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立信,当众办理一项贷款业务,加上邬元的事情许多城内百姓早就知道,还有一词的生意从来都是诚信经营,作坊招收了许多平民工人,雇佣劳作的方式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也带来了一定的财富,所以一词在这些普通百姓心中的威望还是甚高的,在这个年代能做的广告也只有这样了,效仿当年商鞅徙木立信,所带来的效益应该也是不差的,只是一词本打算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全程全被城楼上的诸葛亮围观了,一词一大早吩咐人去他府里借兵的时候他还说有事要忙就不来了,没想到非但来了,还备下了酒宴,让一词不甚惶恐,本来一词忙着这些事情,早饭都没怎么来得及吃,现在还真有点饿了,诸葛亮的邀请正当及时,不过当诸葛亮带着一词进了城门楼内,一词觉得有些囧囧的紧张了,饭菜是摆在一个桌案上的,而不是两只桌案的分食制,这么一张小小的食案,摆了几个碟子,一旁童仆还温着美酒,食案的两侧摆放着两个坐垫,这样看来就意味着一词要喝诸葛亮面对面的同一桌吃饭,而且距离还那么近……天啊,这饭还是不吃的为好吧,一词的心里呐喊一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童仆将酒斟上,诸葛亮看了眼有些不安的一词,轻声笑道,“这酒很温和的,不用担心。”
一词悻悻的笑了笑,诸葛亮又道,“效法商君徙木立信,鄢陵侯端的好计策,这样一来,百姓也就知道这钱庄到底是做什么的了,而且有鄢陵侯作为钱庄后台,想是更让他们放心不少。”
一词扯着嘴角笑了一声,见诸葛亮举杯,自己也赶忙拿起酒杯,将杯内之酒一饮而尽,入口果真绵绵无力,更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回荡在脾间,童仆再次的将酒杯满上,诸葛亮见一词根本不动筷子,自己个拿起筷子示意一词,“怎么,这饭菜不合鄢陵侯的胃口么?”
这么一说一词更加尴尬了,她能说对面就‘秀色可餐已经不饿了么,讪讪的拿起筷子,几碟小菜都很简单,豆芽白菜肉,这个时代这个时令是没多少菜的,一词只好勉为其难在诸葛亮的注视下吃了一口,距离太近了,这样的相处让一词既受宠若惊又不想放过诸葛亮的任何一个表情,虽然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才华或许比别人稍微出色一点的人而已,而自己却总是无法改变对这个青年人的敬仰之情,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不会随着任何事情而改变的吧,一词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显得未免太失态了,于是找了个话题转移开了这心情,可还没开,诸葛亮已经抢先一步说道,“今日上午亮已经问过了李家的事情,鄢陵侯的意思是……”
“中郎将难道不可以借此机会也‘立信么?市井百姓竟然多数认为中郎将是个‘官官相护的人,最重要的是,许多豪强士族也这么认为吧,而今若是钱庄走上正轨,扶持一部分弱势的商人,如果再配合上中郎将的手段,那么既是弱势商人的福气,也是官府的福气啊,只是刘封现在并不在荆州,中郎将觉得此时动李家合适么?”
“鄢陵侯如此快速的出手为钱庄立信,亮岂能落了后?”诸葛亮笑了笑,“亮与鄢陵侯所见略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给豪强些下马威,不至于使官府处处受其掣肘,也是为百姓谋点福利吧!乱世苦的是百姓呐。”诸葛亮看了下门外,居高临下看向远处,“方才鄢陵侯言说又要扩建两个作坊为百姓谋些生计,亮也替那些穷苦百姓谢过鄢陵侯了。”说着兀自饮下一杯酒,然后微微的叹息一口气,“现在局势如此复杂,亮每日周旋与军机政务外援,竟来不及去看一看城中百姓的生活如何,真是惭愧。”
“中郎将言重了。”见诸葛亮的语气明显带着怅然,一词有些着慌的赶忙劝解道,“我也是偶然才遇到的,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哪能做的十全十美呢?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下来政权……”
“百姓颠沛流离不能稳定,何来稳定的政权呢?”诸葛亮截断了一词的话,“鄢陵侯的意思我明白,可鄢陵侯不是也说过么,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天平春,亮既掌一方之权,就该为一方百姓造福的,李家的事情也是提醒了亮啊!”
诸葛亮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愧疚一般,却又无比的真诚,一词本想劝解,忽然间有想开了,他并不是神,他现在还年轻,没有顾虑到各个方面也很正常,就是犯错也很正常,谁能保证当初原本的历史诸葛亮年轻时期执政没犯过错呢,更何况这又不是错误,只是他真的需要探索积累执政经验而已,自己总以一个成功的诸葛亮标准去看这个青年人,有的时候未免对这个人也不公平,“中郎将能为百姓着想自是百姓的福气,只是也不必为此过于愧疚,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总归是亮把精力多数放在了荆州之外而忽略了眼下,今天鄢陵侯在台上的一番话让亮感触颇深,不管为谁效力,都是为了让百姓过的更好一些,大争之世也是如此,而没有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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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城楼畅谈(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