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词一路悬着的心在看到榻上男人亲切眼神的时候,总算是有了着落,人,是一个怕孤独的生物,于是会渴望爱与被爱,没人能例外,想是若现在躺在榻上中了箭的人是一词,那么刘备肯定也是担心的吧,自己也是最为思念刘备的吧,只轻轻的在面颊上一个吻,便述说了全部的思念,表达了全部的情感,他的言外之意是告诉一词他很想他,尤其是在他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时候,他粗糙的手掌抚摸上一词的脸颊,一词蹲在榻前看着这个男人,“你能来真好。”男人开口说道,温柔的抚着她的鬓发,“我就知道你会很快来的。”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冲一词道,“来,扶我起来。”
“不行,你的伤……”
“都过了20多天了,早好了!”刘备说着就要坐起来,一词见此只好扶着他的后背,替他用绷带吊住了胳膊,他只穿了一件黄色中衣,一词又拿起了一侧衣架上的衣袍给刘备披上,“你在这先坐着,我去把君迁叫过来,你说没事不算,他说没事我才信!”
“君迁?”刘备扬起唇角,一词道,“就是一个郎中。”
“哦……”
一词转身出去,并且把房间里的宦官也都轰了出去,到军帐外面找到辛卓,把君迁叫了过来,又吩咐辛卓让她带来的士兵现在就去休息,或许晚上明天一早的就有任务,辛卓点点头下去,一词带着君迁进去,对君迁叮嘱道“看起来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结果。”
“嗯。”君迁依旧寡言,他跟着一词进来,给坐在榻上的刘备微微一礼,也没说话,坐在了马扎上给刘备把脉,刘备一脸无奈加宠溺的看向一词,一词不理会,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君迁,静了一会儿,君迁起身,又看了看刘备胳膊上的绷带,然后回转身朝一词道,“使君中的应该是雷公藤的毒,此物多见于西南潮湿山林边缘处,中毒者若是不能及时拔出毒箭,恐是有性命之虞,所幸并未伤在肺腑,而从现在使君脉象来看,甚是平稳,并无意象,看来当时及时的取出了毒箭,此时已无大碍,只悉心调养便可,公子大可放心,只是要注意这一两个月不要有大喜大悲的情绪,静心养伤,否则怕是会往而复发。”
“我说过了没事的嘛,这里的军医又不是吃闲饭的。”刘备插话,一词瞪了一眼刘备,然后冲君迁道,“你是说雷公藤乃是致命剧毒?”
“嗯。”
“我让你准备的毒药里可有这一样?”
君迁摇头,“没有,不过有从交州采摘的见血封侯和断肠草。”
“你现在去把那毒药拿出来,然后找人淬几支毒箭来,我有用。”
“你要做什么?”刘备再次插话,一词不理会,君迁点头,“是,公子。”
“你现在就去吧,弄好了进来喊我,哦对了,顺带让工匠替我打造副面具来。”
“好。”
君迁下去,刘备一脸疑惑,“你淬毒箭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以牙还牙呗,谁用毒箭射的你,我再射回去呗。”
刘备皱眉,“你是要淬毒箭杀张任?”
“怎么,不行?”
“不行……”刘备眉头皱的更深了,“张将军是个英雄,虽执意不肯降服,但是……”
“得,你别跟我说这套了!”一词打断刘备的话,从君迁口里确认刘备真的没事了,一词的心情便轻松了不少,她坐在了刘备的身边,抓着刘备的右手,“现在因为你重伤,士气大降,虽然庞军师捉了张任,但在雒城外老是拖着,难保……庞军师会不会再次出事,你难道不想早些攻打下雒城结束这场战争吗?”
“可这跟杀张任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啊!”一词道,“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她换了种比较温柔的语气,刘备见此很是防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个……”一词无害一笑,朝刘备靠近了点,“借你大印用用行不?”
刘备的戒备之色更深了,“你要大印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嘛……不过我保证明天下午就还给你,还有利息的哦。”
“利息?什么利息?”
“雒城。”
“你是要带兵?”刘备惊讶,一词点点头,刘备断然否决,“不行,你知道攻城多危险么?不要命了!”
“你知道攻城危险你还去啊,年前我是怎么叮嘱的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倒好,现在搞成这样,我要去又说我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啊!”
“……难道你还想陪着我一起受伤?”
“……想得美!”
刘备一笑,张开手臂将一词揽在怀里,“别闹了,你能在这我就很高兴了,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他低头在一词的发间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生气、你着急,你恨他们,可是上阵打仗,谁没个大伤小伤的,而且各为其主,你不要因为这个意外而迁怒于人啊!”
“我也没说我要做什么啊!我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现在大军已经拖不起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要做什么,我考虑下。”
“……能不能不说?”
“不说更没可能答应你去。”
“你怎么这么小气,就借用一天啊,我保证最迟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在雒城官邸休养了!”
“一词,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相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怎么能把你置于险地呢?”
“……你应该听说诸葛亮攻打交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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