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妖尸伏诛,宝镜被杨瑾所得,杨瑾得芬陀大师指点,破译了蝌蚪文,将宝镜祭炼成功,但她修的是佛法,讲求心外无法,这昊天镜恰巧是心外之外,她放不下外面的昊天镜,就无法破迷开悟,见证自性真如,更兼杀性难除,将芬陀大师往生之前告诫她“以戒为师”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很快便遭了劫数,坐化转世,再入轮回,随业流转去了。
杨瑾也认识到像昊天镜这样的至宝,谁得到了都没办法再放下,于是没有把蝌蚪文的秘密传给后人,她坐化之后,进入末法时代,后人修佛不过得定得慧,再难得神通,宝镜也逐渐蒙尘,无人练得,只当成是一件祖师传下来的衣钵信物而已。
因此知道刚才,昊天镜的主人还是杨瑾,现在杨瑾留下的神念散掉,永远地消失掉,昊天镜又成了空屋子,岳望舒进来替补,不断用自身元神跟整个镜中世界感应融合,成为新的主人。
过了元旦,岳望舒要回云门,他早就邀请胡月薇来地大取药,告诉胡月薇,自己为她炼了三千枚纯阳龙芽丹,她要是不要的话,就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血了,问胡月薇家里地址,他把药邮寄过去,胡月薇的答复是,自己常年不回家,四处奔走,说是居无定所也不为过,邮寄未必能收到,决定元旦之后亲自过来拿。
一月七日,胡月薇再次来到地大,前两日接着下了几场雨夹雪,商阳这个地方下雪还是很罕见的,胡月薇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棉布风衣,里面是蓝格衬衫,拉着一个小旅行箱,看见岳望舒,很高兴地笑:“不是说不用你来接了吗?这天这么冷。”
岳望舒把旅行箱从她手里接过来,死沉死沉的,就跟提着一箱子金条一样,最少也得二三百斤重,若非这段时间功力大增根本拎不动,岳望舒云淡风轻地走在胡月薇身侧:“我出来实习,不住在学校了,地方比较难找。”
叫了辆出租车,把箱子往车后备箱里一方,车屁股立即一阵下沉。
司机大叔说:“你们两个是刚从银行抢了金条,还是偷了家里的存箱出来私奔啊?”
“不是金条。”胡月薇大大方方地说,“金银铅锡都有,还有朱砂和硫磺,炼丹用的。”
“炼丹?”司机大叔有点不能理解,“金银铅锡都是金属啊,能炼什么丹?又不是药材,你们那这玩意练出来的合金疙瘩,谁敢吃啊?”
“我敢吃啊。”胡月薇面带微笑说,“我炼来自己吃的,不给别人。”
在胡月薇来之前,提出来想借岳望舒的丹炉炼制太乙混元金丹,岳望舒只有草药,五金八石神马的都得胡月薇自备,其实主要还是八石,工业生产出来的朱砂、雄黄、云母、空青等物都不能用,必须得找天然的,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
到了别墅,胡月薇笑道:“行啊你,几天不见,不但道力大增,连宿舍都换成小别墅了。”
岳望舒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把收韩圣哲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岳望舒把准备好的火锅端上来,在落地窗前面摆了茶几,两人坐在地板上,赏着外面江上点点飘飞的雪景,边吃边聊。
岳望舒给胡月薇倒了一杯温热的白酒:“上次走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了万魂幡就十拿九稳了吗?怎么还出了岔子,这么多天联系不上?”
胡月薇端起酒杯,小呷了一口:“我原来推算只有几个东南亚的降头师,没想到中途出现了变数,是个的阴阳师,如今在东亚地区都挺有名的,叫安倍清德,不知道?”岳望舒摇头,胡月薇介绍,“安倍晴明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平安时代最有名的阴阳师,大约相当于北宋初年,安倍清德是他的后代,我刚开始小看了他,几乎被他的妖刀斩断手臂。”
“那后来怎么样了?”岳望舒对于胡月薇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现在平安归来,自然是获得了胜利,“你把他杀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胡月薇夹了一块虾仁,“你啊,太小看天下高人了,道家又不是天下无敌,不说别的,就在这中国,从宋朝之后就干不过佛教,到现在道教徒越发比和尚少了。那安倍清德法术诡异,又十分狡猾,他手里那口妖刀属于村正一系,也不知被多少代人以鲜血和灵魂祭炼过,比你的九子母阴魂刀只强不弱。实际上我并没有将他击败,只是他看不透我的阵法,又被我伪造出来的另一个高人气息震慑住,以为是个陷阱,后来船到了中国地界,他才退去。我这次来找你炼制太乙混元丹也是有点孤注一掷的,不然下次再遇到他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他在,我爸迟早得死在妖刀之下。”
那安倍清德竟然这么厉害!真是出乎曰望舒的意料,他放下筷子:“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斗得过他?”
081 昊天镜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