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太过于震撼了,安西将军仅次于三公,又封鄢陵侯,据原本历史,曹操的儿子曹彰曾在建安二十一年被封为鄢陵侯的,鄢陵距离许昌很近,是个形胜之地,如若单单封侯也罢了,还让一词在鄢陵领了八百户的供奉,这等殊荣——根据后来曹彰的封赏就可以推断了,这个时期虽则很多侯爵食俸不少,但实际上领的户口却没有那么多,主要是战乱连年,户口大减,但鄢陵因了距离许昌比较近,人口茂盛,八百户却是实实在在的领来的!而一词自到三国,从未真正的把官职放在心上过,更没有考虑过被封侯的事儿,以往虽则声名显赫,但这一旦封侯,身份地位自然与以往不同,这是这个时代多少文人士子所梦寐的地位!而轻易的被一词得到,许多人艳羡不说,造成的假象还不是一词为曹操效力?虽则外人只以为是曹操爱才心切,想以高官厚爵来留住一词,可一词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曹操为何如此大肆封赏于她!
“推脱什么呐,不就是女侯爵女将军么,天下人又不知道,再者说了,等过些年,你嫁给了我……”曹丕说到这略微的停顿了下,瞄了一眼一词,发觉一词呆呆的根本没有注意,又转而说道,“你辞官辞爵是不大可能的了,嘿,一词,你实话告诉我,你给父相去的书信都写了什么呀??”
“子桓公子,您为何如此释然我这女子身份?”一词突然没头没脑的朝曹丕问了句,曹丕一怔,随即道,“因为你是个写出了西游记和水浒传的不寻常女子呗!”曹丕的表情一词看不出真假,但他却很认真的在说着,“当初没见到你,只看过你的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能写出如此不羁行者的人,应该是一个洒脱人生之人,早就想见你了,不是因为你的才名,而是觉得,不管是行者,还是宋江、李逵,这些人总是有着人生的无奈,洒脱里的无奈,当然宋三郎或许并不洒脱,虽然他向往着这些,我曹丕最为欣赏的便是孙行者,往来天地,不受拘束,可……唉,可行者还是要受天道的约束,挣脱了天庭,还有如来的管辖,人啊,总是无法超脱,我只是很欣赏你所写的,所以你是不是女子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写出的孙行者不会变。”
一词一时难以预料曹丕这话的真假,可看其表情,又不似作伪,再想想他所写的一些文章,一词更愿意相信此刻的曹丕这一番话出自肺腑,她也跟着叹息一口气,“既然子桓公子亦是欣赏孙行者,那么应该也知道我这辞官之心的。”
“不不不……”曹丕连连摆手,“父相又不是那昏庸的玉帝,封你的又不是弼马温的官职,干嘛要辞掉!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哈哈,等将来你的女子身份公布的时候,天下人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哈哈!”曹丕似乎在联想日后的事儿,竟然开怀大笑,一词一阵头疼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刚才还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现在又嘻嘻闹闹的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一刻一词反倒觉得曹丕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嬉笑怒骂、玩世不恭里却又带着一丝人生的怅然之感,一词怀着这复杂心情看着曹丕,曹丕见一词不说话了,拉了拉一词的衣袖回到座位按着一词的肩膀让一词坐下,然后自己拉了一张坐垫盘腿坐在了一词的对面,一词看着这穿紫色衣袍的男子,五官俊朗,狭长的眼睛显得有些刻薄,眉毛总是弯弯的,看向一词的眼神带着玩味,却又有着真诚,一词以往总觉得三国的许多人都是死人,而这一次,一词明显的感觉到了曹丕的气息,不管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番话,但自从见到曹丕,此人虽则有些时候挺过分的,但总的来说对一词却是格外关照,念及此,一词朝清伶吩咐道,“去温些酒来。”
清伶点头退下,曹丕弯着眉毛笑了,“这就对了嘛!”
刚说完一句,突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随即见到辛卓进来,看到曹丕在时明显的一愣,随即上前几步,拱手道,“公子,齐五到了!”
“哦?”一词稍稍的惊了下,“何时到的,现在在哪?”
“就在廊子外……”
“这么冷的天,呆在外面作甚,快让他进来!”
“是,公子。”
辛卓转身,曹丕见此,朝一词问道,“有客人?”
“不是,是我在荆州酒楼里的一个手下。”
“荆州的手下?”曹丕咂摸一句,一词道,“等下再说与你听。”这时候齐五随着辛卓进来,卷进来的寒风让一词茫然的思绪也冷却了下,一身裘衣的齐五甫一进来就抱拳施礼,“见过公子!”
“嗯。”一词站起身,朝齐五走过去,“刚来吗?”
“是!”
“挺冷的吧。”一词关心的问了句,又道,“这样,辛卓,带着齐五去吃些热酒,我这边也正好有客人,你暖和暖和身子再来。”
“是,公子!”
“多谢公子!”齐五的视线朝曹丕那一滑,随即道,“公子,云可让属下给您带来一个人!”
 
146 曹操的谋略(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