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日的高兴,对于刘禅的留宿一词竟然也爽快的答应了,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总是忽略一些不好的事情,一词也当然难以免俗,如果她能像预见史实一样来预见自己的未来,那么也不会有今日的大意和将来的不必要麻烦了,但很可惜的是,能预见别人的人,总是无法预料自己生命里的各种巧合和意外,当然这都是后来的问题了,作为局外人我们知道她的命运如何,同样的,作为局外人的我们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一词也正是如此,此刻她正满心欢喜的逗着这两个孩子玩,虽然刘禅对于一词的女子身份有些小小的惊讶,但一词的心理此刻却全是在想着让这个孩子如何接受自己,也不认为这件事会造成日后的巧合与意外,毕竟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就好比如虽然一开始这个小孩子惊讶的问一词到底是谁,下一刻就呆兮兮的听一词讲故事了……
小刘永的会说话让一词的心情既激动又兴奋,恨不得现在立刻抱到刘备面前让他也和自己分享这一刻的喜悦,但想着还有一堆事儿要自己亲自去督办,自己都不能整天守着这孩子,又觉得有些烦躁,一词觉得自己有些厌倦了这种忙碌的生活,或许还是平淡一些的比较好吧,在刘永的院子里呆了三天后,一词不得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府内,府里面还有个周循,一词只好借口说这几日在云可的府里处理事情,小周循这几天依旧和君钰打的火热,一词觉得或许该给这两个孩子找点事情做,但是荆州的生意根本不方便周循插手,想来想去一词觉得让他读书最好了,每晚检查下他的功课就是了,于是一词干脆把给刘永准备的两个师傅也顺带教授周循,工资给他们加了两倍,两个人每天现在轮流在两个府里上班,反正这两人是一词所信得过的,跟周循也不会泄露什么,顺带的一词让君钰做了周循的伴读,还在自己的侍卫里挑了一个叫史华的人教授这两人一些功夫,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云可言说那个客栈和酒馆的事情已经办妥,在云可的带领下一词去了那两家店面查看,原本的两个老板魏帧和郑瑜也来了,一词言说要把这两家合为一家,而且要用新式的家具,全是圆桌高凳,还有把矮榻改成高床,这两座楼全部拆掉重建,改一下建筑风格,酒楼盖成两层,高度却和三层的东华一样,这样规划下来至少要三个月左右的功夫,就让魏帧和郑瑜全权负责此事,查看完新式酒楼的工作,第二日又去看了下钱庄,钱庄是原本的一个衣料铺改成的,里面现在已经布置停当,员工也招募齐备了,只等一词的一声令下开张了,一词觉得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诸葛亮了,只是诸葛亮白日间应该比较忙,而且见她也不方便,倒是不如依旧晚上去他的府里拜访,主意拿定,一词回府之后又把自己在路上誊抄的一些资料装订整理好,吃过晚饭见天黑了下来,便坐马车出了府门,到门上后递了名帖,不多时下人出来将一词引着到了诸葛亮的书房,只是进去之后诸葛亮并不在,下人言说诸葛亮正在交代下属一件事情,让一词在这略微的等一等,下人便出去了,一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这间书房她曾经来过,此时静静的,只有烛光跳跃的影子,一词发现这次他的房间里多了一架瑶琴,放置在离间的窗下,一词缓步到窗前,蹲下身子,食指挑弄了下琴弦,寂静的夜,抬头,隔着窗棂,可以看到外面竹影摇曳的身姿,心情出奇的平静,一词想到了那个夜里的那一首卧龙吟,还有诸葛亮曾经说过的曲子的事情,她轻轻坐下,十指搭上琴弦,静谧的黑夜,一首低沉的曲子毫无预兆的从诸葛亮的书房响起,弦弦声声,穿透了轩窗,穿透了高墙与竹林……
归去归去来兮,我宿愿,余年还做垅亩民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若是能于那一片山林中,与清风明月为伴,与高山流水为知音,多么简单而又令人感觉遥不可及的生活,自从诸葛亮一出山就意味着不会回归了吧,就像自己,自从在这个年代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一直呆在这个时期了罢!
这个时候一词突然想起了远在许昌的那个叫式微的女子,那一首昭君怨的曲子,不由自主的,指端的曲子已经由卧龙吟换成了昭君怨,而曲子正进行一半之时,一词就像是蓦然醒悟一般,这里是诸葛亮的府邸,而自己却在他的府邸弹奏这曲昭君怨,琴弦一时有些慌乱,可很快的又换成了那一首低沉的卧龙吟——成败在人谋,一诺竭终悃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
为这曲子所感,一词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莫名的,然后她起身,发现诸葛亮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一词大惊,一身黑色衣袍的诸葛亮让一词感觉倍有压力,她有些窘迫,诸葛亮的五官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恍惚,他抢先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鄢陵侯弹的不错。”一句话就剪除了很多不必要的心情,就好像给一词喂了一颗定心丸,那段半路杀出的昭君怨的曲子他或许听了或许没听,反正总结的话就只有一句,那就是她的琴技还好……
一词平复了下心情,她发觉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面对诸葛亮的心态还是有些微妙,“忙完了?”说出来后又觉得不对劲,画蛇添足的改正道,“中郎将大人忙完了?”
“嗯,让鄢陵侯久等,真过意不去。”诸葛亮伸手示意一词坐下,一词牵强一笑,“是我冒昧了。”
一词从一侧的桌案上拿起带来的东西,打开,“这些是在下在路上写的,对上次内容的一些补充。”诸葛亮接过去看了几眼,微微一笑,“多谢鄢陵侯费心,上次的那些亮已经反复看了几遍,不得不感叹,时间不等人,千年变化竟然是如此令人不敢相信,而鄢陵侯与梦烟到此能改变如此多,也是令人惊奇,以前倒是亮不理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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