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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往荆州的信吗?”
      一词点头,“还有酒坊的事情,卫霖是在策划建业酒坊吗?”
      云可又点头,“是的,卫霖倒是越发能干了!”
      “嗯,不枉费了我一番心血!”一词感叹一声,云可又问道,“那个北遥,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次葛衡的事情,应该是她推波助澜……”
      “这事情我自有计较,不必操心,倒是公安酒楼的事,你该上上心了,第一次与这个是仪交手,我只是险胜,是仪这个人不简单,以后你要多盯着点!”
      “孙将军那里……”
      一词明白云可的疑问,有些诡秘的一笑,“放心,他是相信我的!”
      见此云可也不多问,这些天云可都和一词在一个房间睡觉,两张榻相连,躺下之后,一词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月上中天,照到锦缎之上,云可小声问道,“公子怎么还不睡?”
      一词叹息一口,没有做声,于是云可小心的问道,“是想刘使君啦?”
      一词竟然没有否认,“是啊,你说,他现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搂着娇妻在温柔乡快活呢?”
      这样的心事云可还是第一次听一词提起,也瞬间明白了这句话里蕴含的情感分量,“刘使君不是那样的人吧?听说他去荆州自甘夫人亡故后,也没娶妾,似乎也不怎么去孙夫人那里!”
      “果真没有妾?”一词倒是很疑惑,她倒是从未真的去关心过刘备的这个问题。
      “听说是这样的!”
      “唉,也不知永儿怎样了。”想起那孩子,无边的思念,突然如这倾洒的月光一般,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云可又小心的问了句,“这次公子之围也多亏刘使君解的,看来他对您,是十二分的上心,只是您执意不留在荆州,唉!小公子在使君那里,自然应该无事的。”
      说起这件事,一词甚为疑问,“你说他怎么堪堪在这个时候,及时的送来书信呢?而且那书信明显是早准备好的?”
      “公子您这是当局者迷呀,使君留您不住,明白人谁不知道您在东吴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会授人以柄,而这次您又突然从临蒸回来,使君以令箭相赠,这已经说明他对您上了心,怕您突然回东吴出事,准备了书信及时的跟来,也是预防万一,至少这个计策,在那日朝堂上,是万无一失的!”云可有理有据的分析着,最后总结道,“使君其实对您是极为的上心的,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比起孙将军,他年已半百,如若公子真心爱他,就不要再与他置气了,毕竟,他没有孙将军那么年轻!而您与使君,也是聚少离多的”
      一词手中握着刘备送的那块玉,暖暖的,一如那个人干燥温和的手掌,她笑了笑,“没想到你也倒戈替他说话啦!”
      “奴婢是说实情而已,您都不知道,每次您离开,使君不知多不舍呢,您在东吴的那八个月,使君只要有空,就去东华吃饭,想找您的行踪!而孙将军呢,他有那么多美娇妻,您离开东吴,他依旧快活自己的!“
      这倒是说的实情,一词心中慨叹,越是这样说着,越是思念那个人,恨不得随着这月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
      思绪源源不断的涌来,那些为数不多相聚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情谊,亲密无间的和谐……
      眉眼之间浮动着无尽的情意!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一首布满相思欢情不舍的元曲,第二日随着一道英文密信,马不停蹄秘密送往了荆州!
      第二日,整整一天孙权都没有来,三日之后,孙权突然派侍卫押送了一个人来,押送的人赫然是当年自己府里的一个小厮,在上一次闭门的时候被辞掉过的,一词倒是没有大印象了,孙权派人转交话来说已经查明是这个小厮胡言乱语,说是送来任由一词处置,一词心中冷笑,一个小小的下人,纵然有口,能上达天听吗?更何况是她辞退已久的下人,这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她更为反感,但这也给了她机会,不杀鸡儆猴,府里的那个北遥姑娘,看来是不会安分了!
      一词看着这个诚惶诚恐的少年,冷笑一声,一词命人将塞在他口中的破布拿掉,少年乌拉乌拉的开始激动的比划起来,一词疑惑的目光投注到侍卫身上,侍卫低了头忙答,“主公说他恶言伤人,所以……”
      一词心中了然,将侍卫挥退,少年人见此,激动加恐惧让他膝行到一词面前,一词命人按住他,“绑到柱子上,晚上我要亲自处置!”
      少年人这一刻,眼中方才尚存的求生欲望,立刻变得死灰一般,他在廖世手底下呆过,自然知道这个主人的行事风格!
      “哦,绑到后院,派人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吩咐完毕,一词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有不屑、有嘲弄、又似乎有无奈……
      不杀无辜,可无辜,该用什么来定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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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与葛玄交[2/2页]