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她抓住了桌子，餐厅里瞬间响起窃窃私语，其他乘客也都纷纷抓紧了周围的东西，狐狸抬起头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说道：“起风了。”
为了不那么突兀，狐狸还是姑且用一只手抓着旁边的窗框，身子也靠到了墙上。
船晃荡了一会儿，广播开始播送船遇到大风提醒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的内容，秦朗清倒并不害怕，因为只是有一些晃荡，远达不到站不起来走不了路的程度，放眼看过去餐厅内的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
想着或许没多久风就会停下来，原本就餐的人没有一个起身，都紧紧坐或蹲在餐厅各处，认识的人相互之间聊起天来，减少紧张的情绪。
“还记得海螺蜥蜴吗？”
狐狸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突然开口说话。
秦朗清原本目光无所适从地从盯着餐具，听见狐狸说话就转过脸去，下意识地问：“真的有吗？”
“我也没有见过，但船行到这一段，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秦朗清没有说话，因为船晃荡起来确实有些难受。
“大江入海道的地方，有时候会发生虽然没有风，但船身剧烈摆动的情况。如果这一片海域只有一艘船，或是这一片的船都在晃动，大家会以为是刮起了风。”
狐狸说完这一句停了下来。
“那不对呀，只要发现没有风吹到脸上，只要船上指示风向的……指示风向的可能不行，船在摆动，有可能也会摆，可至少会感觉到相应程度的风吧？”
秦朗清知道，狐狸接下来会解释为何无风船也晃，但在这之前她将狐狸那句话咀嚼了两遍，立刻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但通常的情况却是这很多船里只有一艘在晃，这样所有船只都会认为是这艘船出了故障，没有办法维持平衡。你说风？是有的，但很短暂，不是连续不断的大风，因为并不是风一停，船立刻就能恢复平稳，所以就算吹到脸上的风停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去怀疑吹到脸上的并不是风。”
“你想说，现在不是起风？”
刚才船只调整方向，而且从船上的指南上也能知道，接近中午时差不多就能离开海道进入江道，很有可能现在正在入海口附近。
“我说的是很出名的海上奇谈，你没有听过？”
“没有。”秦朗清摇头，这个故事太短了，狐狸的叙述也过于平淡，她有印象的都是那些描述夸张情节扣人心弦的故事，又或许是听过但没有在意吧，还是不对秦朗清又问，“那又是怎样被当作奇谈的？不是只会当作起风或是故障吗？”
“因为经过各方证实那一天没有刮过能让船只晃成这样的风，船只也没有任何故障，更不是船员们的恶作剧。”
“所以是有妖怪吗？”
“是海螺蜥蜴，贴在船下方，幼年的海螺蜥蜴会粘上自己遇到的东西，海草、鱼类、船只，只要经过的东西能粘就粘，并且很牢固。它们幼年时游动能力很弱，不得不依靠其他东西前行，有时运气不佳，就会因为无法及时脱身而死亡，有时也会将粘住的鱼类直接
船上杂谈（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