我算了三遍,不会有错,不是瑾寻把她推下去,也没人推她。”
      话说到这份上,薛睿再不会听不懂,英俊的脸庞渐渐僵冻。
      “为何?”
      这一声不知是问余舒,还是问他自己。
      为何十公主要在指婚之际跳楼寻死,还要嫁祸到无辜的薛瑾寻的头上,临死都没说出真相。
      为何?
      这个答案,余舒本不该知道,可偏偏她多算到一笔烂账,窥破了一个难堪的真相——
      “十公主出事前不久,曾犯桃花劫,乃是一个辛酉年所生,肖鸡之男子,并非是大哥你。”
      薛睿生于壬戌年,肖狗。
      “不仅如此,她出事前两日,又犯小人,这名小人,亦是一名肖鸡男子。”
      桃花劫,犯小人,两重祸事,最易入死局。
      “大哥,你不必负疚了,十公主不是因你之故才遭人陷害,否则我算出那致命的桃花劫,就该应在你的身上。可见你本是她良缘,却是她人心有杂念,误入歧途了。”
      余舒不愿把话说的太难堪,未免薛睿知道真相后会难以接受。
      可事实上,她也是把整件事思前想后推测了好几遍,才拼凑出一个概率最大的真相来——
      十公主应该是早就和一名肖鸡的男子有了私情,不愿下嫁薛睿,但又不敢公然违抗圣意,所以会出此下策:
      她单独将薛睿的胞妹薛瑾寻带到无人的观海楼上,再从上面跳下来,造成薛瑾寻是凶手的假象。
      十公主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真的丧命,她可能以为楼下有湖,摔下去只是落水,定会有人及时救起她,至多大病一场,便能指认薛瑾寻加害她,从而逃脱这场婚事。
      怎想她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骨,一夜伤寒,竟真的香消玉殒了。
      所以说,薛睿兄妹至今尝到的苦果,不过是替一个女子的私心承担了所有罪责。
      真相,往往就是这么不堪。
      s:(果子妈不在家,果子爸好说话,尽量保持日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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